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返程向恒在下雨那天的隔天離開的。剩下的他們幾個待了幾天後,也返程了。回到B市也都是個自忙自己的去了,季疏桐想著回北京。所以接到劉浩的電話的時候她有些不確定他是不是安排人在她周圍了。不過,她有什麼值得他這麼大動幹戈的。
上次那個咖啡廳。
“唉,最近覺得很沒意思了,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覺得你戰鬥力下降了許多。”劉浩打量著她。和劉浩打了這麼長時間了的交道了,她堅信一條,這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善玩心理戰。
“有話直說。”季疏桐不耐煩是真的,她沒功夫耗。要以前早特麼掀桌子了。
“秦雯,就是個······賤貨。”劉浩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緊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手上雲淡風輕的攪著杯子裏的咖啡。季疏桐聞言起身,準備離開。臉上厭惡的表情溢於言表。
劉浩攔住她,從沙發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怎麼這就不高興了?也是,你怎麼著也叫過她媽啊。”季疏桐開始沒什麼表情。但她這不溫不火的態度也徹底激怒了劉浩。他不是什麼君子,更沒有什麼不打女人的說法,所以突然發了瘋一樣的上前限製住季疏桐兩個胳膊,往後退去,眼看馬上就撞到後麵的書架了。季疏桐借著反力掙脫,並給了他一拳。店裏的其他人一片驚呼,他們動靜不小,不過沒有人趕上來勸說。推搡中季疏桐的眼鏡掉落,摔的四分五裂。劉浩幾乎被她給打蒙了。季疏桐冷笑。拿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就做賊心虛麼。既然他怎麼不願放過她,那就奉陪啊。她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從咖啡店出來,她打電話給向母,說回北京了,航班是半個小時後,所以現在要去機場。機票也是提前訂好的。劉浩這裏,他們算是正式宣戰了,以後要處處小心了。
下午到達。向恒提前知道她回來,所以來機場接她。剛才打架眼鏡壞了,她現在看什麼都是模糊的。以前上學的時候,她基本都是戴眼鏡,但後來因為四處打工,很不方便,所以換隱形眼鏡。基本上不上課就換眼鏡戴,或者什麼都不戴。因為隻窩在家裏所以無所謂,但在外麵的時候還是有很大的不方便。所以現在對於她這個深度近視的人來說,快和睜眼瞎差不多。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看不見向恒。
開了手機,季疏桐馬上打給向恒。“我在路邊這裏,旁邊是一個牛奶廣告牌,就在旁邊,很好找。”她盡量說的詳細。向恒很快找到她。第一句話免不了要問眼鏡哪去了。實話實話?別開玩笑了;人太多,擠掉了?又不是春運。
“恩,出門著急忘戴了。”這個靠譜點。他沒有懷疑。
不過下一個路口等紅燈的時候他無意的往季疏桐那看了一眼,下一秒眼睛眯起,打量著她。左邊眼角下一道極細的劃痕,有輕微的血色滲出來,剛才根本沒注意,現在看很明顯。季疏桐察覺到他目光一直盯著自己,下意識的往後視鏡看了一眼,心裏輕歎。唉,撒一個慌果然要用更多的慌去圓啊。她之前也是完全沒察覺,現在才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還掛彩了。真是。“啊,我這個是······”
“不想說實話就別解釋了。”向恒打斷她,麵無表情。隻是繼續專注開車,一眼也沒再看她。季疏桐手摸著耳朵,臉色也沉下來,低下頭。
47北風失蹤季疏桐最終報了Z大的醫學院,也算是全國比較出名的學院,至於為什麼選這一科,她並沒有太多想法,也或許是年前季遠尚這一病,在手術室外麵等的那幾個小時的時間裏真的讓她永生難忘。
向恒一直很忙,而且幾乎不會聯係她,那天在車上,氣氛不是很好,季疏桐知道,有時候她做的這些也許在他看來很幼稚很蹩腳,但一切都隻是因為她潛意識裏想要維護的,無關乎其他,隻是,尊嚴,隻在他麵前的尊嚴。她不可能做他後麵的那個人,不可能讓他永遠無微不至的保護她。因為她和景念夏不同,所以才覺得不是理所當然。
······丁遇柘自那次從簡葉回B市以後,就再次被家裏給‘軟禁’起來,而回去後岑北風的態度幾乎180度的轉變,她從酒吧離開了,樂隊也宣布解散,屬於她的東西也全部從酒吧搬出來了,幾乎一夜之間,他們之間毫無瓜葛。他聯係不上她,而且還被禁足,簡直要崩潰。季疏桐接到他電話的時候岑北風已經離開有一個星期了。震驚之餘,季疏桐也覺出前段時間裏岑北風的異常細微的表現。最後她篤定,岑北風現在一定在北京。她說過離開,唯一提到的就是北京,而現在,丁遇柘一定會第一時間向她打聽岑北風的消息,所以岑北風短時間裏肯定不會出現。更不會聯係自己。
接到丁遇柘電話開始,季疏桐一直心神不定,北京這麼大,找人是多困難啊。岑北風身上一定沒什麼錢,住哪,吃什麼?
她一直在給岑北風打電話發短信,隻是從未接通過。直到,開學的前兩天,季疏桐接到她的電話,通話內容很簡單,不要擔心她,暫時不會去找任何人······季疏桐了解她,有些事確實沒辦法幫助她,所以有時候,連安慰都是點到為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