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功,走火入魔?這話聽在某些人耳朵裏可就不那麼簡單了。
沉魚會武功,而且看來功力不弱,剛剛在滿香樓的時候絲毫沒有看出來,她柔若無骨,身材纖細,似乎連內息都如普通人一般,那時候她還正常,她到底是什麼時候走火入魔的呢?
南宮玄熠和墨染都各懷心思,互看一眼,分開了兩人的身體。
青月通紅著臉,很是羞愧的樣子。“對…對不起啊姑娘,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還說!你再說,信不信我讓你永遠也說不了話!我醫術可是很高的哦,同樣我用毒也很厲害的哦!”湛情拉過掛在身上的布包,麵露凶狠。
向來活潑的青月,竟然一下子躲到了青風背後。
十六歲的湛情是清純俏麗,雖然身上是遊醫的裝束,卻絲毫掩蓋不住年輕女孩兒花兒一般的氣息。
她眼光一轉,“喂,那個一臉冰的家夥,抱著我的小墨染還不放手,活該你骨頭裏頭有隻蟲子,凍死你,咬死你!”
眾人皆驚,這個小女孩兒真不簡單,一眼就看出南宮玄熠從小怕冷不是因為體弱而是中毒。
“你說什麼?”南宮玄熠麵色陰沉,“什麼蟲子?”
湛情吞了吞口水,怯怯地說,“我…我我看,像是蠱,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蠱…像是絕跡的冰…冰蠶!”
一時間,眾人都默不作聲。
“你…你們怎麼啦?怎麼臉色都這麼難看啊?我看就他和我的小墨染身體不好,你們都沒事啊,幹嘛都板個臉啊,好像我欠你們什麼似的。”湛情嘟起小嘴兒,垂下小腦袋,可是不小心又看見了剛才那個礙眼的家夥,於是就斜了一眼過去。
青月自從剛剛與湛情有了碰觸之後,就一直偷偷關注著這個潑辣俏麗的姑娘。現在看見湛情在瞪他,麵上降下去的溫度又熱了起來。
“那,有解嗎?”墨染問出這話時,南宮玄熠的眼中閃過一道光彩,有著些許的悸動和溫暖。
“沒有啊。”湛情想也沒想就回答。
“啊!”墨染輕輕歎息,湛情雖然年少,但她已盡得毒仙鬼言的真傳,對於蠱毒之說,自然是最權威的宣判。
南宮玄熠似乎早已對自己的身體不是那麼關心,可見到墨染眼中流露出來的惋惜,心中有股暖流緩緩淌過。不自覺的,他又想抱住墨染的身子,就好像抱著她,他能夠感覺到溫暖一樣。
“冰蠶早就沒有了耶,要有也得是一對兒才行啊,還要一公和一母,兩條冰蠶融合,才能抵消去蠱毒本身所帶的冰寒之氣。我哪知道他體內的到底是公還是母?”
聽到湛情的小聲抱怨,墨染又是眼前一亮,“也就是說隻要再找到一條冰蠶,解掉他體內的蠱,還有一半的希望?”
墨染不加掩飾的關心,讓南宮玄熠心中的溫暖洶湧澎湃起來。他看向墨染的眼神也有了熾熱的溫度,可他眼眸微垂了一下,便將所有的情緒都掩藏了去。
他所在意的,隻有當年的那個癡兒墨染,而非此墨染。他人的關心,他不屑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