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袖中的碎瓷片捏的起了汗,溫溫熱熱的鎘手。
“劉一手背後的主人是誰?”他們不知不覺已經走進密林。
“呃?”秋生一愣。
“別以為我不知道,他來這裏分明就是來接人的。是接誰?”他逼近一步。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秋生往後退著。
“聽不懂,沒關係,等下你就懂了。”他獰笑著逼近秋生,一手去按她薄薄的肩膀,秋生早有準備,袖中的瓷片猛地出動,瞬間紮向虎頭蔓,然而尚未到他麵前,已經被他另一隻鐵箍般的手握住,緊接著,虎頭蔓一個耳光扇下來,秋生斜飛出去,撞上樹杆。
“找死。”虎頭蔓看了一眼地上鋒利的瓷片,他撿了起來,慢慢走過去:“小賤人,我就用這個好好給你開開葷。”
鋒利的瓷片逼近秋生的臉龐,然而她已經毫無躲閃的力氣,隻得閉上眼睛,可是預想上瓷片劃破臉龐的痛楚卻並沒有到來。
她睜開眼睛,一張漆黑如墨的眼眸正看著她,手上有溫熱的液體,她看見這雙黑眸身後一張白皙熟悉的臉。
“卿姐姐……”她低頭去看手上溫熱的液體,寧卿捂住了她的眼睛,“別看。”
寧卿扶著秋生站起來,經過已經被割喉的虎頭蔓時,秋生踉蹌了一下,司馬順手扶了一扶,她的全身都起了一層薄薄的顫栗。
“走吧。”司馬看向寧卿,她轉頭看向那山寨,“等一等。”
他們走出山寨的時候,身後燃起了熊熊大火,跟在他們身後的還有十多個麵無人色的被挾持而來的女子,除了兩個願意回家,其他人都不願再回去,所幸寧卿正好缺人,便帶了她們一同上路。
受傷嚴重的二鏢頭讓兩個鏢師護送回去,還有幾個鏢師執意一同上路,於是,這一行奇奇怪怪的男男女女便踏上了北上之路,經過雁門關的時候,寧卿頓了一下,外麵是漫漫黃沙和遼闊疆域,出了這裏,也許再難回身。
秋生和司馬走在她左右,司馬一路上都在低低咳嗽,秋生便尋來了大鬥篷,到了雁門關,又用馬換了馬車,她自告奮勇在外麵駕車,沉悶的咳嗽從裏麵傳來,可是馬車裏麵都沒有人說話。
一直快到北境,秋生聽見寧卿說:“兄長,已經近了兵營,不知兄長是打算用何身份進去?”她是指的司馬的麵具。
裏麵沉默了一會,然後一麵留著餘溫的麵具遞了出來。
秋生接住的瞬間,手指觸碰到那白皙近乎病態的手指,手微微一顫。
王珂和劍雨早早迎在外麵,遠遠看見馬車,便翹首以盼,其中王珂更是忍不住拍馬上前,緊張的劍雨立刻上前拉住了馬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