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苦短,良辰易逝,天剛蒙蒙亮,叢林之城就亂成一團。從空中飛來大量先前所見的怪獸。沒有一隻長相是一樣,猙獰恐怖,發出異樣的叫聲。有些聲音甚至擁有類似次炸彈一般的威力。一些建築物居然被聲波震坍。
天閑也被睡夢中驚醒,陷入睡眠中後,天閑的玄真九變自然自行失去作用。
庫比就趴在天閑身上,眼角還帶著濃濃的春意。
若不是知道庫比的性格,天閑實在很難想像,昨晚之前庫比還未經人事。
因為是趴在天閑身上睡的,天閑一醒,庫比自然也被驚動了。
沒有一般女子的嬌羞,她隻是甜甜地對天閑一笑。
“外麵發生什麼事了?”無論是黑白侏儒,當她們找到自己托付終身的對象後。就會變成一個溫順的小女人,這或者是因為黑白侏儒還保留著一些遠古習俗吧。所以庫比雖然身為族長,但經過昨晚的成人儀式後,她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將族長的責任放在第一位,若按照白侏儒的傳統,現在天閑該成為白侏儒的族長才是。
“恐怕又是那些怪物的攻擊。”天閑拍拍庫比的裸背,讓庫比從自己身上爬起來。
當庫比離開天閑,踏足地麵時,奇跡發生了,隨著庫比每走出一步,庫比的個子就長高一點,當庫比拿起衣物準備穿到身上時,她驚訝的發現,衣服已經穿不上去了,她現在的個頭隻比天閑矮半個頭而已。“千年的詛咒消失了。”天閑也是一楞,但很快就明白過來,白侏儒作為瑪雅人的後裔,本身並不是這麼矮小的,他們是因為違背了對瑪雅的神:欲魔的承諾,而受到詛咒才變成侏儒的。
欲魔如今已經和天閑合體,他既然接受了庫比,那屬於欲魔的詛咒自然也消失了。
恢複正常人身高的庫比在天閑看來並沒有什麼特別。
不過庫比自己的衣服是不能穿了,天閑一向隻有一襲長衫。
也沒多出來的衣服。
本來庫比雖然經常因為祭神在神壇裸身其舞,但那是因為庫比還是少女,當白侏儒族中少女變成少婦後,便要求她們隻對自己的丈夫奉獻自己。所以庫比現在的樣子是不肯出門的。
“那好吧,我去想想辦法。”雖然現在庫比已經變成普通人的身高。天閑還是習慣把她當成一個小女孩。
“不用了,我早就知道了。”天閑剛開門,就看到溫柔站在門外,手上還捧著一套新衣服,看樣子可能是她自己的。“你早知道?”天閑歪著頭問。溫柔有時確實讓天閑很是頭疼。若溫柔還是敵人,天閑完全可以對她不假詞色,或者直接將她轟走。
但現在溫柔和玉蟾等人的關係好像搞的不錯,所以天閑還真不好給她臉色。楚楚可憐時,溫柔確實叫人憐惜,但真要做起怪來,也同樣讓人恨的牙癢癢。
“怎麼,這麼快就把我這媒人給丟了?”溫柔將衣服遞到天閑手中,或許是感覺到天閑的態度,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可察覺的落寞。
“謝謝你。”不知為什麼,捕捉到那絲落寞後,天閑忽然覺得有些不忍,說起來溫柔其實是個很可憐的人,可能到現在為止,她還在為雙親之死而自責不已吧。
“咯咯,幹嘛和我這麼客氣。”溫柔恢複了狡黠的笑容。不過天閑也不清楚這笑容是真隻假。反身將衣服拿給庫比,天閑重新離開房間。
“外麵怎麼樣?”
“還好你來了。不是你帶來的那些人,今天就真的麻煩了。今天那批怪物來的不少。”溫柔知道天閑問的什麼。
“很多嗎?有多少?”天閑顯得有些擔心。
“幾百吧。”溫柔道。“哎,麻煩真的不小啊。”天閑歎口氣,說話的工夫,庫比已經換好衣服走出來。
這時候誰能說庫比不是絕色美女,特別是庫比那種繼承自希望祭司朝氣蓬勃的氣質,以及白侏儒族獨特的野性,使得庫比身上充滿一種獨特的狂野魅力。
雖然比起溫柔來還略顯稚嫩,但已經能讓人砰然心動了。
“小庫比,我就說嘛,以後姐姐教禰兩招,保證禰把天閑吃的死死的。”溫柔一把就將庫比攬了過去。全然不管旁邊的天閑聽了她和庫比對話後側目的表情。
趕到叢林之城混戰的現場,已經有不少怪物被血浪騎兵和金奴錢隸給打了下來。
另外有幾具幹屍。不用問肯定是食男飲女做的好事。
空中還有幾個在盤旋著和血浪騎兵捉迷藏,不敢下來。不時發出強烈的次聲波攻擊地麵上的人和那些血浪騎兵。
血浪騎兵飛空是憑借著腳下由血氣凝結成的血雲,所以比不上這些有翅膀的家夥靈活,好幾次都被從眼皮底下溜掉了。
“可惡的東西。”血斧王在地上罵人,他可沒有血浪騎兵的血雲,跳的高一點可以,飛到天上?暫時他還不具備這項技能。
追了一會,空中的怪鳥忽然發出一聲哀鳴,接著就看到他們翅膀一收,就這麼筆直地朝地麵墜落下來,掉到地上,砸出一個不小的坑。
接下來的情形才更讓天閑吃驚,眼前的東西幾乎是在一瞬間衰老,枯朽。
“這次是多長時間?”天閑問道。
“兩個鍾頭了。”溫柔道,她是從發現這些怪鳥時開始結算時間的,還省去了路途和怪鳥在巢穴耽擱的時間。
“很糟糕,看來阿特蘭提斯的這種技能越來越完善了。這事得找專家來解決。神風使者聽令!”天閑喝道。
“神風使者在。”空氣中凝結出一個原始部落黑人的形象。看來在哪的神風使者,就擁有哪裏人類的形態。
“去通知天彗,天淚二位星君,趕快到叢林之城來。帶上有關生物基因的相關設備。”天閑命令道。
“是。”神風使者一躬身,消失在了空氣中。
接下來善後的工作就交給猩猩王了,帶人將那些被次聲波震壞的房屋重新整理修繕。然後將那些怪鳥的屍體抬走,天閑交代過,這些要放到一起,等明心,吳佩過來研究,所以是不能亂丟的。
隨著白侏儒族中詛咒的解除,所有的白侏儒都開始恢複正常人的大小,這還引起了些不小的麻煩。
首先就是那些在外麵走動的,人變大了衣服不會變,幾乎還沒留神就變光溜溜的了,另外就是一些住在掩體負責警戒的,一下子就被卡在裏麵,折騰半天,才將這些騷亂平息。
忽然變大了,白侏儒們還真有些不習慣,湊在一起唧唧喳喳不知商量什麼。
過了一會,得到消息的花明心,花語和吳佩都趕來了,大大小小的儀器卻是讓免費勞動力神風使者扛來的。看不出神風使者的力氣倒真不小。
“天閑,你說的那些東西在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花明心的“狂人症”又發作了,等看到那些怪鳥後,花明心更是充分解釋了一個成語“目中無人。”
“奇跡,奇跡,真是太完美了,這簡直就是生物學領域的裏程碑。”花明心撫摩著那些怪鳥的屍體讚歎不已。
“奇怪,這些怎麼會這樣。”花明心忽然看到那幾個遭受食男飲女毒手的幹屍,覺得很是奇怪。
“小佩,把儀器裝好。”花明心吩咐吳佩道,現在這些儀器的能源都是由能量晶石來提供,攜帶方便,就是價格太高了點。
花語歉意地朝周圍人抱以微笑,花明心是這樣的,一工作起來就會忘乎所以。
“語姐,那邊的情形怎麼樣了?”天閑問花語。
“還好,水伯,我媽和爹帶人盯死了竇德,現在精英學院又開始正常招生了,對了,現在還開設了魔法和玄術課呢。”花語道。
“哦。”天閑點頭,知道家裏沒事他也算放心了。
“有空你還是去學校一趟吧,你可是玄術課的客座講師呢。”花語道。
“嗯?”天閑一呆。
“我怎麼不知道。”“這當然是苗秀的主意,水伯也同意的。”花語低頭偷笑,實在很難想像天閑給學生上課的樣子。天閑可以做出冷漠樣子,卻不大裝的來為人師表的嚴肅表情。
“天閑。”庫比悄悄在後麵拉天閑的衣袖。
“對了,這是庫比,你們見過的。”被花明心的“狂人症”影響,弄的天閑忘了介紹。
“庫比?”天閑張大嘴,庫比不是白侏儒嗎?
“詛咒解除了。白侏儒族本身是瑪雅人的後裔,現在自然就恢複了。”天閑道。
“哦?”花語看了看天閑,又看了看庫比。點點頭,若有所思,“難怪溫柔姐會這麼安排。”
“你們都知道?”天閑吃驚了。
“知道一點。”花語是不會騙天閑的。
“溫柔姐說你如果能接納庫比,就會有很奇妙的事發生,要我們先同意,當時我隻是覺得奇怪,現在才明白。”說到詛咒,恐怕沒人比棄卒們更了解,這本就是他們最擅長的,因此白侏儒族的詛咒自然瞞不過溫柔的眼睛,很容易就把握到了解開詛咒的關鍵。
“禰們當時都沒人反對?”天閑有些不高興。
“嗬嗬,姐妹們這麼寵著你還不好啊?”花語嬌笑。
“免了,你們這樣大方,遲早要被你們害死的。”天閑鬱鬱地道。
“嗬嗬,天閑,有時你真的長不大。”花語笑的更大聲,引的庫比也跟著莞爾不已。
“不許這麼說我。”天閑捉住花語,說起來所有人中天閑的生理年齡確實最小,生命仲裁者的壽命,一般是和宇宙相等的,換算下來,就是把天閑在星神殿的度過的時間加上,這麼五億年不到的壽命對生命仲裁者來說,天閑是個才隻有兩三歲的小孩而已。
“不要了,我不說了就是。”花語嬌喘著求饒,雖然是星神,但依然是女性,對於“咯吱功”的抵抗力比普通人好不了多少。
“不行,誰叫禰說我。”天閑不肯放過花語。
“嗬嗬,不,停,嗬嗬,庫比,來幫我,快,我,嗬嗬,我受不了了。”花語向一邊看笑話的庫比求救,順手也將庫比給拖進戰圈。一時間給這戰爭的緊張氛圍中增添了一點輕鬆快樂的情緒。
接下來的幾天,叢林之城沒有再受到騷擾,明心和吳佩都忙著進行各種數據計算,對比,幾乎沒怎麼合眼,精神卻異常的好,天閑卻很不負責任地和花語,庫比鬼混。
一連過了三天,這天吳佩來找天閑。
“天閑,基本數據已經得到了,明心姐讓你過去。”
“哦,來了。”天閑正在教庫比打坐,這會庫比也才剛入定。
讓花語幫忙看著庫比,天閑跟著吳佩來到明心的臨時實驗室,這是天閑第一次見到沉迷工作中的花明心。頭發亂蓬蓬的,眼裏還有血絲。衣服亂七八糟,甚至還有一些怪味。總之,將美女的氣質破壞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