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陸約安目光向前，看著繁華的A市夜景，許南歡側頭依在他的懷裏，看著A市的另一麵夜景，微微彎起了嘴角，在唇畔浮現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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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3的規矩很分明，在那裏上班，去了之後會有配帶的專門內部聯係手機，而私人的外部手機號碼，如果不是交情特別好，一般是不相互泄露的，為的是不打擾各自的私人白日生活，所以安娜也沒有許南歡的私人手機，而那個用於M3聯係的手機，這段時間她一直都沒開機。
許南歡開機，打電話給安娜，聽她似乎正在忙，於是許南歡就約了安娜第二天在一家離M3不太遠的星巴克見麵。
這是許南歡第一次在白天見到安娜，相比晚上在M3見到的安娜，白天的安娜依舊幹練淩厲，一進咖啡廳的門，立刻吸引了幾個正聚在一起閑聊的男性目光。
安娜斜斜地看過一眼那些人，不動聲色，看不出任何情緒，但那幾個男性卻都不約而同地避開了她的目光。
在許南歡麵前坐下後，她習慣地取出煙來要抽，看許南歡微微皺了下眉，她又順手收了起來。
“半個多月都沒見你了，還以為你失蹤了呢，這頭上還掛了彩。”安娜玩笑一般地開口，但語氣裏的感覺，又帶著幾份認真。
“這段時間有些私事在忙，所以都忙忘記了。”
“安安說你搬了地方住，還順利嗎?要不要我幫你找找房子。”
“不用了，已經安定下來了。”
“嗯。”安娜點點頭，到底還是沒忍住，隨手又取出了煙，點煙抽了起來。
More的黑色精裝，這種香煙味重而口苦，雖然是女士香煙，卻相比一些普通大眾香煙勁道更大，但安娜似乎一直偏愛於這個牌子。
“你一向注重自己白天的私生活，就算在M3待了那麼久，也從來不提你白天地幹什麼的，這次破天荒的約我出來，是有什麼事。”安娜是個聰明而直白的女子，所以在吐了一口煙圈後，單刀直入地發了問。
“我因為一些事情，打算以後就不去M3了。”
“嗯。”安娜吸了口煙，點點頭，似乎早在預料之中，吐出煙圈，安娜打量了許南歡，說：“你憔悴了許多。”
“哦，沒怎麼睡好。”許南有些敷衍地回答。
“是為男人吧。”安娜頗有信心地猜問。
許南歡笑了笑，並沒有回答是與否，隻是不自覺地別開眼睛。。
“能讓一個女人憔悴的，除了錢，就是男人，你能賺錢給自己，那麼肯定就是男人了。”
“好吧，算你猜對了一半吧，我聰明美貌的安娜姐。”
許南歡笑著端起麵前的咖啡，敷衍回避。
安娜那樣一個人精，怎麼會不懂許南歡的意圖，笑著彈了彈煙灰，停頓了幾秒，麵上的笑意減了幾分，倒了幾分誠懇關切之意，有些語重心長地說：“雖說你我不是至交朋友，不過你在我手下待了那麼久，這些年我都是看著你的，你也是看著我怎麼對人的，有些事如果沒有人可以說的話，可以向我說說，我不介意。”
“其實，我還真是真有件事情。”許南歡抬頭，麵上是無暇的微笑。
“就知道你特意約我出來，不會是就會了點小事，說吧。”安娜食指了中指夾著香煙，端起咖啡淺喝了一點笑看許南歡。
“是關於B市開分店的事，安安在M3也待了很久了，她年紀也比不得剛進來的小姑娘們，相比之下，她雖然直爽些，但也不失穩重，我想推薦她去B市新店做事。”
“你應該知道，對於B市分店這件事，雖然我有意換不公開，但下麵的人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也不怕直接告訴你，光來我這兒找我說請，甚至送些東西的人，已經有十幾位了。”
“我知道，大家都明白，M3的幕後老板很有實力，B市的點，隻要去那邊把位置做穩了，將來的發展，大有可為。”
“其實，你才是第一人選。”
“我這不是已經打算退行了嗎。”許南歡微笑。
“不，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就算沒有我的推薦，你也是第一人選。”
“什麼意思。”
“咱們明人麵前，也不說暗話，這麼來問你一個問題吧。你還記得，三年前，我在哪遇到你的，又是怎麼讓你進的M3嗎?”
“好像是在一家小湘菜餐館，你說有份工作，問我願不願意。”
“是的，你沒記錯。其實，那種小餐館，倒不是我瞧不起，是我真心不愛吃湘菜，甚至很討厭。”
“那你是……”許南歡意識到她話裏的意思，不禁驚訝。
“沒錯，我是專門為你而去的，專門在那裏遇見你，然後專門再與你拚桌，坐到你對麵，再和你聊天。”
“為什麼?”
“你還不明白嗎，這一切，都是有人計劃好的，我隻是出麵的那個人，算是一根線，將你引進M3，給你這份工作。”
“那是誰計劃的。”
“你應該也想得到，就是我幕後的老板，M3真正的主人。”
“他是誰。”
“我不能告訴你他是誰，其實……我也沒什麼能告訴你的，甚至連我都不知道他是誰。我隻是當時接到他的消息，告訴我你的地點，讓我完成這樣一件事，我就去做了。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三年，時到今日我也還是沒弄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如果說他是關心你，可你在M3陪酒，這個人卻一點不在乎。如果說是厭惡你，想用陪酒這種工作羞辱你，可這三年來他又絲毫沒有刻意動作，我隻能說……這個人他知道你，了解你。”
“我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我理解，如果是我，我也是除了迷茫還是迷茫。”安娜淡淡一笑，滅了將要吸完的煙蒂，沒有多說話。
許南歡在心裏思量著，便始終也想不出來，會有什麼樣一個人能這樣對待自己，難道是蘇錦晨?可憑直覺，這又不是他的作風，最後所性不再去想。她今天約安娜出來，重點是為安安，其他的事，想不出頭緒，也隻能暫時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