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梢上血袍男子看著廣場上,輕輕撮著下巴。
“秋千諾,少見少見。這家夥會親自現身這種地方。”
隨機身影一閃,消失在樹梢,後邊兩個人畏縮的站在樹後。
“這個麻煩的家夥終於走了,哎呦,累死我了。”
“趕緊的,快撤,要是那家夥正好再回來了咱們就倒黴了。”
“對對,回去整理一下新人榜…”
若有人看到這一幕,必定驚異不已,因為無論是紅色身影離開的地方,還是後來的兩到身影,都沒有移動首位的事物分毫,就像從沒發生過一般。
…..
幽靜的走廊裏,冷風淩慢慢走著,邢智不知何時已經消失。雙手挎著業火刀、貌似很是享受這種寂靜。
時不時的輕輕吹個口哨,驚嚇旁邊的飛鳥,
斑駁的牆壁上,碧綠的苔蘚在陽光下悠悠的閃爍著綠光,古老的紅木庭院似是似乎沒有很久沒人打掃一般。
“似乎是走到了不得了的地方啊,古老的很那。”
輕輕的呢喃著,眼前的景色就像是進入了古代東方的庭院一般,如若不是外圍高大的建築,恐怕冷風淩還以為已經回到了古代。
漸漸地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小時候的夢境像是突然間複活了一般,慢慢在腦海中像是煙霧一般徐徐浮出水麵。
“這是…好熟悉.”
一切好似都在記憶中出現過,隻不過消失了一段時間,自己要一點一點去尋找它,意識消失、隻隨著本能行走,時間變得沒有意義….
沙..沙..
樹葉沙沙的聲響在耳邊回蕩,將冷風淩拉出夢境,青綠色的藤蔓在周身蔓延,漫天飄落的葉子好似棕色的蝴蝶。
老人柱著掃把,似乎是有些累了,慢慢捶著腰抬頭看向天空,渾濁的眼睛好似有了生機一般。
“人老了,都有些幻覺了,總以為眼前就是曾經,過去還是現在啊。唉!”
一個白衣青年,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拐角,一步一步走來、每一步好似看得見的音韻,輕柔的拂過周身的所有事物。卻是安靜的、沒有驚擾。
“斯諾爺爺,您又不聽勸,這些事情讓別人做吧。”
青年扶住老人,掃把很自然的到了他的手中,清爽的黑發隨著微風輕輕抖動。一老一少好似融入了眼前的景色一般。
冷風淩頓時覺得周身的時間好似停止了一般,莫名的清靜浸透身體、流進內心,滋養著靈魂。
白衣青年出現的那一刻,似乎瞬間所有的事物都找到了規則,一切都是按照規則,緩緩落下的樹葉、還是飛鳥的痕跡。
兩人慢慢從冷風淩身邊走過,像是溫暖的風一般流過,卻不帶半點痕跡。
渙散的雙瞳瞬間凝聚,身上沒有絲毫的氣勢外泄,但是冷風淩已經邁開了腳步。
隻是雙腳好似被空氣纏住了一般,周身的景色瞬間凝固,自己的行為是違反了這一出環境的意願,不應該抬起腳、就應該站在哪裏。
這一切都是自然,但是你違反了就是不自然,不自然就要讓你恢複自然,否則就讓你消失。
莫名的這一刻,所有的事物都在抵抗著冷風淩。
白衣青年和老人依舊緩緩地,經過…..
冷風淩微微一笑,一步已經邁出。
瞬間、所有的規則好似被打破,所有的樹葉輕輕一震再次緩緩落下、全部的飛鳥隻在那一秒齊齊停住了聲響,然後恢複了鳴叫。
第二步邁開,身上的衣服驟然間被繃緊,扛在肩上的業火刀刀柄上的玉墜此刻卻是被風吹動,一搖一擺的在空中打轉。
老人和青年慢慢消失在身後,冷風淩看著眼前古藤蔓延的小院,卻是沒有再往前走,轉身、一步一搖晃晃悠悠的走了回去。
“拿我的東西,嗯哼,是要還的…….”
……..
魂有思、心有怨、念不斷則生魅。
陰陽兩道、善惡為根,人則猶存…..
自人初生以來,便以有情而獨立於野獸之外,隨著生老病死,情也隨之消失。但是每個人的執念便化作了不能割舍的情。
這些不能割舍的情,因為人死不肯放它而去,染上了黑暗變成了魅,這便是屍魅。
當惡念為源,便化成怨,這就是萬惡之源,成為屍怨。
這些伴隨著人類的成長,吸收人心中的黑暗,便成為了以人類為食的獸稱為噬獸。
…..
五個人坐在小桌前,齊刷刷的瞪著大眼睛看著邢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