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湛情過來,有人受傷了。”花雲舒帶著兩人回到十裏香坊,便有人迎了出來,接過那個受傷的女子。
“是,公子。”
墨染眉頭淺淺地皺著,花雲舒看過淡淡一笑,“嗬嗬,沒事了,已經回來了。沉魚的傷,有湛情在,不會有事的。”
聽他這樣一笑,就好像一陣暖風吹過心頭,墨染鬆了一口氣,僵硬地身子總算柔軟下來,把頭埋進懷了花雲舒那清淡花香的懷裏,淡淡道。
“跟他在一起,時刻緊繃著神經,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被他滅殺於無形。”墨染輕輕歎了一口氣,“但是他又有些與傳聞中的不一樣,他在看我的時候,有時候……”墨染抿了一下唇,“很怪異的感覺。”
花雲舒輕輕拍拍她的背,眼中是掩也掩不住的寵溺。“好啦,我會時刻在你身邊,也許是看不見的地方,保護你的。”
“嘻嘻,就知道花哥哥最好了!”墨染勾住他的脖子,笑了。
墨染剛剛放鬆了心神,身後便有冷風即至。
“他好,那我呢?”
墨染不用回頭也知道,能夠這般冷氣襲人的人,她所認識的人中,怕是也隻有他了。
“靜王尊貴,自是不能與我平常百姓相提並論。”
“你們就是這般待客的嗎?連杯茶都沒有。”聽出其中的諷刺,南宮玄熠也不生氣,一撩衣袍,隨意而優雅地落座,明明麵上無半分神色,卻渾身散發的氣勢無人能夠忽視。
“來人,看茶!”花雲舒依舊那麼淡然,從容。
“靜王深夜還不回府,來我這香坊作何?”墨染臉上又掛上笑容,可是這份笑容多了對方才事情的芥蒂。與她方才對花雲舒的毫無防備截然相反。
南宮玄熠看到了他在芥蒂什麼,純真無害的眼睛裏染上了一絲哀怨的神色,他心中忽然愧疚起來,有些後悔借他而引出右丞相一見。
再看他對那個白衣飄逸出塵的男子是那般的親密無間,他心中就好像有根木棍梗在中間,難受的緊。他愣了一下,自己這是怎麼了,怎的會有這種想法?
他輕酌了一口茶道,“我看那個女人的樣貌也比不上這位花公子,你聲稱愛美,自然是要美人中的極品,怎的會對一個毀了容貌的女子還不肯放手?”
“靜王容貌絕美,天下無雙,青樓女子的樣貌自是入不了您的眼,螻蟻一般的生命,靜王也不會……”
“夠了!不準再叫我靜王!”他看著墨染與花雲舒站在一起淡笑的神態,是那般相似融洽,一點兒也沒有昨夜滿香樓初見時的伶俐活潑,心中忽然煩悶起來。
“是,墨染遵命。”墨染低垂著眼眸,舉止恭敬有禮。
南宮玄熠一拍桌子,“嘩啦啦”的茶杯掃落在地摔得粉碎,散落的茶水濺起朵朵水花。
花雲舒神色一點沒變,仿佛視南宮玄熠如空氣。而墨染,青風、青月卻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這位爺的狠辣,他們還是見過些的。談笑間就可取人性命。
“這茶太難喝了,換酒!”南宮玄熠看到了墨染眸中的神色一緊,心中閃過一絲酸痛,他想,如果當年的墨染還活著,一定不會如此怕他的,他也不會一個人孤獨過了這麼多年。
“夜深了,喝點酒正好暖暖身子。”
傳說這位靜王從小怕冷,看來此事不假。
墨染定了一下心神,“既然王爺已經知道夜深了,那王爺是否也該……”
南宮玄熠冰冷的目光如刀子一般掃向墨染,仿若實質般割得她肌膚生疼。
“你想,趕我走?”
墨染忽然心弦一顫,這樣冰冷的話語中為何還有一絲的孤獨和寂寥,她心口一下子好疼,酸澀地,難言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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