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辮子男是這裏的首席攝影師,向來嫌貧愛富。
而這肥婆也是有錢人家的子弟,據說嫁給了個銀行高管,下個月結婚,特地過來挑選婚紗,先前來過好幾趟了。
別看這肥婆長相磕磣,生性風流著呢,沒事就喜歡調戲這辮子男。
每次辮子男都是強忍惡心,虛以應付,沒辦法,誰讓人家是有錢人呢。
他將肥婆從地上拉了起來,滿臉歉意。
“劉姐,您沒事吧。”
“別叫姐,顯得有多老似的,叫我妹子,人家今年才26。”
肥婆拋了個媚眼兒,說道。
旁邊,楊天險些吐了。
辮子男也是強忍惡心,隻好硬著頭皮,喊了她一聲妹子。
“哎呀——拿開你們的髒手,那些都是我看好的婚紗!”
突然,肥婆嗷地吼了一嗓子,邁動著兩條大象腿,虎虎生風地來到王妮妮麵前,劈手奪過她手裏的潔白婚紗,迎頭痛罵。
“個小騷狐狸精,誰讓你動我的婚紗了。就你穿得起麼,哼!”
“還有你們,都給我把婚紗放下,那都是我看好的。”
肥婆指著李雨婷幾名女子,抻著脖子怒聲吼道,身上那一圈圈的肥肉掀起一層層波浪,好像套滿了輪胎似的。
王妮妮生性溫和,本就不喜與他人爭執,冷不丁遇見這麼個凶神惡煞,眼圈一紅,險些沒哭出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條有力的臂膀將她輕輕地攬在懷裏,正是楊天。
他笑著對肥婆說道。
“大媽,你應該去樓上挑選婚紗。”
大媽!
肥婆一聽當場就火了,在扭頭一看樓梯口,上方清楚地寫著幾個大字——
“中老婦女首選婚紗品牌,夕陽紅的最愛!”
“臥槽。你小子是罵人不吐髒字,還有這個賤貨,都欠……”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
啪!
楊天掄起胳膊,一個清脆響亮的大嘴巴子抽在她臉上,半邊臉頰清晰地印著五個通紅的巴掌印。
她的臉本來就肥大,如此一來,更成了一個豬頭,油光發亮。
肥婆當場就被抽懵圈了,原地轉了好幾圈兒,一腚跌坐在地上,回過神來之後,嗷嗷叫著,好像發了瘋的母豬,衝向楊天。
“小子,老娘今天跟你拚了,然後撕了這小狐狸精。”
哐當,楊天一腳將這貨踹倒在地上。
那肥碩如豬的身體,直接把後麵的椅子給壓塌了,木屑橫飛。
無論是誰,想要動他的女人,先得過他這一關,前世如此,今生亦如此。
這邊的動靜,頓時驚動了店裏麵的其他客人,所有人呼啦一下圍了過來看熱鬧。
辮子男連忙跑過去,將肥婆從地上拉起來,指著楊天道。
“小子,趕緊從這裏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肥婆跌得七葷八素,發了瘋地淒厲叫喊。
“滾出去,窮鬼,滾出去!”
她邊鬧騰,邊打電話叫人,今天不報這個仇,誓不為人。
楊天笑道。
“我是來給老婆們買婚紗的,憑啥要滾。”
肥婆一聽,似乎找到了打擊羞辱楊天的宣泄口,怒極而笑。
“切,就你那窮酸樣兒,連隻袖子都買不起,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口氣倒不小。”
既然打不過這小子,那就狠狠羞辱他一頓。
楊天笑道。
“那咱就比比誰在這裏買的婚紗多!”
肥婆聞言大喜,她巴不得如此,心中暗道。
看我怎麼拿錢砸暈你個裝逼販子,哼!
她冷哼一聲,又恢複了往日高高在上的姿態,伸手一指。
“趙經理,那邊櫥窗裏的三件套多少錢?”
趙經理就是辮子男,小心翼翼地道。
“對您來講一點也不貴,也就是一萬五千八。”
“包起來!”
肥婆昂著下巴,兩根肥胖的手指夾起一張銀行卡,滿臉傲慢。
旁邊趙經理小心翼翼地雙手接過,吩咐迎賓小姐去刷卡。
“小子,該你了!”
肥婆鄙夷地瞧著楊天,一副吃定他的樣子。
楊天指著臨街的十來個櫥窗,豪氣幹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