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意識到她的心理活動，他跟她說：“落落的腳背很白，腳踝很好看。”
滿滿的鼓勵，他對她認真地、專一地、一字一句地說著。她說：“買！買！買！”
結賬的時候，孟汶落大概砍了個六折。印度買東西都要這樣。
“走吧。”孟汶落和泊彙出去。
“多少錢？”泊彙剛剛站在一旁，插不上話。
“不多。不用。”孟汶落。
孟汶落帶著泊彙往前，幾輛“突突”經過他們。“你打算買紗麗嗎？如果要的話，前麵有一家有。”
“紗麗就不用了。”泊彙說。
“那好吧。”孟汶落問：“肚子餓嗎？”
他篤定地說：“嗯。餓了。”購物的戰鬥力適用於女性，不適合男性。
“想吃點什麼。”
“你帶路。吃什麼都行。”
“那我破費一次帶你去吃印度的中餐館。”她竊笑，不懷好意。
印度的中餐非常奇特，可能是印度人沒有吃過中國鍋炒出來的東西，炒得連孟汶落一半水準都沒有卻能賣好幾倍的價錢。
“好好吃完，這在印度是高檔餐廳。”孟汶落瞟了一眼。
“嗯。”泊彙一口一口吃著。
印度服務員一波眼神湧來，“好吃嘛好吃嘛，我們大廚炒的美味吧！”
孟汶落的電話響起。
“喂？你怎麼打來了？”她看了一眼外麵的街道，看了一眼泊彙。
他的電話竟然也碰巧進來。唉。他本來是想聽聽……
泊彙接起楊善的電話，“嗯？”
楊善打電話來問他還要多久回去，他在電話裏說：“上次說的要不要把鐵峰的機器廠上市的事情你決定怎麼樣。”
他轉移了注意力，這下聽不見孟汶落說什麼了。“我在三天內就會回去了，等我回去考慮充分再說。”他本來不用半個月就可以回去的，找她都花了四分之三時間。
“你還是想要做隱形冠軍產業的是吧。”楊善問。
泊彙“嗯”了一聲。
孟汶落聽著電話“咯咯”笑得相當肆意，“胡說！我明明沒有！”
“那我再叫他們等等，但是你自己知道的這件事再拖就不行了。”
“嗯。知道。”泊彙壓低聲音：“我在忙呢。”
那邊似乎有些觸動。“看來小方說的是真的啊，行啊，好好培養感情，抓緊好女人，別讓我失望……”
“就這麼說吧。”泊彙急忙掐斷。
孟汶落垂眸，笑聲變小，“好……拜拜。”
看他盤子空了，他習慣吃飽就走的。
“不好意思，朋友的電話。走吧。”孟汶落叫服務員結賬。
“施施。”泊彙猜也猜到了。
“你怎麼知道？”她一邊買單一邊問。
她的表情真可愛。他怎麼就不能知道，為了多點交集。她可知道，他努力與她搭邊，她有沒有像他這樣努力加入他的圈子呢。
孟汶落在裝正經，可她忍不住笑的的表情出賣了她。她不會告訴他施施剛剛在電話裏說了什麼猥瑣內容。
服務員過來，他要給，她揮開他的手。“我來。”
“落落同學，能不能告訴我你在笑什麼。”泊彙說。
“不行。”被揭穿，忍不住，笑得更歡樂。
“落落同學……”泊彙拿她真沒辦法。他還想知道她在笑什麼。她卻跟沒事人一樣，什麼都不肯說了。
“哈哈哈……”孟汶落一邊笑，一邊扯開話題。“你以前吃過飛餅了沒有，炸三角了沒有，波亞尼燉飯了沒。”
他知道她不是故意惹他笑，但是孟汶落已經成功做到了。
“我實在說不出口……你要是想知道就去問梁施施吧。”她好像想起來又要笑了。
“不肯說？”他威脅。“快點說……”
“哎呀笑死我了。”孟汶落已經緩過來了。“沒什麼，就是施施叫你買個印度女人回去做老婆。選個姿色好一點的，這主意也還不壞。”
“胡說。”他遲早要被這人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