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這位學者已經在心裏對這位少爺的印象已經糟透了,糟到了極點。但是為了那筆傭金,這位學者還是繼續講起了那本大陸通史。但是,已經不像剛開始那樣賣力了,隻是象征性的將書本上的東西給這位少爺讀一遍。
可是坐在他對麵的少爺似乎對他嘴中講的東西絲毫不感興趣,而是對他的胡子有了幾分興致。如果說那位少爺用手抓他胡子時還能忍受的話,那麼後來在他不注意的時候,這位少爺用墨汁徹底將他胡子染成黑色的時候,這位有潔癖的學者終於是忍無可忍,一怒之下離開了唐家。
並且在離開唐家的時候,還站在唐家的大門前不顧形象的大喊了幾聲:真是個不成器的東西,孺子不可教也!
當然,他也沒想到,就是他這幾句不顧形象的話,卻是為他引來了不小的禍事!
“鐵總管,咱們新請來的那位老學者又被三少爺氣走了!”
在一座大殿之中,一個老者坐在一張桌子後麵翻看著一本本厚厚的賬薄,時不時的拿筆在上麵圈點一下。在他的麵前,一個身穿黑甲的青年微微躬身,似乎在向他彙報著一些什麼。
“又被氣走了?”
老者抬眼看向了那個身穿黑甲的青年,將手中的賬本合了起來。
“是的!”青年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就在剛才,常庸學者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離開了。”
老者緩緩的歎了一口氣,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淺淺的抿了一口“常庸學者臨走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
聽著那透著幾分蒼老的聲音,那個青年低下了頭,一臉的為難“孺子不可教也,這是常庸學者臨走的時候說的最後一句話!”
“嘭!”
聽著青年的話,老者重重的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那原本還算溫和的一張臉龐瞬間陰沉了下來“哼!自己沒本事,卻說我家少爺孺子不可教也,哼哼……”
“聽著,今晚你就帶幾個人將那個老東西趕出京城。告訴他,有多遠滾多遠,以後再敢踏入京城一步,唐家不保證他和他家人的人身安全!”
老者緩緩的冷笑一聲,渾濁的眼神中陡然射出一絲淩厲的光芒來。就仿佛,一頭披著羊皮的獅子,猛然間露出了它那鋒利的獠牙一般。
“可是……鐵總管,這個常庸可是皇家學者,以前還曾經當過幾個皇子的老師,咱們如此做會不會……?”
聽著老者那似乎是因為一時憤怒而下達的命令,青年也是有些勸阻意味的開口道。
“哼哼……皇子的老師又怎麼樣?”老者看向了那個青年,眼神中那淩厲的鋒芒好像要幻化成實質的一般,讓人不敢直視“按我說的去做!”
“是!”
青年袖袍之中的拳頭緩緩一握,鏗鏘的道。隨即便是轉身走出了這個氣氛壓抑的讓人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的大殿。
“三少爺啊,你可真是讓人頭痛啊!這已經是為你請的第七位老師了啊!”
看著黑甲青年離開的背影,老者輕輕的揉了揉那因為長時間看賬薄而有些發酸的眼眶,而後有些無奈的苦笑一聲緩緩開口道。
緩緩的苦笑了一聲,這個被稱為鐵總管的老者也是緩緩的再次坐在了椅子上,翻開了剛才合起來的賬薄。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老者扭頭看向了身旁的一個窗戶而後淡淡的開口道“三少爺現在在幹嘛?”
“回鐵總管,剛才少爺吃了一些東西就回了房間,現在已經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