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坐在火車上,靠著後背閉目養神。表麵看來,他好像睡著了似的,實際上,像他這樣的人,睡著了也是睜著一隻眼,一旦有個什麼風吹草動,他都知道的。
“叮叮叮……”
楚飛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楚飛見是柳曉打來的,接聽了起來,說道:“老婆,有什麼情況?”
“現在滬城各大報紙還有電視台都在報道我弟弟殺人這件事,我也向媒體公布了我的情況,今天報紙上也報道出來了。”柳曉說道。
“這就好,現在你就脫離幹係的了,那些人想拿你來說事兒,也不行的了。接下來,你跟韋局打個電話,說是我說的,有關這件全城關注的凶殺案,警局召開記者發布會,對這次物證的進展進行報道,那尖刀上可不隻一個人的指紋,而是有二至三個人的指紋,警局將對這指紋進行查證。目的是把時間往後延,等我回來,我親自處理這件事。”
楚飛對柳曉說道。
“現在輿論壓力很大,不知警局能不能頂住。”柳曉有些擔憂地說道。
“我會對那個搞陰謀詭計的家夥施壓,以此減小警局的壓力,這樣警局便能頂住的了。”楚飛安慰道。
“你可別搞錯了,不然我弟弟可是保不住的了。”柳曉這下心裏擔憂更大了。
“錯不了。”
楚飛很是肯定地回答道,“這個家夥從小就跟我鬥,可他從來沒有贏過我。不過,我每次虐過他後,既同情他又憎惡他。同情他是次次受虐,憎惡他的是每次都是他來惹事,這是他喜歡被虐,我也沒辦法,隻能成全他。”
柳曉聽了,心情放寬鬆了些,問道:“那你是發小了?”
“是的。不過他小就把我當作是天敵,我卻是沒把他放在眼裏,不管他想出什麼花樣兒來,我一眼就識破,最後他落得個自己找虐的份。這可怪不得我的,你說是不?”楚飛在說這番話時,是用帶著嘲諷的語氣說的。
“你這人真冷酷,暴虐了對方,還在一旁說風涼話,這要是讓他聽見了,還不得氣死。”柳曉說道,聽得出,她的內心不那麼的緊張。
“聽你這麼一說,我總算發現了他的一個優點,那就是他這人很是經得住氣的。可是不對啊,看他黃皮寡瘦的,那應該就是氣的吧?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得了肝癌,因為嘔氣傷肝嘛。”
楚飛用平淡的語氣說道。
“你這人,就是沒有口德,說著說著,就咒別人得肝癌了。”柳曉笑著說道。
“我這可不是咒他,我是實話實說,他從小到大,每次被我狂虐之後,他都會氣得啊,臉青脈黑,你想想,像他這樣氣來氣去,不得肝癌都沒有天理的。”楚飛仍是說得很平靜。
柳曉在聽了楚飛這番話後,心情放鬆了,她覺得,對楚飛來說,沒有他不能解決的事,此時她的心裏湧起更加依戀的情感來了。
想到這裏,柳曉溫聲細語地說道:“你可要小心,不許你出什麼事,我等著你。”
在等到楚飛肯定的答複後,掛斷了電話。
接下來,楚飛直接撥打了薄大同的電話,待對方接起來後,用玩味的口吻說道:“薄少,今天應該起得很早吧?不過我聽說,起得早的人會遇到鬼的,不知薄少遇到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