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穎穎冷冷地哼了一聲,帶著楊天跟王妮妮,走向客廳後麵的臥室,打開門徑直走了進去。
這間臥室十分寬敞,足有三十多個平方。
臥室裏,光線柔和,十分寧靜。
裏麵放了兩張大床,每張大床上都躺著一個病人。
趙穎穎小聲告訴楊天,靠窗戶那個就是她父親,不過四十五歲,長年被病痛折磨,看上去像是六十多歲的老人,形容枯槁,麵色發黑。
在他對麵的床上,躺著一個身材相對矮小的男子,那是趙穎穎的二叔,外麵那個女的就是他老婆。
看上去,二叔的氣色要比趙穎穎的父親好許多,臉上多少有肉,不似他那般瘦骨嶙峋。
在路上的時候,趙穎穎跟他說過,二叔家找了德濟堂的坐堂大夫看病,對他父親不聞不問,還想著霸占這棟別墅。
即便是她跟錢飛登記之後,對方也不過是在敷衍了事,根本就沒有對待二叔那般的上心。
如此也就罷了,還把兩人整到一個臥室裏,顯然有意氣趙穎穎父女。
趙穎穎母親離世的早,父親又臥病在床,她一個弱女子根本鬥不過二叔一家。
而錢飛跟二叔的兒子趙瑞兵是同學,當初就是他給錢飛出的餿主意,讓趙穎穎嫁給對方。
此事,趙穎穎一直耿耿於懷。
那個站在二叔床邊,穿著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就是趙瑞兵,也就是趙穎穎的堂弟。
在趙瑞兵的身邊,一張太師椅上,端坐著一個白發老者,正在閉目給他父親號脈,時不時地捋著下頜的小山羊胡。
至於趙穎穎的父親,晾在一旁,他們根本就不管。
他們兩家矛盾積怨很深,見趙穎穎進屋,趙瑞兵連聲姐姐都不叫,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你們怎麼會進來?”
言外之意,他們應該被攔在客廳外麵才是。
趙穎穎冷冷地道。
“我們為什麼就不能進來,這裏又不是你家。”
趙瑞兵狠狠瞪了她一眼,快步走出臥室,外麵一陣摔碎花瓶的聲音傳來,緊跟著就是一聲驚叫。
“媽,你怎麼了。木老弟,你們這是怎麼了……”
很快,趙瑞兵把他媽攙扶進來,轉身又走出臥室,將那木林森也給攙扶了進來。
木林森現在雙目緊閉,除了呼吸,完全就是個死人。
那老妖怪急得幹瞪眼,喉嚨不停蠕動,就是發不出聲音來。
趙瑞兵朝著趙穎穎吼道。
“你們對我媽做了什麼,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誰也甭想離開這裏。”
轉過身,他對那白發老者恭敬地道。
“慕神醫,麻煩您先給我媽看看。”
慕神醫睜開眼睛,他的眼很小,很犀利,似乎能洞穿人的內心。
他先是瞧了一眼徒弟,又瞧了瞧老妖怪。
最後,犀利的目光落在了楊天身上,似乎要將他裏裏外外看個透徹。
要是換做一般人,肯定會被看的渾身發毛,繳械投降。
但楊天是何許人,前世乃修真界巔峰高手,若不是超生,嚴重觸犯修真界的計劃生育,加上把玉帝的三個女兒給搞大了肚子,絕對不會被罰下界。
一個區區螻蟻般的鄉野村醫,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
打了個哈欠,左手摟著班主任的腰,右手拉著王妮妮小手,懶洋洋地道。
“你個糟老頭子看夠了沒有,想搞基的話找趙瑞兵,想死的話就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