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若不認對象,不顧慮到對方的尊嚴,隻會使對方太難堪了,亦非幽默之道。你笑你的同學考試不及格,你笑你的朋友怕老婆,你笑你的親戚做生意上了當而蝕本,你笑你的同伴在走路時跌了跤……這些都是需要同情的事件,你卻拿來幽默取笑,不僅使對方難以下台,且表現出你的冷酷。同樣地,你也不能拿別人的生理缺陷來做你開玩笑的資料,如斜眼、麻麵、跛足、駝背等等,別人不幸的,你應該給與同情才是。如果在談話中的人,有一位是生理上有缺陷的,在談話中,最要避免易使人聯想到缺陷方麵去的笑話。
一天,幾個同事在辦公室聊天,其中有一位張小姐提起她昨天配了一副眼鏡,於是拿出來讓大家看看她戴眼鏡好看不好看。大家不願掃她的興,都說不錯。這件事使老王想起了一個笑話,便立刻說道:“有一位老小姐走進皮鞋店,試穿了好幾雙鞋子,當鞋店老板蹲下來替她量腳的尺寸時,這位老小姐(我們要知道她是近視眼)看到店老板光禿的頭,以為是她自己的膝蓋露出來了,連忙用裙子把它蓋住,立刻她聽到一聲悶叫:‘混蛋!’店老板叫道:‘保險絲又斷了!’”此笑話一出,引起辦公室一聲哄笑。熟料事後,竟從未見到張小姐戴過眼鏡,而且碰到老王再也不和他打一聲招呼。
這其中的原由,你不難明白。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在老王來想,他隻聯想起一則近視眼的笑話。然而張小姐則可能這樣想:別人笑我戴眼鏡不要緊,還影射我是個老小姐。我老嗎?上個月我剛滿25周歲!
由此看來,幽默不是不分場合,不分對象,胡亂調侃,而是要遵循一定的規則,像上例中老王開的玩笑,就沒有把握幽默的火候,嚴重地傷了張小姐的自尊,因此這種玩笑大可不必開。
別把肉麻當有趣
幽默作為一種特殊的語言藝術,可給人們帶來笑聲,讓人們體味到另一種生活。在那些恰如其分的幽默麵前人們笑得開心,更活得開心。所以,我們絕不要小看了幽默的作用,並且在進行幽人一默時,要注意多說些健康的或者具有哲理意義的言辭,摒棄那些庸俗、肉麻的話題。
一提到“肉麻”二字,人們往往聯想到“性”。性是個敏感的話題,又是一個人們感興趣的話題。革命導師恩格斯在19世紀80年代曾指出過這樣一個事實:“性愛特別是在近800年間獲得了這樣的意義和地位,竟成了這個時期中一切詩歌必須環繞著的軸心。”近年來,我國的文學作品、影視藝術涉及到性的,更是不勝枚舉。退一步說,人們在日常生活交往中,性也是一個躲不開的話題。就連兩千多年前的孔老夫子都感歎:“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然而由於“性”的特殊敏感性,大多數人對此諱莫如深。談性的時候,小心為好,慎重為佳,時機、對象、分寸都要掌握得恰到好處,不然就會產生較大的負麵效應。尤其在新婚鬧洞房時,對性的話題要點到為止,一旦踏響性的雷區,不僅讓人覺得肉麻,還會使後果不堪設想。
我國古人講的四大喜事是:“久旱逢甘雨,他鄉遇知音,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這“洞房花燭夜”是眾所皆知的人生一大喜,不但新人眉飛色舞,親戚朋友也是笑逐顏開,人們在祝賀送禮之外,總是喜歡和新人開玩笑。恕我直言,不少人最開心的玩笑,就是帶有性色彩的玩笑。老一輩人留下了“三天無大小”的習俗,長幼、親朋、男女之別被打破了,再加上喝幾杯酒壯膽,嘴就沒了遮攔,不由自主,汙言穢語如下水道堵了直往上冒。
我就親眼見到過一個人,在為新人祝賀時說:“在你們‘性’生活開始的時候,我要為你們獻上一首詩。”馬上有人插科打諢說:“是新生活,不是性生活。”那位還趾高氣揚地說:“我普通話說得不好,‘新’和‘性’不分,不過,隻要大家‘知我意’就行!”
他獻上那詩的內容更是老嫗喝粥——無恥(齒)下流,肉麻之至。羞得一對新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此時,新郎的弟弟氣不過,罵了聲“放屁”,掄起了拳頭。若不是人們及時拉開,一定會釀成大禍。類似的玩笑就太過分了,這樣的玩笑應馬上送進“回收站”裏去,開這樣玩笑的人也應自省。尊重新人的人格是開有性色彩玩笑的前提,不傷大雅,如果點到為止,往往還能增添一番情趣。比如一群小姐妹去看結婚不久的好友,臨別時新郎新娘一再挽留多坐一會兒,其中一位女孩說:“挺晚的了,別耽誤你們休息。”說得其他小姐妹哄堂大笑,打著鬧衝著出了新人的家。新郎新娘不但不會反感,還會有一種說不清的情愫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