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大家邊喝邊聊,在酒的作用下,大家很是談得來,也增進了彼此間的了解。
原來駱成華是退伍後分到這裏來的,而閔天舉則是到基層來鍛煉的,掛職副局長。
大家喝到了晚上十來點鍾,秋可瑾坐在沙發上,電視還在放著,她並沒有看,頭一點一點,像雞啄米似的。
楚飛的開門聲驚醒了她,她趕緊走過去,拿拖鞋給楚飛換上。
“楚局,還沒吃飯吧?我看飯菜都涼了,我這就跟你熱去。”秋可瑾笑著說道。
“不用了,我已吃過了。”楚飛搖了搖頭回答道。
接著他又說道,“以後我回來晚了,你不必等我。”
“沒事,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秋可瑾說道。
“我說不必就不必,不然我會過意不去的。好了,都這麼晚了,你去體息吧,我也休息了。”楚飛說完,便往房間走去。
第二天,閔天舉一手拿著一份報紙來到警局,一份是省報,一份是縣報,臉上浮現出笑容。
“這下子我算是弄明白了,楚局之所以被帶去隔離審查,結果沒一會兒就放了出來,原來上麵認為楚局做得對,這臉可是打得啪啪啪響。”閔天舉說道。
此時,駱成華也在看報紙,他的臉上也帶著笑容。
他覺得楚局的背景挺大的,難怪這麼年輕倒上河縣來任警局局長,而且敢與尤縣長當麵鑼對麵鼓地幹,一點兒也不怕尤縣長,那是因為他有強大的後山啊!
而符海在看見馮遠菊跟一些人在談論著什麼,看得出,談得挺開心的,他心裏挺不爽,向他們責問道:“這可是上班時間,你們圍在一起,這是無組織無紀律的表現,還不跟我快點去上班?”
這些人聽得符海的話,像受到驚嚇的小鳥,四散開去。
馮遠菊卻是朝著符海哼了一聲,然後不慌不忙地往楚飛辦公室走去。她可不怕符海,因為有楚局作靠山的呢。
符海也知道這一點,他看著馮遠菊離開的背影,嘴角往下咧了咧,浮現出陰險毒辣的神色。
而在縣委大樓,丘楚機正在常委會上說道:“市裏召開了會議,認為楚飛同誌這次的做法是正確的。要為他記功。”
說到這裏,環視了四周,接著問道,“大家好好領會市委會議的精神。”
林世平微微地點著頭,似乎對市委的決議表示讚同。
銀古明看尤偉黑漆漆的臉色,說道:“我擁護市委的決議。我這時肚子不舒服,我得去趟廁所。”
然後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尤偉,這下你可是栽了吧,看你還怎麼猖狂!”
楚飛在辦公室裏審閱文件和翻看一些資料,他得利用這段時間,對上可縣和台中市的各領導的情況進行了解。
然而在他了解的過程中,他卻發現了一個令他感到很是怪異的事兒。
在這五年時間裏,上河縣書記換了三撥。
其中一位叫空中飛的書記,因為工作比較出色,升任台中市政部部長。
空中飛在調離上河縣後,接任他的是上河縣縣長丘楚機,不過丘楚機接任沒多久,調到了另一個縣級市做副書記,這自然是明升暗貶。
接任的是易孝兵,然而易孝兵也沒有當兩三年,又被調到市上去任副市長。易孝兵走後,丘楚機又調回來任縣委書記。
不過,上河縣的縣委書記變來變去,可是縣長尤偉卻一直是穩坐釣魚台,誰也弄不清楚這裏是什麼原因。
還有,在這幾年裏,上河縣的紀委書記許曉軍還有三任警察局局長都意外死亡,讓人覺得很是奇怪的。
正在這時,馮遠菊敲門走了進來,向楚飛說道:“楚局,我在警局報道了,卻沒分配我具體的工作,我還不知道我該幹嘛呢?”
楚飛笑著問了一句:“是嗎?那你想幹什麼工作?”
“我想去刑偵科。”馮遠菊立馬回答道,好像她早就想好了似的。
“你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楚飛點了點頭說道,“我看你明天去報道吧?因為明天有兩位新來的警員,他們也是刑偵科。”
“好的。”馮遠菊回答道,臉上顯露出喜悅之色。
馮遠菊出去後,楚飛又看了看沒有偵破的案子的卷宗,第一個案件便是許曉軍案。
接手這個案子的三任局長,都在偵破這件案子中意外死亡,在楚飛來之前,由當時警局的負責人,警局副局長符海來負責偵破此案,也不知是不是前三任局長死於意外嚇著了符海,他在接過這件案子後,並沒有著手去偵破,而是把這案子擺在哪裏了事。
楚飛接著往下翻,看見那些案子都似乎與鄒述仁有關,像這樣的案子,竟然沒有結案,而是擱置了起來,成為了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