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盡力。”林齋說完此話,人便離開了屋子。隻留下董雲漢在屋中想著心事。
齊諧?她竟然就是傳聞中的齊諧。
林齋幻想過各種各樣的女子,卻從沒想過她就是齊諧。
自從聽了那句話後,他從沒忘記過這個名字。雲來鎮以南的幾個鎮子都流傳著關於齊諧的故事。
說什麼她就是觀世音轉世,降妖除魔從未失手。但來去無蹤,神秘莫測。自他下山曆練之後,對於齊諧的傳言傳的更是離譜。但唯一有用的一點便是,她從不會在一處長住,似乎是五年為一期限吧。
如今得見,反倒他猶豫起來。道觀發生的事匪夷所思,去麻煩一位姑娘是否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呢。
“齊諧,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和尚跟著她回到了宅子,繼續問著。
齊諧先是將布袋裏的阿聊放了出來,又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和尚心急,走到她麵前,一把搶過她手中的杯子。
“阿齋帶走了誰,你可還記得?”齊諧白了他一眼,又從他手中搶回了杯子,自顧自地品茗著。
和尚低下頭沉思了一番,才恍然大悟。“你是說,董雲漢?”
“既然和蘇府的事有關,那麼他一定會出現的。”齊諧一點也不擔心,和阿聊玩鬧著。
“那蘇小姐的事你打算怎麼做。”和尚絲毫不讓她閑著,繼續提問。
“你有去打探過最近有什麼人失蹤嗎?”齊諧輕輕拍了拍阿聊的頭,讓它自己玩去了。繼而反問和尚。
“人倒是沒有失蹤的,但是卻有具屍體失蹤了。”和尚將聽來的小道消息告與她。
“死了多久的。”
和尚奇怪,但還是回答了她:“好像還不到五個時辰吧。聽說是溺水而亡的,剛放到義莊沒多久,就不見了。”
“什麼時候死的。”
“你怎麼專門問些跟事件不相幹的事啊。”和尚撇撇嘴,著實疑惑。
“你回答我就是了。”齊諧自顧自地喝茶,表情自然,絲毫看不出來她的意圖。
“昨日傍晚吧。”
“這就對了。”齊諧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一笑。
“什麼就對了。”
“你有事瞞著我,我就不能有事瞞著你了?”齊諧瞥了他一眼,彎彎嘴角道。
和尚被她倒打一耙,臉色有些難看,嘟囔道:“我。。。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啊。”眼神閃躲,不時地望望天,顯得十分局促。
“那具屍體手腕處的傷口作何解釋。”
“我。。。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仵作咯。”和尚極力想表現地自然點,但卻忘了出家人不打誑語的寺規。
“你的確不知道。但是現在我知道了。”齊諧笑了笑,賣起關子來。
“你知道什麼了。”和尚有些緊張,卻又不能表現地太明顯。
“沒什麼。”齊諧朝他眨眨眼,轉身就回了自己屋裏。
“喂,好歹我們也算是合作夥伴吧,你這樣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和尚愣愣地看著齊諧瀟灑而去的背影,抗議著。
傍晚,難得和尚沒再纏著齊諧。她便坐在院子裏,做了幾碟小菜,讓阿聊和小遙嚐嚐。
一人二妖都對眼前的菜肴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唔,阿諧啊,你做的菜賣相真的是越來越好啦。”阿聊擦擦嘴邊的口水,眼冒紅心。
而小遙依然端著架子,但也對眼前的美味有所期待。
“都怪那個臭和尚,害得小遙姐姐都不能幻化成人形陪我玩了。”阿聊好久都沒見小遙了,難得對她親昵聽話。
“嗬嗬,我可是覺得你和那和尚玩得挺好的呀。”小遙說話一向一針見血,捂著嘴優雅地笑著。
阿聊羞紅了臉,捂著臉大叫:“啊啊啊,你們就知道欺負阿聊,我不和你們玩了。”
一時間,院中笑聲一片。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讓三人頓時安靜下來。
“是大和尚回來了嗎?”阿聊開心地就要跑去開門,被齊諧一嗬斥,停下了腳步。
“阿聊!”那不是和尚的氣息,“先變回去吧。”
好不容易的聚會又被這麼打斷了,任誰臉上都沒有好臉色。小遙無奈地搖搖頭,拍了拍齊諧的肩膀,又變回了那株水仙。
阿聊則是委屈地嘟著嘴,晃晃腦袋,一隻可愛的雪白狸貓便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