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2(1 / 2)

23。2他伸手抓她,觸不到。

他剛剛吻她的時候,幾乎情緒失控。他剛剛去抓她,幾乎不要臉皮。直到剛才,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麼愛她。難道她對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他低垂著眼眸,似乎聽見他的心滴血的聲音。

他喜歡她的勇敢,喜歡她的包容,喜歡她的聰慧,喜歡她的細膩;他瘋了,他還喜歡她的無情,她的回避,她的謹慎……

他想不起這種感覺什麼時候開始,不是會展,不是久別重逢,不是中學。如果早點意識到就不至於弄到現在這麼後悔,悔恨於花費時間在公事上而不是在汶落身上。

他今天看到景靜的朋友圈還有一句話:“如果要變瘦,那麼就不要吃;如果要賺大錢,那就不要懶;如果要快樂幸福,那就要抓住喜歡的人的手,永遠不要放開。傻瓜。”

他站在房門前很久。久到時間似乎停滯。

因為心裏明白:她是孟汶落。

所以她不會扔下自己。

她會出來。

正當他要敲門的時候,他看見一個紅著眼睛的大兔子。出賣了她的,還有哭紅的鼻子。他正要問她,她搶先道歉:“不好意思,占用了你的房間。”她的房間在走廊另一端。

“沒關係。”

她接著說:“另外,我有點事想和你談。”

手抓著門把,往裏一推,身體靠在門上,做出請他進門的動作。孟汶落在緊張。他看得出來。她在抖。

他把行李放上矮櫃,淡定的坐下。她深吸一口氣,也坐下來。無論汶落等會兒說什麼,他都做好了準備。“我很抱歉,我想我應該道歉……”孟汶落看他。

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如果你把剛才的事看作侵犯的話,我也接受。”除了這個原因,他猜不出其它她哭泣的原因吧。

她啞然失笑。

她坐在床對麵的扶手椅上,麵對著他,“我隻和你說幾句話就走。”

泊彙把這當作一級危險信號,他正襟危坐。當他真的坐直了聽她說話的時候,她又拘謹起來。臉上泛起可疑的紅霞。“不要太緊張。”這話不僅是說給他聽,也像是說給她自己。

她深吸一口氣。“好。”她開口——“泊彙。其實我在很久之前,早在高中的時候,就是你的暗戀者之一……”

他笑了。“沒有之一。”他說他高中是個孤獨的行者。

氣氛更加她的眼睛抿成一個小月亮,露出白牙,糾正自己的口誤。“好。唔。然後我其實到現在也忘不了你。嗯。事實就是這樣。”

“你要說的說完了?”他笑嘻嘻打量著她。孟汶落啊孟汶落。

她放下自己習慣性地二郎腿,雙手談判的架勢,難為情地說:“嗯。”

“我們……我們可以試試嗎?試著相處,如果不適合的話,再分手也不遲。”

孟汶落沒有回答。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對他的突然,她究竟是紅粉菲菲還是怒不可遏?他努力補救,“如果你不願意,我們可以……”

“好。”孟汶落直視他。她其實是緊張。她心跳得很快。抿了抿自己幹澀的嘴,站起來朝門走去。“就從明天開始吧。”滿打滿算,他們能印度“嚐試”五天。

泊彙沒有目瞪口呆,沒有欣喜若狂,但他掩飾不了眼裏的光亮。“我送你。”

一條走廊,兩人仿佛走不到盡頭。

她站在門口。看著他回去。

他到自己房門前,停下來回頭看,她還在那裏。

他們同時開門,進入各自的房間。停頓的時候,應該都是在笑吧。

身邊很多同學都說,尤其是女同學,都說希望能有個自由點的時間去旅行一趟。看看陡峭的山崖,看看浪花翻滾的海麵,在曆史古城街道走走。孟汶落做到了,他佩服她。

對於一個能為你萬裏而來的男人,所有的防備降為零。從他的出格舉動,她知道他對她的定位不止於她想象的。

所以所有的規矩都為他廢除。

知道她也喜歡他。他高興得腳步輕快。

她徹夜睡眠紊亂,第二天眼眶下的明顯的黑眼圈。還好行李有帶化妝包。

“嗨。”她對他說。

“汶落。”他喚她。

明明就在同一層樓,兩個人偏偏用床頭的電話在聊。

“什麼時候醒的?”他問。

她心怦怦跳,“可能三點多就醒了。”

“起得真早。要再休息一會兒嗎?”他問。

“唔……我都打給你,”她手指絞著電話機線圈:“我餓啦。”

“嗯。我們馬上去吃。”

現在還不夠默契,沒有關係,慢慢來。他在心裏說。

不出一分鍾孟汶落就聽見敲門聲,盡管知道是他。可是還是按捺不住地激動。他一件白Tee,藍牛仔褲,全身休閑的佐丹奴裝。他速度這麼快,早就起床了等她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