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定神一抱拳道:“大恩不敢言謝,姑娘……”
“哎喲”黃君皺眉輕輕地叫道:“酸死了,我還是欣賞你在“百花城”那種玩世不恭、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
葉凡笑道:“人總該有個正經的時候!”
黃君穿好衣裳,一揮手道:“好了,不提了,大黑夜裏你跑到赤壁下幹什麼去了,尋寶麼?”
葉凡遲疑了一下道:“我不瞞姑娘,但請姑娘為我保守此一秘密。”
他告訴黃君,他聽說赤壁下那個洞裏住著一個殘廢老人,他懷疑這個殘廢老人是他失蹤多年的父摯,所以他到赤壁來下去看看。他見著那個殘廢老人,果然就是他那位失蹤多年的父摯,不過那個殘廢老人在他沒來之前已死了曰靜靜聽完了葉凡這番話,黃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原來是這麼回事,我還當你是下去尋寶呢,人死不能複生,我希望你節哀別太難過。”
她居然沒問別的,沒問葉凡那位父摯是何許人,也沒有問葉凡那位父摯是怎麼失棕的,怎麼會到了赤壁下的古洞裏。
顯然,這位姑娘不但聰明而且善解人意。
葉凡要是願意說,自會告訴她,用不著她問;葉凡沒告訴她,就表示葉凡不願意說,問了豈不讓人為難麼!
葉凡又何嚐不知道,他禁不住對這位姑娘產生了一份好感,人家救了他,他卻沒完全對人家說實話,盡管是不得已,他心中也有一份歉疚。
他感激地看了黃君一眼,道:“謝謝姑娘!”
黃君道:“謝我什麼,隻為我安慰了你一句麼?”
葉凡道:“姑娘,你明知道不是。”
黃君又深深看了他一回,嫣然而笑,這一笑流露出女兒家的嬌媚和動人:“別在這兒待了,走吧!”
葉凡邁步要走。忽然,他又停了步,說道:“姑娘要到哪兒去?”
黃君道:“我無所事事,一天到晚到處逛,你要是覺得我不碠事,我願意跟你做個伴兒。”這姑娘好會說話,一句話先扣住了葉凡,這叫葉凡怎麼說?葉凡能拒絕嗎?那豈不表示人家姑娘磚事嗎?
他悄悄一皺眉,隻好說道:“那怎麼會……”
黃君道:“不會就好,走吧!你走到哪兒我跟到哪兒。”
葉凡沒動,說道:“姑娘,我東奔西跑累得很,也苦得很!”黃君瞟了他一眼道:“別把我當金枝玉葉、嬌生慣養的閨閣大小姐,剛沒聽我說麼,我無所事事,一天到晚到處逛。”
葉凡道:“姑娘也該知道,我身上帶著一頁三招“軒轅刀法”,隨時可能招來殺身之禍的。”
黃君道:“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小看我了,要怕我也不會跟你做伴兒了。”
葉凡還待再說,黃君目光一凝,冷冷地說道:“你後悔了是不是,你要是後悔了,可以說一句,我馬上就走。”
葉凡連忙說道:“姑娘誤會了,我怎麼會……”
黃君瞟了他一眼,道:“不會就好,那就什麼都別說,像剛才那樣兒,你怎麼能沒個伴兒,有我這麼一個伴你也不會吃顧的,走吧!”逕自擰身邁步行去。
葉凡悄悄地皺眉,卻隻有邁步追了上去,道:“姑娘……”
黃君轉過頭來含情地看了葉凡一眼,道:“別老是姑娘姑娘的行麼?我這麼一身打扮,你偏偏口口聲聲叫我姑娘,讓人家聽見了豈不是不倫不類,這樣吧!我比你小兩歲,你叫我一聲兄弟好了。”
葉凡道:“這……”
黃君道:“這什麼,叫我一聲兄弟你會吃虧?”
葉凡道:“那倒不是,隻是……”
黃君眉鋒一皺,說道:“你是怎麼了,“百花城”的你上哪兒去了,前後沒幾天,你怎麼像完全變了個人兒?”
葉凡倏然而笑,點了點頭說道:“好吧!要叫兄弟就叫兄弟吧!能有這麼一個兄弟倒也不錯。”
黃君的嬌榃上掠過了一絲喜意,她也笑了笑,說道:“這還差強人意,你剛才要跟我說什麼?”
葉凡道:“我是問問,那位悔恨天,沒追上你麼?”
黃君微愕道:“什麼時候,他追我幹什麼?”
葉凡笑笑地說道:“就在遇見“桐柏五虎”之後,他覺得他跟你很投緣,想跟你交個朋友。”
黃君眉梢兒一揚,道:“他覺得跟我投緣,想跟我交朋友?他想幹什麼?”
葉凡道:“別冤枉人家,他根本不知道你是個女兒身。”
黃君道:“你沒告訴他麼?”
葉凡道:“沒有,我告訴他這個幹什麼,我還沒那麼快的嘴。”
“那還好。”黃君瞟了他一眼道:“我不許你告訴任何人,我隻讓你一個人知道。”
葉凡心頭震動了一下,道:“悔恨天這個人本性不錯,而且也稱得上是年輕這一輩裏的俊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