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再去其他科室轉轉。”劉副院笑嗬嗬地說著,轉身就又拉開門離開,關門的時候,他的目光落到許南歡身上,微微點了下頭。
“好了,你去下麵繳費,再到藥房取藥就可以了。對了,我看你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你平時多久體檢一次?”
“醫生,謝謝你,我先走了。”許南歡笑著起身,隨後徑自離開出門。
走出診室,護士便叫了另一個排號的病人進去,許南歡看到陸約安正站在樓道盡頭的窗戶前接著電話,就走了過去。
“我早就說過了,要在開庭之前準備好一切資料,要將所有對方可能提出來的證據都考慮進去,你們預審部門,調查部門就是要負責這些事情的,明天就要開庭,現在才告訴我還有一個不確定證人的存在,你們的職業態度在哪裏。”陸約安似乎因為一件案子的預審正大動肝火,許南歡就默默地站在幾步開外。
看著陸約安凝神皺眉的認真樣子,許南歡有些走神,這其實真的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他英俊,成功,專注,甚至有時候還浪漫溫柔,不知道這世界上有多少女人在覬覦著他,暗暗將他奉為神明,刻在心間。
在側身的時候,陸約安終於發現已經站了有一陣兒的許南歡,微微一愣,他所有的脾氣收起,隻對手機說了一句稍後再打回去,就掛斷了電話。
“都好了嗎?”陸約安走過來問。
“都好了,開了藥,去下麵繳費取就好了。”
“那我陪你去。”
“你律師行是不是有急事?你先去忙吧,我現在已經好多了,我自己取了藥,回頭打個車回去就好。”
“還是我送你回去先,再去律師行。”
許南歡伸手,扶上陸約安的胳膊,溫婉的笑著看他,說:“好啦,我是個成年人了,就隻是個小感冒,沒多大事,這些年沒你照顧我不一樣活得很好嗎。你安心去工作吧,我回去了就打個電話給你報平安,這總行了吧。”
陸約安低頭,看許南歡扶上自己胳膊的手,這還是她這麼久以來,第一次主動與自己有接觸,伸手握上她的手,用大拇指腹輕輕撫摸了兩下,這才狠下心,說:“那好,你回去了打個電話給我。”
“嗯。”許南歡笑著點頭。
陸約安也點下頭,側身就要離開,忽然又如想起什麼一樣,回身吻了許南歡的唇。
“我感冒著呢,會傳染。”許南歡有些詫異。
“我不怕。”陸約安留以微笑回答,這才轉身大步離開。
看陸約安進了電梯,許南歡提著手袋立在反著光的醫院通道裏,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她將手裏握著的那張醫生所開的感冒藥物單據慢慢捏碎,順手丟進了旁邊的垃圾箱裏,看了看醫院牆上的科室指示牌子,後朝電梯去,並不是按了下一樓大廳的下行鍵,而是去上層的上行鍵。
在醫院29樓,那裏不同於樓下的客科室的吵鬧,這裏安靜異常,整層大樓,分布著為數不多的房間,走到早盡頭,看到上麵掛著隔院長的名牌的白色門前,許南歡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背,然後伸出去手,敲了敲門。
“進來。”門內傳來一個聲音。
許南歡推門而入,看到對門的辦公桌後,一張大大的黑色轉椅背對著她。
你失約了好久,很久都沒來見我了。”隨著轉椅移動,她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正翹著腿坐在上麵。這人正是方才在診室見過的,隻是此時他臉上再沒有那種見人時的慈祥笑意,麵色冰冷而沉默。
“我遇到了一些事,需要您幫忙……”許南歡鬆開扶在門上的手,一步步走向那張辦公桌。因為門離開了許南歡的手,它自動的緩緩關上,許南歡走向那個人的背影和他們的對話,就漸漸消失在了門縫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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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許南歡回到了山頂別墅,在別墅外,許南歡下車付完車資,美姨就從裏麵迎了出來,臉上即有些焦急,又有些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太太,你可算回來了,先生都打了兩次電話回來問你回來沒有,我都跟著擔心。”
“沒事,就是今天醫院外麵不太好打車,耽擱了一會兒。”許南歡笑著隨口帶過,由美姨推開別墅的門,她走進去,將手包交給美姨,走到沙發上坐下。
美姨將許南歡的包放好,趕緊就去提了電話撥號,撥通了,聽到她說:“馮秘書呀,麻煩你跟先生說一聲,太太回來了。”
“嗯,嗯,好。”美姨回答著,顯然這接電話的不是陸約安,而是馮秘書,所以許南歡也沒放在心上,正準備起身去臥室時,美姨忽然叫住了她。
“太太,馮秘書說想和你通話。”
“我?”許南歡詫異,對於這個馮秘書,她的印象就是當初她去接自己,在陸約安沒在國內時安排自己的生活,似乎長相一般,較清瘦,戴著眼鏡,很職業化的打扮,並沒有太多交流,更不說交情,這下她要求與自己通話,不知道又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