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寧薇看著饒仁義,臉上顯露出焦慮的神色,她可真怕饒仁義被這家夥的話給嚇倒,就此解散調查組,那可是會讓這些家夥更加猖狂。
可是她又不好說什麼,因為若是別的人處在饒書記這地位,也會這麼做的,就像那家夥所說的,明哲保身。
饒仁義站起身,走了出去,他向秦忠全打了個電話。
“老饒,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秦忠全在電話裏問道。
“秦書記,你還真說對了,我們還真遇到大麻煩了。那個嚴化友,他說他的公司,他隻是頂個名,實際上,這家公司是祝家三太子掌控的,我們要是調查這家公司,勢必會把祝家三太子牽扯出來的。”饒仁義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的啊。你先穩住,我再問問。”
秦忠全接著給副省長賈誼打了個電話,把情況給他說了。
賈誼在聽了秦忠全的彙報後,也是犯難的了,在這件事情上,他可是沒有把握能把祝家給掀翻的,結果就是他從滇省滾出去,是以在這件事上,他不得不慎重。
“老秦,你等一下,我問問令老。”賈誼對秦忠全說道。
賈誼所說的令老是何許人也,他叫令計華,是滇省眾議院院長,是令家的老太爺。
令計華在聽得賈誼的彙報後,說道:“這件事如果隻是查出些蝦兵蟹將,那還有什麼意思。你還不知道吧,那些小家夥,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把大魚掀出來,不然,他們才不會鬧騰得這麼厲害的呢?”
“那令老的意思是繼續往下深查麼?”賈誼試探性地問道。
“我那話說得還不明白嗎?我們就是要查,而且是一竿子插到底。你們是怕把大魚查出來,你們會吃不了兜著走是嗎?你們放心吧,有人會站出來為你們說話的,你們不但不會受到影響,反而還會受到嘉獎的。”令老說道。
“令老,有你這話,我心裏就有底了。我們會排除一切阻力,把這件事弄個水落石出。”賈誼說道。
秦忠全在聽了賈副省長的話後,又問了一句:“賈副省長,我真的要一竿子插到底嗎?”
秦忠全問這話,沒什麼奇怪的。他可是知道,滇省的祝家,就像一座大山,想搬動他,談何容易。
“令老說了,那些小家夥的目的,就是要揪出大魚來。那些小家夥還沒走吧,你去見見他們,如果他們身後的勢力能插手這件事,那我們就有底氣的了。”
賈誼提醒秦忠全道。
“好的。我馬上去。”秦忠全說完,便叫閻嵩備車,他要親自去見見那幫小家夥。
當秦忠全的車駛出市府大樓時,曹德平正站在他辦公室的窗前,嘴裏嘀咕道:“這家夥這麼晚了,急急忙忙出去幹什麼?”
就在這時,有電話打來。
曹德平接聽了起來,在聽了電話裏的人講述後,他說了句:“好的,我知道了。”
他坐在皮椅上,點上一支煙,看著那嫋嫋升騰著的煙霧,自言自語道:“這麼說來,令家想與祝家硬扛的了?”
想到這裏,他又拿起電話,打給了成薑法:“成副省長,這次省市紀委調查團可是動真格的了,他們把傅藝偉,嚴化友,諸葛優隔離審查了,照這樣查下去,祝三太子會被牽扯出來的。”
“不用你說,這些事我們早就知道了。”成薑法說道,掛斷了電話。
他們早就知道了?那他們怎麼還不采取行動?難道說這樣處在被動挨打的地步麼?曹德平想著這些,搖了搖頭,感覺到有暴風雨襲擊滇省的了。
現在,可是兩軍對壘,雙方的人馬擺開,將要乒乒乓乓地開打了,他可是得把市裏的情況摸清楚,這樣才能製定了切實可行的作戰計劃來的。
想到這裏,他又拿起了電話,在撥打通那電話後,說道:“你去跟著市委一號車,看它駛向哪裏,接觸什麼人,一定要弄清楚。”
說完掛斷了電話。
秦忠全這次去見楚飛他們,他並不想偷偷去見,而是大張旗鼓地去見,他就是要讓那些人看見,他與楚飛這些人聯手的了,想來祝家對楚飛身後的勢力,應該有所顧忌的。
酒店經理自然認得市一號車,趕緊列隊迎接,而且還親自去打開了車門,滿臉笑容地說道:“歡迎秦書記光臨指導!”
秦忠全搖了搖頭,說道:“我可不是來指導的,我是來見你們酒店裏的幾位客人的。”
“秦書記要見哪些人?我去把他們叫來?”酒店經理說道,仍然是笑容滿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