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墨涵睡著的時候,已經接近12點了。
蘇木棉用手指輕撫他的臉,癡癡的看著他,“墨涵哥,你終於是我的了。姐姐再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了。”她輕手輕腳給蕭墨涵蓋上了一層被子,然後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一個吻。
她赤腳走下床,感覺渾身酸痛,身體的疼痛提醒著她,自己的夢想終於實現了。她走到落地窗附近,拉開窗簾,推開了窗戶,一陣涼風卷了進來,吹亂了她的長發。她深深吸了口涼風,感覺肺裏舒服多了,滿屋的香水味真讓人難受。那是墨涵哥心裏姐姐的氣味,既然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也不需要利用這個味道了,就讓涼風吹散它吧。蘇木棉倚在窗戶旁靜靜的站了一會,她回頭看了眼熟睡中的蕭墨涵,然後悄悄離開了房間去了客廳。
蘇木棉打開了牆角處隱藏著的總閘開關,客廳裏的吊燈瞬間亮了起來。她被這突然亮起的燈光刺得睜不開眼,適應了好半天。她在地上散落的衣服裏找到了墨涵哥的手機,手機上顯示有19個未接來電,全是一個名字,小槿。
她坐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支煙,深吸了幾口,然後熟練的吐了幾個煙圈。她打算拿著墨涵哥的手機給姐姐發條短信,可手機卻設置了密碼。她試了試墨涵哥的生日,密碼錯誤。然後又試了試姐姐的生日,果然,成功解鎖。
蘇木棉的眼睛裏流露出不屑和嫉妒,她順手把密碼設置給取消了。
學著墨涵哥的語氣,她給姐姐發了條短信。“小槿,我已經回國了,今晚剛到。明早7點到XX別墅區B區13棟來找我,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當手機屏幕上顯示著短信發送成功的字樣時,她快速了按下了關機鍵,然後把手機扔在了沙發上。
木槿今晚一直覺得悶得喘不過氣,直到夜深了還在床上翻來覆去,毫無睡意。聽到了手機的震動聲,她立刻坐了起來。看到了短信後,她立刻回撥了蕭墨涵的電話,可是聽筒裏卻傳來冰冷的女聲,提示對方的手機已關機。
墨涵已經回來了嗎,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明早去那裏幹什麼呢,難道他有什麼驚喜給我?可是我的心裏為什麼這麼的不安,這麼的忐忑。蘇木槿握著手機,靠在床頭,久久難以入睡。
冬天的早晨亮的很晚,六點半了天還是黑的。
蘇木棉在洗手間鏡子麵前欣賞著自己的身體,看到脖子和鎖骨上深淺不一的吻痕時,她笑出了聲,姐姐,等會有個大禮給你呢。
她將自己的衣服撕裂,扔在了客廳、樓梯和臥室的地板上,讓它們淩亂的散落在別墅裏的各處。然後,她將樓下的大門打開,露出了一條縫隙,將客廳暖色的燈開著,營造出昏黃曖昧的感覺。她打開了一瓶餐桌上的香檳,然後潑灑在地毯上,讓整個房間彌漫著紅酒的氣息,將高腳杯倒放在茶幾和餐桌各處。看著自己的傑作,她冷冷的笑了。
姐姐,對不起了。愛是自私的。
蘇木棉走回了臥室內,躺在蕭墨涵的身邊,靜靜的等著蘇木槿的到來。
快七點時,蘇木槿到了這棟別墅門口。門似乎沒有關,她輕輕推開門了,走了進去。一股濃鬱的酒氣撲麵而來,地上四處散落著衣服。木槿環視了下客廳,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心跳也不斷加速,一股恐懼感油然而生。
“有人在嗎?”蘇木槿捂著鼻子說,房內的酒氣讓一夜未眠的她感到不適。“請問有沒有人啊?墨涵,你在嗎?”蘇木槿想離開這裏,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股莫名的力量牽引著她往裏走,她順著地上散落在衣服,走上了二樓。每走一步,她就覺得心髒深處莫名的疼痛,明明是冬天,她的背上卻沁出了汗水,而那些汗水又好似迅速結成了冰渣,刺得她渾身疼痛。
“誰啊,是誰在外麵?”蘇木棉跪坐在床上,扯了點被子包裹著自己。她用手揉了揉眼睛,裝作沒睡醒的樣子。
蘇木槿好像聽到了木棉的聲音,她加快了腳步,走向那個房間。房間門半開敞著,蘇木槿在門外輕輕喊了一聲,“木棉,是你在裏麵嗎?”
“姐……”
蘇木槿聽到妹妹的回應後,推門走了進來。當她看見床上的兩個人時,愣在了那裏。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呢,妹妹用被子裹著身體,一臉羞澀。而自己的男朋友卻安靜的躺在那裏,熟睡著。她覺得有萬根冰針紮進了自己的心髒裏,一雙粗壯有力的手狠狠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讓自己無法呼吸。腦袋卻停止了思考,感覺做了一個噩夢。
蘇木槿什麼也沒說,轉頭就走。
蘇木棉掀開被子,跳下了床,一把撿起地板上被自己撕破的那件吊帶睡裙,勉強用它遮擋住身體,追了下去。
“姐姐,你聽我解釋。”蘇木棉站在樓梯上,對正準備開門離開的姐姐喊到。
蘇木槿鬆開握在手中的門把,轉過身看著木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蘇木棉快速向她走來,一臉的愧疚。
當蘇木槿看到妹妹脖子和鎖骨上的痕跡時,眼淚無聲的滑落。
“姐,我和墨涵哥昨天喝醉了,我們……你原諒我們好不好。姐,我和你一樣愛他,從高中開始我就一直愛著他,我沒有辦法控製自己……”蘇木棉一手拉著姐姐的手臂,一手按住要滑落的睡衣,紅著眼說:“姐,你把墨涵哥讓給我好不好,求你了。”
從小到大,蘇木槿從來沒有說過妹妹一句重話,也沒有跟妹妹超過一次架。即使妹妹偶爾任性耍脾氣,她也隻是笑著溫柔對待。她不相信眼前看到的,這個衣不蔽體頭發淩亂的女生,是自己那單純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