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哥轉過臉,笑著跟我說:這是生哥的意思,我要不辦,回去他得剁了我的手啊,說著,他兩隻手抓住鉗子把,使勁一壓,就聽一聲脆響後,地上的雞毛哥啊的就叫了起來,身子也跟著一顫,劇烈的抖.動著,小風哥這才鬆開鉗子,往後麵退了兩步,警告雞毛哥說:這次是一個指頭,下次可能就是整個手掌,我說到做到,你自己掂量著辦。
雞毛哥這時候疼的嘴裏嘶嘶的叫著,在地上捂著手直打滾,我就看見他的指頭雖然碎了斷了,可皮還連著呢,看到我心裏都一陣陣疼啊,說實話,我是真的不希望事情發展成這樣,教訓他一次讓他後悔就行了,這樣把他整殘廢了,怕是他會更恨我,以後還不一定鬧出啥事來呢。
小風哥可能是見我臉色有點難看吧,就過來笑著摸了我頭一下,說:咋的,嚇著了啊?我搖搖頭,說沒有,心裏可不是這樣想的,暗想這個小風哥看著斯斯文文,麵帶笑容的,下手可真狠啊,怪不得是連生的跟班小弟啊。
小風哥隨後又跟周圍的人說:這個是生哥的侄子,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了,敢欺負他,以後都瞪大眼睛咯給老子,下次來,可就不是這麼輕的了,說完,他才領著我,打算走。
可這時候從大門那邊,已經有十來號人,手裏拿著棍棒過來了,我估計是剛才有人叫雞毛哥的姐夫去了,他姐夫叫人來了吧。
我緊張的看了一眼小風哥,小風哥依然還是那副淡定自若的樣子,等那幫人圍上來後,小風哥才跟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男的打了聲招呼,說:咋了這是,我一個人,你用得著出動這麼多人?
那個四十多歲的男的有點胖,頂著個啤酒肚,我想他就是雞毛哥的姐夫。
啤酒肚估計認識小風哥,苦著臉說:咋回事了這是,我小舅子惹了你了?
小風哥搖搖頭,指了指我,說沒惹我,但是惹了生哥的小侄子了,他剛說完,後麵的雞毛哥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他可能是想著他姐夫帶著人來了,扯著嗓子在那哭喊:姐夫,他把我手指頭夾斷了,快打死他!
說話的同時,他還捂著手往這邊跑,看著他那一臉哭喪樣,我想笑,可又不敢笑。
啤酒肚聽完雞毛哥的話,臉色更難看了,他埋怨道:差不多點就行了,整斷指頭,有點太狠了吧?咋這麼過分呢,都是自己人。小風哥笑了笑,說:生哥吩咐的事,我不敢不辦,你有啥不滿的,找生哥去,說完,他就一臉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樣子,說真的,看著有點賤,但我很喜歡。
啤酒肚說你少拿生哥在這壓我,他混他的體育街,我管我的貨運站,非得鬧得把臉撕開,才高興?小風哥哼了聲,拍拍我的肩膀,說:走,咱們回吧,不跟他們墨跡了,但這時候,雞毛哥已經跑了過來,哭的那樣啊,窩囊死了。
他姐夫可能也是嫌他丟人,斥責道:哭什麼苦,自作孽不可活,一天竟給我惹事!然後又對小風哥說:他是我小舅子,生哥這樣也太不給我麵子了,你回去告訴生哥,別總覺得我好欺負,惹急了我,我把他那些事都給他抖摟出去!
小風哥冷笑了聲,沒有說話,領著我走了,我這時候哪能想到,就是因為我挑起的這個事,讓生哥和啤酒肚大動幹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