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肚子被從中間豁開了一個大口子,內裏的肌膚都已經暴露了出來,而且爺爺很多的器官都不翼而飛了,空擋的腹腔之中,隻剩下一個心髒,還有腸肚、肝髒肺葉這幾個主要器官。
而且更可怕的是,爺爺盡管成了這樣卻還沒有死,在眾人一擁而入要將爺爺救出去的那一刻,爺爺突然瘋了一樣的站起來,撕咬著人們的身體。爺爺的力量異常的大,幾乎是一瞬間,三四個人都倒在了地下室裏,其餘的則拚命往外跑,但是真的跑出來的卻沒有幾個。
後來,父親衝出了正廳,把爺爺重新關了起來,受了傷的人也都被父親扔進了地下室等死。再然後,父親鍛造了許多的鋼釘,把那些地下室裏的人的關節都釘住了,他也釘住了自己的兩腿。
從那天開始,父親不再把自己關著,而是開始治理顧家,拚命的斂財。母親被父親的變化還有爺爺的恐怖模樣嚇壞了,她不斷的詢問父親發生了什麼,但是無論她怎麼問,父親都不說。而且從那天開始,父親就不再親近母親了。
隨著顧家一點點好轉,亦隨著時間的不斷流失,許多人都忘記了四十幾年前的那場血雨腥風,所有的人都閉口不提那段恐怖的曆史。而十六年前齊家死於一場大火之時,父親喝了很多的酒。
而就在那一天,母親來到了父親房裏。她和父親示好,喝醉了的父親並沒有拒絕,於是母親懷了我。母親生下我的時候難產死去了,而父親的其他兄弟都在四十年前那次死了,我成了顧家唯一的一個孩子。
從小,父親就告訴我要不惜一切維持好顧家,他還修建了那座祖墳,並讓那裏成了顧家的禁地。並且,父親吩咐把顧家的屋簷修建的極短,為的就是陽光能及時照到屋子裏。他還一直在研究如何能夠殺死當年的那批死人,但是一直沒有任何進展。
我長到十五歲的時候,父親已經不行了。他要我把他也送進祖墳裏,但是我不願意。就這樣,拖了整整五年,直到今天。而恐怖的是,如你們所見,顧家祖宅裏的那群活死人依舊活著。
從我懂事的那天開始,就一直在研究如何能夠讓父親和那群活屍一起死掉,但無論是依照科學方法還是怪力亂神的術法,都始終不能。前一段時間,我廢了好大的力氣弄了一批降頭,以為能克死那些活屍,但是最終還是失敗了。
我之所以告訴你這麼多,因為你是齊家最後一個活人,而且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齊家!你若是能幫我,自然是最好的,若是幫不了我,我顧涵也有這個本事能讓你從此在世上消失。你自己思量一下吧。”
顧涵說完了,又閉上眼睛,把頭靠在椅子上吸起了水煙。
我看到他那水煙壺的最上層似乎飄著一層淡黃色的液體,而且顧涵這人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吸水煙,不覺有些懷疑,但是不便明說,於是我問道:“你這水煙壺似乎有些年頭了。”顧涵閉著眼睛說道:“是啊,父親留… …”他說道這裏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猛的睜開了眼,但片刻後又平定了下來。
他的反應也證實了我的猜測,顧涵吸食的那黃色液體跟他父親注射的黃色液體估計是一樣的玩意兒,都是能夠暫時壓製他們異化的東西。顧少雲瘋狂斂財,估計是為了研究如何能控製住自己的異變,顧涵也是如此。
恐怕過不了多久,他也會變成一隻惡心的活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