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南宮玄熠忽然靜了下來,冷冽的氣息勝過蕭瑟的夜風。
“我…我…”南宮玄玉心中一跳,後退一步,穩了穩心神,張口道。“你對本殿下什麼態度!”
南宮玄熠冷笑,“態度?二殿下可記得太子殿下曾說過,本王已封王,與殿下你平起平坐,與你這般說話有何不對?!”
“你!”南宮玄玉臉色鐵青,“這裏是邊關,你休要拿太子來壓我!他不過是死了母妃,皇後見他可憐收了他,才得了這個太子之位!他又不是皇後親生的,以後這天下是誰的還說不定呢!”
“我隻問你,我的人是不是你動的!”南宮玄熠上前一步,神情冷窒。
“是,怎樣,不是,又怎樣?”南宮玄玉亦是咬牙切齒。
隻是一個眨眼間,南宮玄玉便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南宮玄熠何時起的腳,他竟然沒有看清楚!
“記住,這就是代價!”南宮玄熠轉身從關浩懷裏接過墨染,離去。墨染緊緊地把頭埋進他的頸窩,瘦小的身體不斷顫抖著。
“胡鬧!”
一聲暴喝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一雙虎目掃視全場,如泰山壓頂般的沉重之感直直壓向南宮玄熠的心裏。
士兵們見到來人,齊齊行禮。“上將軍!”
初到鄴城軍營的第一個晚上,南宮玄熠與南宮玄玉各被杖責十五,罰抄軍規五遍。受罰原因有二:身為皇子要在軍中大打出手,有辱皇室顏麵,此其一;入我軍營就要聽我軍令,軍中不得妄議國事,違者,軍法處置,此其二。
晚間,南宮玄熠齜牙咧嘴地趴在床上,握著筆抄軍規。雖然被打很疼,但是能為墨染出氣,他很開心。而墨染緊緊地挨在他身邊,小聲的嘀咕著。
“墨…墨…染….”
南宮玄熠很久都沒有聽到過墨染說話了,這次聽見了,咧嘴一笑,結果一提氣有牽動到身上的傷,咳了起來。
“咳咳…墨染會說話啦,咳咳…嗬嗬”
“說…說……話…”
“哈哈,誰說我們墨染傻,我們墨染聰明著呢!”
“聰……明…明…”
“熠…熠……玄…熠…”
南宮玄熠忽然愣住了,墨染,是從何時開始已經會說話了?之前的他所說過的話幾乎可以用手指頭數得出來。
那一雙原本迷茫空洞的眼睛,現在已經有了朦朧的色彩,正在一閃一閃地看著自己。
“墨染?”他心情有些激動,聲音有些發顫。
“熠…玄……”
砰的給了墨染的小腦門一個爆栗,疼的小家夥眼睛裏迅速升起水霧,盈盈閃閃的光澤很是動人。
“我的名字是你叫的麼,你要叫我哥哥。記住,是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