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狂,你怎麼樣?”被困住的貪魔知道常恨所言非虛,無形的黑氣使得他所有的掙紮力量都仿佛石沉大海,沒有一點回音。
“媽的,這是些什麼鬼東西,軟綿綿的,要錢不要命的,你鬼點子多,快想個辦法。”凶魔在黑氣中拚命掙紮。
“如果我把殺戮銅鏡給你,你有幾分把握衝破生死門?”貪魔不再做無謂掙紮。
“七分。”凶魔答道。
“那好,接著了。”一道橘黃色的光芒向著凶魔飛去。
起自創世之初,擁有混沌之力的魔器根本就不是人為的力量可以束縛的。
“要錢不要命的,謝了!”凶魔拿到久違的殺戮銅鏡,哈哈狂笑起來,黑氣仿佛是幹柴遇到烈火,一瞬間就消失的一幹二淨。
凶魔拿著閃爍著黃色光芒的殺戮銅鏡站在那裏。
“貪錢鬼,銅鏡的威力好像變差了,害我多費不少氣力。”
“那是一定的,金錢既毀,你的銅鏡少了冰冷之氣,威力必然會降低,那色鬼的銀梭卻會威力倍增。好了,別說那些,過來幫我。”貪魔衝不出黑氣。
“來了。”凶魔應一聲,雖然銅鏡的威力降低幾乎一半,但還是足以驅除困天之陣的。
“倒是我低估了你們。”常恨是不會讓凶魔如意的。
“生死之間,困心之意。住!”這次是紅色的霧氣,充滿血腥。
“滾吧,哈哈。”凶魔滿不在乎地揮舞著殺戮銅鏡,一片片黃光之下,霧氣立刻煙消雲散。
“哦,沒想到創世三魔器果然名不需傳,看來我要用點心了。”常恨有點意外,不再使用那些無用的花招。不見他有何動作,卻在凶魔麵前憑空出現了另一個常恨,一掌就印在凶魔印堂上。
被擊中的凶魔一臉震驚地拋飛出去,他想不到,自己在常恨麵前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不過如此。”遠處的常恨消失,剛才是因為常恨的速度太快,才會在原地留下那殘象。
“**,你知道該怎麼做吧?”常恨衝著一邊兩腿打顫的**道。
“是,我,知,知道!”**的聲音不太正常。
“那就好,將這兩個廢物送上塔頂,他們的力量歸你了。”常恨不屑地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那隻擊傷凶魔的手。
貪凶二魔就這麼被常恨送上死靈塔。
本來貪凶二魔不至於這麼不濟,問題就在於,常恨是棄卒,是沒有生和死的生命,心魔真正的力量正是作用於生命之心,現在既然無法對常恨的心做出什麼印象,相對的也就變得不堪一擊了。
就在二人進入死靈塔的一瞬間,整個死靈塔都咆哮起來。
貪凶二魔渾身一震,就發現自己已經和整個塔身合為一體了,而原本的力量則順著常恨向那麵無人色的**流去。
“貪財鬼,我不甘心。”凶魔吃力地道。
“我也不甘心,我一向算計別人,沒想到這次居然這麼容易就被人算計了。”貪魔的情況更遭。
“你說,我們還有機會報仇嗎?”凶魔任何時候都充滿凶厲之氣,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別的,就是報仇。
“恐怕很難了。常恨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而且,照剛才的情況看來,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沒想到他居然有這種力量。”貪魔道。
“不,我不甘心,我就是形神俱滅也不要讓他稱心如意,想我們三心魔曾經何等威風,怎麼能載在那小人手裏。”凶魔怒聲道。
“三心魔,對了,我幾乎忘了我們本是三大心魔了。”貪魔聲音中透出喜悅。
“你不是想要下麵那白癡吧,那種隻能算下等生命的東西。”
新的三大心魔中,**實在太差了,隻能算是劣等生物。
“不對,我說的是欲魔那色鬼。”貪魔道:“如果我們現在自毀金身,還可以留下力量。我們三大心魔本是一脈同源,失去主人的力量自然會找到欲魔,合我們三人的力量,或者能出口怨氣。”
“好,那樣總算沒讓常恨如意。”凶魔此刻也不管那麼多了。雖然這樣一來,他們就真的永遠消失了,但現在的情形本也好不到哪去。
“心心相印,至正至邪,一脈相承,同源同氣,粉身碎骨,天地俱滅。色鬼,別忘了給我們報仇!常恨,你等著!”兩心魔的咒語幾乎同時響起。
衝天怨氣使得死靈塔體積暴漲,從塔頂發生了可怕的爆炸,整個死靈塔都劇烈地搖晃起來,接著貪凶二魔的金身化成粉末,在死靈塔的黑氣中衝開一道缺口,兩條一金一紅的仿佛彗星一樣的東西衝天而起,向著遠處投去。
“該死,他們居然跑了。”常恨急道。死靈塔原本已經有機會成型的,沒想到最後關頭居然還是被貪凶二魔遁去了。
經過剛才爆炸的死靈塔在貪凶二魔的魔力遁走後,粉碎的金身卻被死靈塔的黑氣重新收攏。他們最後一刻的怨氣終究還是成全了常恨,死靈塔在抖動一陣後,忽然衝天而起,像一隻標槍一般投入天際盡頭那銀色的雲團。
一聲巨響,伴隨著刺眼的光芒,銀色的雲團變成一道金碧輝煌的大門。
“吱呀”一聲,門開了,走出來一對奇形的怪獸。一大一小,一紅一藍。
兩隻怪獸幾乎囊括了地球上所有野獸的攻擊性器官,銀白的獠牙,鋒利的爪子,一身仿佛刺蝟一樣的毛發,還有像刀片一樣的翅膀,兩隻眼睛是半閉著的。
兩隻異獸用微閉的雙眼四周張望一陣,就地一滾,變成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那些攻擊性器官則變成了他們身上的盔甲。
那女的掃視一周,最後停在常恨身上,兩眼猛然一睜,常恨隻覺得兩道電光向自己射來,胸口仿佛被人重重打了一拳,麵色慘白地退後一步。
“無知的生命,為什麼驚動我們?”女人的聲音很動聽。
“兩位大神。”剛才的交鋒,使常恨知道,原來自己引以為傲的力量在來人麵前什麼都算不上。
“不要用那種字眼稱呼我們,通常你們可以稱我們為生命仲裁者。”女人打斷常恨近乎諂媚的話語。
生命仲裁者,宇宙最初的生命。他們就是宇宙的免疫係統,隨時注意著時空的每個角落,當某種帶有強烈毀滅傾向的生物強大到足以對其他星球的高級智慧生命產生絕對威脅時,他們的任務就是毀滅這個文明,以保證宇宙的生存。和另外一種本原生命“造物主”,是相對立又相融合的。
“為什麼驚動我們,你們這星球上這一代的劣等生命,雖然擁有強烈的毀滅傾向,卻遠不及上兩代來得強大。”女人說的是上兩個被他們毀滅的人類文明,那些幸存者都成了現在所謂的神一樣的存在。
“不,仲裁者,很多強者您還沒有見到,這裏是個沒有戰爭的地方。”常恨忙道。
“那好,我們的職責所在,當我們巡視整個世界後,會決定是否毀滅這個文明。”兩隻異獸所化的一男一女消失在空中,運轉之門對他們是不會造成影響的。
“沒想到到最後居然白費力氣。”常恨這時才鬆了口氣。
有關生命仲裁者的傳說,那還是上個文明,也就是棄卒存在的世界流傳下來的,想不到居然會是這麼回事。現在人類確實不夠資格生命仲裁者來幹涉,看來還是要靠自己才行。
“**,發動所有力量,包括已經被我們控製的貪凶二魔的手下,全麵進攻人類世界。目標,毀滅!”常恨下達命令。
“是!”**不敢說半個不字。
在死靈通天塔開啟永恒岩之門的時刻,天閑也感覺到了那種危機。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七星燈終於完全被點燃了!
被點亮七盞的七星燈離開天閑的身體,自動飄浮起來,放出屬於彩虹才有的七色光華,召喚著天閑去星神殿。
“天閑,怎麼了?”被天閑驚醒的花語從床上坐起,卻看到天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在桌前,美麗的七星燈還在那飄浮著。
最近天閑欲念忽然變得很難控製,經常搞這些大被同眠的荒唐勾當。
“我不知道。”天閑搖頭。
不單是七星燈,他同時還覺得自己體內多出兩種龐大的力量,使得自己的身軀現在要承受幾乎三倍的壓力。
“天閑,你真的沒事?”天閑沒有穿上衣,原本白皙的皮膚此刻全因充血而顯得通紅。
“沒事。”天閑道。
三倍的力量並不算極限,隻是一時無法適應,特別是其中之一充滿殺戮的衝動,使得天閑要花好大的力氣去平息它,那兩股力量還沒有完,到這時候還在不停注入天閑體內。
“天閑,你不用忍著,要再叫人來嗎?”花語誤會天閑是因為欲火的煎熬,這幾天天閑經常有類似欲求不滿的現象出現。
“不用。”貪凶二魔的力量終於完全進入天閑體內,天閑也接受到他們最後的記憶。
“死靈塔已經建成,不知道將發生什麼事了。”天閑沉聲道。
“不要管死靈塔了,天閑,你現在的樣子好可怕?”花語很是擔心。
此刻天閑頭發根根倒豎,皮膚充血,青筋暴露,皮下甚至還有鮮血隱約甚出。二心魔帶來的不單是他們的力量,還有他們那龐大的怨氣。
“語姐,不要擔心我。”天閑勉強吸一口氣,破門而出。
他現在需要將欲魔的力量提升到極限來抵製這兩股不屬於他本身的力量,而當欲魔之力完全釋放後,花語是經受不起那種摧殘的。
天閑想到色斯靈尼爾的那群怨女,她們本身是怨氣所凝結,於是硬闖進色斯靈尼爾宮。
這裏是沒有夜晚的,照往常一樣,這裏到處是隨地交合的男女,暫時寄宿此間的愛麗娜和雅典娜則不太習慣,關在自己房裏沒出來,還有一些無事的怨女則在逗弄自己的精靈。
血斧王見這麼個渾身充滿殺氣的家夥闖進來,先是嚇了一跳,過一會才認出是天閑。
“你做什麼?”
“找女人。”欲魔之力發揮大至極至,天閑說話的方式都有所改變。
“想和我比嗎?哼!”血斧王在這種事上都想和天閑較勁,不禁叫天閑哭笑不得。
“沒空和你廢話。”色斯靈尼爾本就是個縱欲的地方,天閑說著話已經撲倒一名怨女。那怨女咯咯嬌笑著,也不躲閃,反而激烈地回應著。
“哼!”血斧王不甘示弱,也跟著效法……
當天閑將所有怨氣都發泄出後,血斧王早已經不能動彈了。
“我服了!”這是血斧王最後一句話,想不到和天閑較量這麼多次,居然最後是在這種事上心甘情願地認輸,也算是意外的收獲吧。
怨氣所結的怨女們得到創世之魔的怨氣也顯得格外嬌豔,而且,她們本是靈體,恢複得很快,這會又在衝著天閑拋眉眼。
天閑可是血肉之軀,暫時是吃不消的,隻好裝沒看到。
“宮主,我服了!”血斧王哆嗦著雙腿爬起來,重重在天閑肩膀上拍了一把。
“見鬼!真是下半身動物。”不屑的口吻,出自愛裏娜的口。
昨晚那麼大的動靜,她連睡都沒睡好,天閑和怨女的交合並不像普通人,隻要唇舌一交,分出一股貪凶二魔的怨氣,怨女就可在最短的時間內達到**。
“愛麗娜,沒禰的事,是不是昨天我沒動禰禰皮癢了?”天閑不客氣地道。
天閑喜歡美女,但天閑的第一個女人是語姐,對於傷害過花語的人,天閑沒翻臉就算很不錯了。
“哼。”愛麗娜心裏不服卻不敢真地招惹天閑,昨晚的情形叫她心驚肉跳。愛麗娜雖然任性,卻還是個姑娘家。
“天閑,你怎麼回事?”雅典娜對天閑有些了解,自然知道事出有因。
“別提了,死靈塔已經建成,暫時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我要回趟星神殿,回頭禰和我一起去烏托邦,我想在那可能會看到宙斯王那個老不羞呢。”天閑道。
“你的稱呼不能禮貌一點嗎?”雅典娜皺眉。
雅典娜是有父無母的,所以和宙斯王的感情很好,對於天閑帶著侮辱口吻的稱呼感到有些不習慣。
“禮貌什麼?我和他又不熟,和禰也沒交情,倒是和猩猩王還不錯。”天閑可不怕雅典娜生氣。
“你!”說不過天閑,雅典娜隻好幹瞪眼,現在她是不能得罪天閑的。
“我要走了。”天閑要回星神殿一趟。自己的身世,不知道會藏著些什麼?
離開色斯靈尼爾,怨女們的熱情讓天閑落荒而逃。
剛回到自己房裏,想鬆口氣,卻又發現花語把所有人都叫來了。
“我有事要離開。”天閑掉頭就跑,開玩笑,被這麼多人審還得了,有些事讓玉蟾等知道就罷了,可不能鬧得人盡皆知。
“站住!”沒想到天閑溜的這麼快,花語等跟得上的忙跟著追出來。
“正好,大家一起去星神殿吧。”
能跟出來的都是已經繼承星神之力的,一路嘰嘰喳喳向著星神殿而去。
星神殿可能是第一次這麼熱鬧,弄得今天當值的貪狼星君頭大如鬥,玉蟾,花語,明心,苗秀,朱絲……等等,除了明心和花語他還認識,別的他見都沒見過。
“大哥,我要去星帝寢室,麻煩你招呼一下。”天閑把麻煩丟給貪狼星君,自己整整心情朝星帝寢室而去。
星帝臨去時留下的結界已經很微弱了,當七星燈一接觸到結界時,結界自動出現一道缺口。
天閑現在的心情是十分複雜的,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躊躇良久,天閑深吸一口氣,終於還是走了進去。
在他進入後,結界又恢複了原樣,星帝留下的盒子端端正正地放在那裏。
終於可以打開了,究竟是什麼?天閑用極為緩慢的速度打開盒子。
裏麵是一塊似真似幻的火簽令牌,透明的令牌像是由光凝聚成的。
“天閑,我不希望這一天到來,可是既然你來了,這說明,一切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星帝的形象出現在天閑麵前。天閑知道,這是一種“千年存形”的法術。
“不用驚訝,七星燈的最後一盞,隻有永恒岩之門打開時才會被點燃,而你,正是從永恒岩而來,上個文明時生命仲裁者來到這個世界,最終卻因為不可知的原因而急急趕回永恒岩,你便是他們沒來得及帶走的孩子。
“我本以為,現今的人類是沒有這種力量再驚動他們,而神族的最高領袖都是那次災難的幸存者,絕不會重蹈覆轍,所以,神族之間永不會有大規模的戰爭。天閑,阻止他們,隻有你能做到,生命仲裁者如果決定毀滅一個種族,誰也無法抵抗,隻有你可以。天閑,阻止他們,阻止他們啊。”
星帝的聲音慢慢消失了,同時天閑也多了一些記憶。難怪當初他會用出萬象俱滅的招數,那就是生命仲裁者的能力啊。
“我該怎麼做?我能阻止嗎?”天閑猶豫了,若沒有玉蟾等人的存在,人類的存亡,天閑不會去關心,現在自然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