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宛兒穿著護士裝借換藥之由,也過來了。見了紀宛兒,侯誌遠趕緊把證物收了起來,不時瞟了紀宛兒一眼,說道:“你看起來很眼熟。”
紀宛兒聞聲,便知這是一個與他們搞好關係的好機會,但沒有立馬作聲,接著換藥。
侯誌遠見狀,便覺得自己過於冒昧,正打算向紀宛兒表示歉意。
此時,紀宛兒摘下口罩,口角微笑,說道:“警察叔叔,你眼力真好。”
侯誌遠見狀,便想起了昨天封晨結識的那個妹子,興奮地說道:“是你呀?太好了,你有空多跟封晨聊聊天?”
“封晨?”紀宛兒故作張望之態,“封晨在哪裏?我怎麼沒有見到他?”
“躺在床上的這個。”侯誌遠無奈地說道。
“啊。”紀宛兒吃了一驚,“怎麼是他?”想到剛剛故作張望之態有悖護士換藥之前護士要查看名字的順序,連忙補了一句:“我才以為隻是同名同姓。”
“真的是他。”侯誌遠重複地確認了一遍。
“他是?”紀宛兒故作要打探的樣子,問道。
“槍殺。”侯誌遠說道。
“槍殺?”紀宛兒又吃一驚,真是人生如戲合憑演技,這一驚一怍的,是很符合不知情者了神情。
“嗯,所以我懇請麻煩你在這裏的時候,常常陪陪她聊聊天。希望他可以早點康複。”
“嗯。”紀宛兒應聲道。
夜闌人靜,除了猶水桃在病房守著,眾人都已散去。
猶水桃早已困乏不堪,熟睡得很沉。裝著帽杉的黑影出現在猶水桃身後,又閃到了到封晨身旁,提起注射器便往封晨體內紮去,一共兩去,一支打在手臂,一支則打在頭上中彈的位置。打完後,黑影揚袖而去,還帶上門,此夜如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紀宛兒在閨房中重新翻起了今天竊聽器的錄音,發現手術的時間段已不對勁,又翻查了定位,原來定位器已被轉移到了警局,才知道定位器已經被暴露。
朱翡晚上與羅崢一起去了酒館,聊起了今天發生的事,當然朱翡沒有透露這一切是他布的局。
次日,封晨奇跡般地睜開了眼,手指也會動了。
猶水桃興奮地呼喚了醫生,興奮之餘,卻發現封晨半字未吐。
“現在病人是醒了,但是什麼時候可以恢複如初,這個不好說。”蘇苑博說道,他斯文若仙,提著本子,但是這在猶水桃的眼中,卻是黯然無光,猶水桃無奈地說道:“謝謝醫生。”
一大早的,劉馨媚便從家裏趕了過來,想看上幾眼封晨,雖然結果讓人心寒,卻總是帶著希望。
又過了一天,封晨便開始說了一句話,隻是低聲沉沉,誰也不明其語,而蘇苑博覺得十分驚喜,覺得封晨恢複得很快。
又是一新的天,封晨手腳開始可以動了,醫生連連稱奇。而細細聽來,口中也是念念有詞,卻仍不知所雲。
侯誌遠來看望封晨,抓起了封晨的手,說道:“兄弟,你要快點好起來!你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呢!”
“你不要再跟他提這事了,他已經夠慘了。”猶水桃終於無法掩蓋心中的怨氣,脫口說了出來。
“對不起,伯母。我說錯話了,我隻是想刺激下他,讓他早點康複,真的對不起。”侯誌遠也被猶水桃這突然間發話驚呆了。
突然封晨大叫一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猶水桃便被吸引了過去,說道:“封晨,你想說什麼?我在聽。”
“檔案。”封晨模糊不清地說道。
“什麼檔案?”猶水桃問道。
“伯母,他說的是導致他被襲的檔案。”侯誌遠一旁低聲說道。
“又是這件事。”猶水桃搖了搖頭,歎氣說,“好吧,好吧,隻要他能恢複起來,你們聊吧。”說完,猶水桃走出了病房,想要出去透個氣。
“檔案。”封晨又說道。
“我已經叫網絡部同誌在處理了,當然沒有你那麼快。”
“檔案。”封晨還說道。
“你怎麼還是那麼急?我說了,我們會盡快的,你好好養病。”
“檔案。”封晨還是重複著。
“你煩不煩,我說盡快了,你好好養病,其他的事不用想。我會連你那一份,一起把真凶找出來的。”
經多次勸說,封晨隻是叫著“檔案”二字,侯誌遠心中都涼透了。
蘇苑博聞訊而至,查看了封晨的病,長歎一聲,絕望地搖起了頭,說道:“封晨可能回不到從前了。”
“什麼?什麼是回不到從前。”侯誌遠驚恐萬狀,心都碎了一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