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真火劍,喬建的身子“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從心髒到五髒六腑,再到四肢百闔,最後一直蔓延到皮膚外麵,全身在火焰的炙烤下,成了一塊被燒焦的黑炭,散發著濃濃的黑煙和臭味。
這樣子,喬建就算心髒不被絞碎,怕是也決計不能活成。
喬建變成焦炭後,那在屋頂又旋轉了一會的琉璃盞似乎感應到了主人的死亡,散發著濃濃藍色氣息的琉璃盞顏色漸淡,如同脫力般向地上落去,被探過來的一隻溫暖的手掌接住了。
琉璃盞觸手冰涼如玉,灰袍男子的心微微一動,生出一種濃濃的渴望,就像守寡四十年的女子在同房時的感覺,就像幹柴遇上烈火般的感覺,就像久旱的土地好不容易碰到一場甘霖般的感覺。
“果然是好寶貝。”灰袍男子讚歎了一句,靈識順著與琉璃盞有接觸的手掌試圖進入裏麵,但被其他靈魂阻擋住了。
不過靈魂的主人已死,殘留在琉璃盞裏的隻剩下一縷靈魂印記,而且這股靈魂印記的主人遠比他的修為要弱,就算在全盛時也很容易被破開,更何況沒有主人強大的靈魂作為補充,不一會就被攻克,將那殘留在琉璃盞裏的靈魂剔除煉化了,現在這琉璃盞則成為了無主之物。
琉璃盞成為無主之物,灰袍男子的靈魂很容易就滲入進了第一層,看到了第一層裏的一切,那些七零八落躺在地上的女子們,在那眾多赤身裸。體的女子中有一人穿著淡紅色長裙,枕著胳膊閉著眼,在深深的沉睡中,那張傾國傾城的麵容上掛著濃濃的憂慮,眉頭緊蹙著,讓人的心神也跟著擔心。
靈識源源不斷的注入裏麵,形成一個巨大的形態手掌,將女子輕輕抓了起來,想要將之救出,卻發現被什麼東西阻隔住了,靈識可以自由出入,但是帶著裏麵的人就會被阻隔住。無奈,灰袍男子隻得先煉化了這盞琉璃盞。
指尖輕輕一劃,右手指尖出現了一道傷口,鮮血順著指尖流到滴在琉璃塔頂尖,琉璃塔陡然綻放出一抹強烈的藍色光芒,從最頂層,到第二層,再到最底下一層,整個琉璃盞籠罩著藍色光芒後,一閃即逝。
灰袍男子還沒來得及為煉化成功而高興,就發現一滴鮮血被琉璃盞逼了出來,重新出現在了塔尖,然後順著塔頂緩緩滴落,落在了地上,沒有一絲鮮血進入裏麵。
“怎麼回事?”灰袍男子疑惑的喃喃道。他的所有記憶裏記載的都是這樣煉化普通法寶,難道這琉璃盞真不是普通法寶?
想到這,灰袍男子臉上出現了一抹笑容。他把琉璃盞放在地上,在後麵盤膝而坐,兩手成入定狀。
靈識緩緩擴散而出,包圍了整個琉璃盞,但由於後者對這個陌生的靈識有著淡淡的排斥反應,故而隻能環繞在其周圍,但這樣,已經足夠了,以靈識為引,真火為主,鮮血為輔的煉化就此展開。
靈識緩緩擴散,將琉璃盞拖向了半空中。閉著眼睛的灰袍男子手指輕輕一動,劃破的指尖一滴鮮血被甩了出去,不偏不倚的落在琉璃盞最頂尖處。
驀地,真火從兩隻手掌湧了出來,按照靈識的軌跡噴向琉璃盞,將琉璃盞整個包圍了起來,那絲深入琉璃盞的鮮血再次與琉璃盞出現了排斥反應,但這次由於真火的死死包圍和壓製,鮮血無法被排斥出來,但也無法滲透,就貯存在塔尖,兩者陷入了僵持中。
乾坤萬物,唯我煉化。
灰袍男子在心裏默默禱念,掌心中的真火越加濃鬱和熾烈,整個走廊的溫度逐步遞增,比當時韓子白施展出的火焰的溫度要高許多許多,整個走廊都充斥在虛幻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