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說來話長,其實也就是眨眼之間的事情,待得那青年覺察到不對,回身的時候,葉凡已經站在那裏,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麻衣青年瞬間臉色漲的通紅,比葉凡之前服下劫心丹的時候還要紅上幾分,紅彤彤的,就像是猴子屁股上抹了辣椒一樣,他當然不是要突破修為,而是被葉凡給氣得,自己堂堂的金丹修士,居然被一個小小的心動小輩給當麵擺了一道,以後他的臉可以不用要了。
這就是所謂的死要麵子活受罪,不僅麵子沒了,連裏子都被撤掉了。
“你找死!”麻衣青年大罵一聲,抬手之間,一道海碗從天而降,這大海碗金光閃閃,朝著葉凡倒扣了下來,今晚雖 看起來氣勢堂皇,但裏麵滿滿的都是黑氣,隱隱有各種哀嚎聲傳出。
看來,魔道修士用生魂祭煉法器果然不假,看這海碗怕是毀掉了不下千人的性命。
葉凡看的心下大怒,他雖已經是金丹中期的修士,奈何並沒有法寶對敵,那黑布短衫在心動期尚可一用,但金丹期可就不夠看了,雖然短衫也是法寶,但裏麵一道禁製都沒有,不知道是王宇翔本就無能,還是當年受傷的時候,法寶也被打壞了。
心裏將王宇翔八輩祖宗問候了一番,葉凡雖是氣消了不少,但麵對此刻打過來的海碗卻是沒有一點辦法,自己刀法雖然不錯,但是那把刀的材質,隻怕還沒挨不到法寶的邊,就要碎掉。
此刻的葉凡苦著臉站在那裏,他恐怕是這世上最無能的金丹中期了,居然要被一個小小的金丹初期給幹掉,可見這法寶對金丹修士的重要。
眼見的海碗就要落下來,這要是被罩住,九條命都不夠死的,那原本暴怒的麻衣青年臉上已經樂開了花,自己之前雖說丟人,可這拿下一個金丹中期的戰績,足以彌補自己丟掉的麵子,說出去,他臉上都有光,他急急的催著海碗打向葉凡,似乎看到了道友們一臉崇拜的聽他講過去的故事。
“你,我警告你,別逼我出手啊!”葉凡心裏一急,一臉靦腆的開口。
眾修雖暫時看不出葉凡的深淺,但麻衣青年豈會不知,當下以為葉凡故弄玄虛,哪裏還會留手。
麵對要命的海碗,葉凡也不得不出手了,隻是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直接驚掉這些修士的下巴,這五十多雙眼睛,可都是一眼不眨的看著葉凡兩人,本以為葉凡有什麼奇寶用出,卻見葉凡在那海碗落下的一瞬,隔空輕輕的拍出了一掌,然後……
然後他就被那海碗給罩住了,顯然進了法寶,就是再有神通,也是活不成了。
這一幕看的眾修士連連搖頭,明明很好笑,可就是笑不出來。
“啊……”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一聲短促的慘叫,眾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尋找慘叫的來源,這不看還好,一看還真給找著了。
那慘叫之聲居然是之前的麻衣修士,此時的他一臉驚恐的倒地,那五官都扭曲成不可思議的角度,像是看見了時間最最恐怖的東西,眾修這就不解了。
是誰殺了他?
沒有人看見。
他看見了什麼?
沒有人知道。
那屍體倒地的時候,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青年修士就好像紙糊的小人被火燒著了一般,在挨著地麵的瞬間就散落成一堆灰塵。
“咚”的一聲沉悶的響聲,那扣在地上的大海碗忽的衝天而起,掉落在一旁,從裏麵訕笑著,走出一個白衣青年,他一手收掉了無主的海碗,一邊朝著青年屍體的方向瞪了一眼,道:“說了別逼我出手,哎……”他重重的歎息一聲,緩緩向著琴和景秀那邊走過去。
“噝”眾人齊齊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青年自然就是葉凡,他萬般無奈,使出了大悲手。
自己本就是金丹中期的修為,那青年修為低他一層,又全然沒有防備,以大悲手的詭異,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而葉凡之所以歎息,倒不是他扮酷,而是隨著青年的死去,他的修為突然憑空多了一分,足足抵過他五年的苦修,而同時身上也被纏上了一層隻有他能看得見的黑氣,這是死者的怨氣,平時倒是不要緊,但是在拚命的時候,或者修煉最關鍵的時候,這些怨氣若是作怪的話,足以要掉葉凡的小命,走火入魔都算輕的。
眾修士自然不知葉凡的苦楚,眼見的這高人一掌斃了一個金丹修士,而後還高深莫測的歎息一聲,哪裏還敢動手,葉凡經過之處,這些人紛紛讓開一條路,根本不敢半分阻擋。
饒是那範右使有金丹後期的修為,也沒本事一掌打死一個金丹初期,還是打的渣都不剩,這人到底練得什麼妖法?範右使越想越怕,臉色白的像是抹了一層麵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