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東的父母也來看袁玲了,他們哭得很傷心,哭得跟上次一樣傷心,他們說,如果袁玲就這麼去了,他們想把袁玲跟花東葬在一起,讓他們兩個生不能在一起,死也要讓他們在一起。
我聽得是眼淚直流,我躲在一個角落了,偷偷的啜泣著,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兩位老人呀!難道還閑他們受的打擊不夠大罵?
我後來聽說袁玲的父母也來過了,大哭了一場之後離去了,他們也沒有辦法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他們隻求如果袁玲醒來了,能夠讓他們見袁玲最後一麵。
我在想,為什麼上次袁玲住院的時候,他們不過來,為什麼不過來,那個時候,隻有父母才是對兒女最大的安慰,可是我卻沒有看到他們,那個時候,他們在哪裏?他們在哪裏?
我是有些怪袁玲的父母的,可是當我知道真正的真相的時候,我哭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了,原來,袁玲的父親是個盲人,袁玲的母親前段時間腿摔斷了,他們根本沒有辦法過來,這次是實在沒有辦法,村裏人來了四個人護送著他們過來的。
這個世界可能就是這樣,每個人活著,都有自己的路,不可能怪任何人,路都是自己的,應該怎麼走也要看自己。沒有人能替代你,也沒有人能告訴你這路應該怎麼走。
我想這個事情應該就這麼過去了,已經死了太多的人了,這種憂傷不應該再繼續下去了。
我用了很長時間心情才恢複過來,我知道自己能恢複過來,真的很不錯了。這樣的打擊,我沒有崩潰,用黃倩的話來說,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我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可是通過這次,讓我更加的懂得珍惜生命了。
楊瑩打電話來了,她說她在電視裏看到我了,本來想早點打電話過來的,怕會影響我的家人,所以就沒有打過來。
她說自己已經知道了我結婚的事情了,或許她就不應該回來,永遠揣著那麼一個美麗的夢,跟自己的醜男人那麼過一輩子好了,可是她回來了,她知道了我已經結婚的真相,她說她理解的,她知道我不是有意騙她的,她說她愛我,也相信我是愛她的。
楊瑩,謝謝你相信我,可能我這個人有過太多的逢場作戲的事情,可是我知道,我對誰是真情,這個我分得清楚,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我知道愛是自私的,我愛我的老婆,我也愛你,你讓我知道了什麼叫做真正的**,什麼叫做真正的愛情,我從來沒有在愛情裏因為那個女人在心裏流過淚,如果說有的話,你楊瑩就是一個。我承認自己很自私,霸道的霸占了你的愛,雖然我的初衷隻是簡單的**,可是我們都投入了,我們都全身心的投入了,我豁出去了的陪了你一夜,當我豁出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就算是老婆跟我離婚,我也不在乎了,因為那一刻,我的心中隻有你。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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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我相信你的,即使我知道你的事情之後,我也是相信的,我是因為太惦念你了,我才來到這裏,我的醜男人從來沒有放鬆過一刻的警惕,他看著我就像是看著個犯人一樣,我知道他心裏不踏實,他覺得我不安分,可是我大著個肚子還能怎麼不安分呢?楊瑩有些委屈的說道。
楊瑩,我知道你過得很難過,我知道你跟他上街的時候,要麵對的人們的眼神的時候的那種尷尬,我都知道,可是路都是我們自己選的,沒有辦法,就像我的兩個朋友一樣,她們寧可魚死網破,也不願意和平相處,這可能就是她們的路吧!而你我的路,命中注定了就是沒有交點的,即使有,也隻是那樣一次,我們雖然不是平行線,但這一次的交叉就足以讓我們心碎了。我說道。
我再問你一句話,你是希望我還留在這裏,還是希望我回去?我都聽你的,你給我個答案,好嗎?楊瑩說道。這讓我怎麼給答案呀!我讓她留下來嗎?如果留下來,我們肯定還會發生什麼的?可是,如果讓她離開,她會舍得嗎?我會舍得嗎?如果我說讓她回去,我就是又把一個女人殺死了,這次殺死的是她的心,我不能這麼殘忍,我寧願自己自私一點,我也不願意再做這樣的一個劊子手了。
我希望你留在這裏,永遠的留在這裏。我說道。
楊瑩哭了,哭得很傷心,但是我感覺得到,她的這種傷心裏的那種包含的快樂的內容,我能聽得出來,也許,這個世界上,也隻有我一個人能夠讀懂楊瑩了。
蔣欣打來了電話,說想跟我一起去祭拜一下範婷婷,我知道,她是有話跟我說了。
雖然有明文規定不能亂設墓場,可是他們範家有錢,就敢挑戰。
我們來到了埋葬範婷婷的地方,是個很美麗的地方,我想,範婷婷在這裏一定會睡得安穩的,我看到墓碑上那美麗的容顏,卻怎麼也想不出這樣的美麗已經凋零了,而這種凋零還沒有到她該凋零的年紀。
蔣欣在範婷婷的墓前流淚了,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到蔣欣流淚,這個霸道,驕橫的女人,原來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麵。
我們像情侶一樣,一起坐在山梁上,看著遠處的景色,我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美麗。
你說,一個人做錯了事情,是不是真的非得接受懲罰嗎?蔣欣說道。
你這話的意思是?我問道。
我是說,範婷婷對花東和袁玲做的事情,她受到了懲罰。蔣欣說道。
你也相信這件事情是範婷婷做的?我問道。
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蔣欣扭頭問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跟範婷婷很熟悉,第一次她救了我的命,我就知道她應該不是那樣的人,當我打了你之後,她很生氣,我覺得她應該是個嫉惡如仇的人,她不可能是能夠做出這樣事情的人,就像上次她讓我打花東和袁玲,我說打輕點,她說打輕點就打輕點。我覺得她應該不是那麼下死手的人。我說道。
其實我也覺得是,隻是苦於沒有證據,我們都沒有辦法幫範婷婷證明,而那個真正的凶手卻不知道在哪裏?蔣欣有些感歎的說道。
最可氣的就是她那兩個混蛋哥哥,袁玲已經聽我的話,乖乖的呆在家裏了,可是這兩個混蛋還是要拉她出去玩。我很是生氣的說道,每每想到這件事情,我就是生氣的不得了。
你說的這個我也是很生氣,上次的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就已經跟他們兩個說過了,讓他們好好看著自己的妹妹,不要讓她到處亂跑的,他們還說我神經的,我是氣得說不出話來。蔣欣說道。
你看看,你看看,別人都是那麼的關心他們的妹妹,可是他們在做什麼?一點心思都不用在他們的妹妹上麵,真的是兩個混蛋。我說道。
對了,你說一個人做錯了事情,是不是真的非得接受懲罰嗎?我覺得這兩兄弟做錯了事情,就應該老天來懲罰他們,如果老天不懲罰他們,就我們來懲罰他們。我說道。
你說來說去,還是要繞道報仇那件事情上。蔣欣笑著說道。
是的呀!這個仇我是非報不可的,難道你不想報這個仇嗎?我說道。
仇是要報,可是也得講究個方法,我們不能盲目的報仇。蔣欣說道。
這個我同意。我笑著說道。
隻是不知道你所謂的這個方法是什麼?我問道。
那我問你,你了解這範家的兩個兄弟嗎?你了解他們的父親多少嗎?蔣欣問道。
我搖了搖頭,本來我有著兩個家夥的資料的,上次我隻注意到這兩個小子的八卦消息,就是李婷的事情了,後來那些個資料放在那裏我就沒有再翻過了。
那就是了,你都不了解你的敵人,你怎麼著他們複仇呀!蔣欣說道。
你這個說法我承認是對的,可是不一定為了報仇,就得跟他們同流合汙吧!我說道。
我知道你是說我跟他們的關係的事情,這個怎麼說呢?我也不想的,但是我也不幹涉他們要怎麼樣對我,我隻是想順其自然,我不想刻意的去回避他們,那樣的話,反而顯得我害怕了他們,這樣,我就已經輸了一陣了。蔣欣說道。
這個好像也有道理。我說道。
也不算什麼有道理沒道理的,其實你不了解這範家兄弟,他們可不是一般的簡單,他們所能調動的資源,說出來都嚇人的,所以他們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不是你說你想對付就能對付得了的,說不定你還沒有動手,人家就已經把你拿下了,那樣,你豈不是很被動了?蔣欣說道。
你這也說得太玄乎了。我有些不大相信的說道。
不是我玄乎,我告訴你,我找人查過,我自己也了解過,你根本就不知道這範家的水有多深,還有那個藏在後麵的老狐狸,也就是他們的老爸範昊的能量,這個老東西真的是深不可測的。蔣欣危言聳聽的說道,我聽了之後,很是不以為然,這個老東西,有這麼厲害嗎?難道比李光誌的水還深嗎?我就不相信。
從你的表情來看,你似乎不大相信我所說的。蔣欣說道。
沒有,我就是覺得有點太誇張了,你們家不是也是跟他們一樣齊名,平分天下的嗎?我說道。
有些事情,你不是很明白的,我們家的基業,是好幾代積累的結果,而且我們都是正行生意,可是其他的兩家,我不是說他們了,當然我知道你現在在光誌集團任高位,按理說,我不應該說的,但是客觀一點說,這兩家的起家史都不是怎麼光彩的,隻有老一輩的人是知道的,可是這老一輩的人要麼已經掛了,要麼就是被這兩家收買了,你很難再知道他們兩家是怎麼起來的。更何況那時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很多人都不願意提及了。蔣欣說道。
你說的對呀!我就說呢?比如說光誌集團,我想查它的一些起源之類的,說的都很含糊,我查到一點,好像說它很早以前就洗底了。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