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確定仙還算不算是人,但並不阻礙他想得到永生。
將心中紛亂的思緒壓下,葉凡走進了自己的洞府。
不得不說,夏侯瑾軒是個細心的人,原本以為這洞府一定年久失修的葉凡,在走進洞府的一刻,也不得不再次感念那個老頭,再次為夏侯瑾軒的為人而感到佩服。
洞府前麵的甬道,紫銅製成的燈籠裏麵放著紫色的月光石。淡淡的紫色光華彌漫在不長的甬道之中,看上去如夢似幻。
甬道中沒有灰塵,一絲都沒有。那紫銅燈籠的下麵,石子路兩邊是種的開著各種顏色的花的靈植,一陣陣芬芳沁人心脾,讓葉凡精神一震。
穿過甬道,一拐的地方,正立著一方紫玉製成的屏風,上麵雕著一副仕女圖,顯得活靈活現。
屏風後麵就是正廳。
葉凡一路邁進正廳,翻出洞府的令牌,法力微微湧動,將洞府的門關上,把那青丹門中萬年不變的風雪關在了門外,脫下了他身上白色的棉布鬥篷,掛在他左手一個用紫檀木枝製成的衣架上,轉過身時,右手已拿起一個紫銅火鉗,把前麵一個紫銅地火爐裏終日不滅的爐火挑的更旺些。
火盆旁就是一個上麵鋪著紫貂毛皮的紫檀木椅,木椅旁邊的紫檀木桌上的紫水晶瓶裏,都盛滿著西域修士釀製的葡萄美酒。
他隻要走兩步就可以坐下來,隨手可以倒出一杯酒。
葉凡喜歡紫色。
當然也喜歡神兵佳人華衣美酒,喜歡享受。
不得不說,夏侯瑾軒很懂葉凡,所以他們兩個才是最好的師徒。
葉凡對每一件事都非常講究挑剔,做的每一件事都要經過周密的計劃,絕不肯多浪費一絲力氣,也不會有一點疏忽,就連生活上的細節也不例外。
這就是葉凡。
他能夠活到現在,也許就因為他是這麼樣一個人。
很顯然夏侯瑾軒也是這樣一個人,他安排的洞府讓葉凡無可挑剔。
葉凡坐了下來,淺淺的啜了一口酒。
精致華美而溫暖洞府,甘香甜美的酒,已經把他身體上的寒氣完全驅除。
他忽然覺得很疲倦。
回想自己來青丹門的日子,他幾乎日日都在奔波,在青丹門之外的時候也是如此,他已經把自己的生活規律完全搞亂了。
尤其是一個月以後,五派聚首,夏侯瑾軒收他為徒的典禮,更是逼的緊迫。
葉凡預感,這所謂的典禮絕對不會一帆風順。
這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師傅,隻是葉凡的習慣而已。
他決不能讓這件事發生任何一點錯誤,任何一點微小的錯誤,都可能造成永遠無法彌補的大錯,那時不但他自己將悔恨終身,他的師傅也要受到牽連,甚至修真界中的大局都會因此而改變。
葉凡一生中最不能忍受的兩件事就是“錯誤”和“失敗”。
他也的確已經不能敗了。
喝完第一杯酒的時候,葉凡已經把一個月以後的大典從頭到尾想了一遍。
他的酒喝得很慢,但思想確是極快的。
這是夏侯瑾軒第一次開門收徒,夏侯瑾軒在修真界的地位自是不必說,無異於泰山北鬥。
而葉凡如今的地位也是非同一般。
他是擁有無暇天靈根的天才,是王家還有神秘財神閣的敵人,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份,將要與夏侯瑾軒的身份綁在一起。
之後葉凡的一句話,就可以代表夏侯瑾軒的一半意思,甚至代表青丹門一派的立場。
所以那個時候,總會有人出來阻止,阻止夏侯瑾軒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方法隻能是阻止葉凡,比如正麵的較技打臉,背後的刺殺……
但不論什麼方法一定會將葉凡推向風口浪尖,置於麻煩之中。
葉凡一向不喜歡麻煩,而麵對這一切的陰謀抑或陽謀,歸根結底還是在葉凡自己的實力身上。
換句話說,如果葉凡是個元嬰修士,那麼修真界有幾個人敢用陰謀算計他?即使最精妙的機關也會因為獵物實力太強而失控。
所以,葉凡迫切的想要提升自己的實力。
隻要在一個月之內,將修為穩穩的提升起來,哪裏還會怕那些別有用心的宵小之輩。
但要提升修為,葉凡隻能將注意重新放到丹藥上麵去。
他有太玄,可以省去打坐練氣德功夫,但也要投入更多的時間去煉丹,一飲一啄之間,也是相對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