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成玉本來還想繼續說些什麼,但當他看見這上一秒還能讓他安穩留世而下一秒就能讓他命歸西天的陣勢,便將那幾個罵人的話像咽被別人活生生敲碎的牙齒一般給硬生生的咽回了他此時如再僵持便會冒汗的額頭後麵。
“那你為什麼不去寄宿啊,反正今年你高一我初一,咱兩一起去寄宿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麼。。。。。。”曹成玉想要給自己的尊嚴挽回一點麵子,但很顯然,這在他二姐麵前是不現實的。因為他又一次的被他那“親愛的”二姐給無禮的打斷了話(事實上,曹嫻玉從來都沒有對曹成玉有禮過,而曹成玉活了這麼大,都不知道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我有像你那麼廢嗎?”曹嫻玉再一次將她那猶如餓狼見綿羊的尖刀利刃般的眼神像一個能夠擊碎鋼鐵一般的激光筆一樣直射進曹成玉此時嚇到發顫的眼睛裏,令他那本已發顫的眼睛,感覺又多被一把尖利的匕首刮過一般,連忙將剛剛還在和曹嫻玉對視的眼睛轉向了客廳裏的一個栽有發財樹的青花瓷的花盆,而那株大概有八十公分的發財樹一看見曹成玉將眼睛轉到它的身上,仿佛跟看得見似得,連忙將自己的葉子遮住了自己那淺灰色的軀幹(事實上是風吹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一天到晚連被子也不折,更別說讓你自己洗衣服了,不把你送去寄宿,你以後估計就是個廢材!”曹嫻玉將自己的身子輕鬆地靠在了她房間門口的門壁上,那挑釁的姿勢與此時那雙腿有點微微發抖的曹成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曹成玉此時就像一個初次站在蹦極台的新手,麵對著這萬丈深淵由內而外的在那瑟瑟發抖;而曹嫻玉則像那將蹦極當做過家家的終極老手,傲視著這腳下的“泥潭”,將自己不屑的眼神投向這廣袤的大地。
曹成玉僵硬的用自己此時像硬紙片的嘴巴和仿佛是被粘在那額頭上的眉毛,對著臉上寫滿挑釁的曹嫻玉做出了一個不屑的表情,便撒開腿一溜煙地跑向門口,結果趕跑出去沒多久,才發現自己的包忘帶了,便連忙用百裏衝刺的速度“飛”回了家,並在他二姐的注視和不時的暗笑中,一邊感受心裏那猶如烈火灼燒的丟人之感,一邊快速地將那兩個包和一個靠在客廳裏的行李箱連忙拽向自己。
“喲,少爺您這剛一出門就有東西忘記帶啦,那您這以後會不會忘記去吃你的美味狗屎啊?”曹嫻玉一邊將自己的其中的一隻手唔住自己那令曹成玉隱隱作惡的嘴巴,一邊用另外一隻手在自己的鼻子前坐著上下晃動的動作,仿佛此時她就聞到了那狗屎的“香味”。
曹成玉看著此時門外隱約開來的校車,突然自己的內心就湧現了一股難以遏製的“力量”:“就算有屎,那也是留給你吃的,死肥鯰魚!”曹成玉說完變向曹嫻玉豎了一個他平常隻敢在背地裏向他二姐豎的中指,便像火箭發射一般衝出了家門,而他的身後則是響起了他二姐那連男人都發不出的雄厚嗓音(至少在曹成玉的眼中是這樣認為的):“曹成玉,你想死是吧?你信不信你周五回來的時候,老娘我滅了你!我。。。。。。”由於曹成玉早已跑遠,因此就沒有聽清曹嫻玉後麵威脅的話語。而就在曹成玉為他從那猶如洪水猛獸的二姐手中成功逃出來後而感到慶幸的時候,一個低沉但又尤為洪亮的聲音叫住了此時正在不斷喘氣的他。
“是輝煌中學的學生嗎?”一個頭的四周剃的精光單頭頂留有頭發的戴著墨鏡且臉色微微泛紅的中年大叔把頭從駕駛座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