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是十歲的時候,大伯給我開了一個閣間,所以你可以知道,除了他們的診室,華醫堂也有大大小小的閣間,是為了出類拔萃的中醫學者所提供的。出師之後就有自己的診室,這是顏家為了發展華醫堂所采取的規章製度,考試和門檻可見十分嚴格。”
顏尋小心翼翼地把拚上的地圖用膠水粘好,又用FIS留了一張照片。
“兩年前有一天夜晚,就在這件事發生之前,我為白天那位患者開的藥究竟是茯苓還是澤瀉比較好而難以入睡,所以索性起床走到我的診室去重新配方比較。就在我想的出神的時侯,卻隱約聽到一些動靜,像是有人在走廊上踱步的樣子。於是我滅了燈,偷偷從門縫看去。”
門外什麼也沒有,當晚連星星都沒進了雲朵裏,所以是一片漆黑,但就在這一片漆黑裏,我看見一束微弱的熒光在空中飄來飄去,接著我很快想到這應該是有人手舉著什麼熒光材質的東西,而且腳步聲時遠時近,一定是有人在來來回回地走。還是應該把燈打開看個究竟,尋思之間我便拿出手電。
沒想到我剛把手電打開,就聽到一聲恐慌的叫喊,‘別開燈,別開燈,不要驚擾了雉龘神,會受到懲罰,會受到懲罰……’,一開始著實嚇了我一跳,冷靜下來再辨別這人,不就是太爺麼?
我即刻把光源轉開,慢慢走過去安撫他,這才知道他的阿爾茨海默症又複發了,當時他的手裏就拿著這半張地圖,地圖被頂在了熒光棒上,於是看起來就像是微弱的熒光飄來飄去。”
“所以你就收藏了這幅地圖?”
“嗯,畢竟是太爺的東西,當時就想替他先保管著。再到後來,太爺神智越來越不清楚,他告訴我整件事情的時候也是斷斷續續,需要我爸用毫針封住他的腦穴,才勉強說完。如此這半張地圖的事也無法問清了,至於另外半張,我在家裏找了很久都沒有,澤宇也說在園裏沒見過,於是就一直擱置了。”
“你說跟這件事有關,就是因為你太爺說了‘雉龘’這個詞是嗎?”
“是的,隻是這地圖到底從哪兒來,畫的又是什麼樣的地方。這樣吧,去蘑菇山先耽擱一下,我隱約覺得這個地方非去不可。因為這個地方很明顯不是蘑菇山,如果太爺他們去過,說明繼蘑菇山之後,他們又一次暗裏行動了,即便沒去過,這個地方也是一定有重要訊息的,否則太爺不會留了那麼久。”
“還有那天晚上你太爺一定是好不容易清醒了,想要地做一些關於這半張地圖的事,不料中途發病了。”我推測道,
“不錯,就是這樣,再加上是你爸擁有的這另外半張,就更加能佐證了。某種程度上,這半張地圖是他消失前最想傳達給你的東西。”
“嗯,說不定有爸爸的蹤跡,那麼,我們能不能盡快啟程?”聽到顏尋說的話,我更加開朗了,仿佛我離爸爸又近了一步。
“這個還得等澤宇消息,園裏發生了一些事,他回去處理了,估計要兩三天,”顏尋看了看我又落下去的心情,站起身說,“不過裝備我們可以先讓澤宇從那邊備著,我們先出發,讓澤宇到時候與我們會合,這樣可以節省點時間。”
“嗯。”我開心的點點頭,再看霽寒,他已經不在壁爐旁了。
這時窗外的陽光突然收斂起來,烏雲慢慢朝這邊聚集,這天,像是要下雨的樣子。俗話說,一場秋雨一場涼,隻是應該還有秋老虎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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