對於葉堔來說,他的童年時光,並不是與小夥伴一起嬉笑打鬧,而是成天被母親關在家裏,“葉堔,乖,外麵很危險,等媽媽忙完了就回來給你做好吃的。”在懵懂時期的葉堔隻能順從的點點頭,但是,聽著外麵小朋友的聲音,葉堔的心如同長了翅膀一般,隨著他們的歡笑聲一起遠去。
直到有一天,葉堔大著膽子從窗戶翻了出去,他看見了飛在天上的小鳥,看見成群結隊的小孩,看見了美麗的花草,看見了綠油油的田地……一切都那麼美,那時的葉堔五歲。可是回到家後,葉堔便一睡不起,像是沉浸在夢裏,不能自拔。葉堔的母親哭啞了嗓子,葉堔仍是安靜的躺著,看著日漸孱弱的孩子,葉堔母親想起了那個老和尚,於是到處打聽,後來大家告訴他山上的廟裏新來了一個老和尚,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葉堔母親口裏的那個和尚。葉堔母親顧不上那麼多,背著葉堔便從家裏一路奔向山頂,到達廟前時已經是傍晚,傍晚的涼風吹著門前的楊樹,牆壁有些剝落的牆皮隨著風散去,葉堔的母親小心翼翼的叩了叩廟門,厚重的廟門打開,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和尚,一塊青黑色的胎記占了右臉的一半,葉堔母親有些失望,“我……我要找一個老和尚。”
那個有胎記和尚作了個揖道“施主請進,我師父已經等候多時。”
葉堔母親有些忐忑,但還是跟著那個胎記和尚到了大殿,隻見大殿的蓮花坐墊上有個打坐的和尚,葉堔母親一看,果然是那個老和尚,葉堔母親便哭著跪倒在老和尚麵前
“我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
老和尚趕緊把葉堔母親扶起來,“女施主,你先莫哭,我並非說不救,隻是我救得了一時,也救不了他一世呀。”
“我如今就他一個牽掛,要是他死了,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呢。老師父,隻要能他活著,哪怕是把我的命拿去,我都願意,求您幫幫我”說著葉堔母親重重的磕起頭來。
“罷了,罷了。你不必如此,我自會救他,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我都答應,隻要您能救我孩子的命。”葉堔母親拚命點著頭
“那就是讓他寄養在我這裏,以後不許見他,你就當沒生過這個孩子。你可願意?”
葉堔母親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以後不能見自己的孩子嗎?這是活生生的要和自己的孩子分離呀!葉堔母親無助的哭了起來,過了許久,才嗚咽的說道“隻要是能讓他活著,我不見他就是了。”
“恩,那你去罷。”說完,老和尚便把孩子抱走了,葉堔母親哭著踉踉蹌蹌回了家。
“師父,您這是在救那個女子。”
“救與不救在於她自己,不在於我,日後就看她自己的造化呢。”
“那這個孩子呢?”
“佛法有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既然天意如此,自然是要救了,若愚,你去安排吧。”
“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