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得隨著這法力的注入,羅盤忽然變成了一方平滑的鏡麵。
葉凡死死的盯著鏡麵,隻見得上麵的畫麵居然是一幫古銅膚色的人盤膝而坐成一個奇怪的形狀。
這所謂的古銅色不是說膚色,而是這些人居然都被做成了銅人一般的怪物。
麵貌葉凡有些熟悉,正是礦裏麵的礦工。
這些人身下是一條浩蕩的大河,河中流的不是水,而是鮮血一般的紅色。
眾人看到鏡麵中的景象,也不禁色變,那條血河眾人都是聽過。
九曲血河大陣,乃是魔道有名的陣法,有名不代表這個陣法容易破開,恰恰相反,是基本沒有可能破開。
“你們也看到了,這血河大陣本就難纏,而今得了生人血祭,威力大漲,基本沒有可能破開,還有上麵的那層銅人……”宇文正德話還沒說完,就有人打斷了他的話。
“不就是幾個旋照期的螻蟻嗎?莫不成還能難住我們?”問話的人是方笑塵,他倒是對陣法之類的一竅不通。
“愚蠢,方老怪你要想死,自己進去試試!”歐陽惜花毫不客氣的來了一句,這人似乎和方笑塵有些舊怨。
“嗬嗬,大家不要吵,聽宇文兄說說。”夏侯瑾軒忙打了個圓場。
“這是佛宗古陣,比起那血河大陣,難度絲毫不減,而且由於沒有典籍記載,破起來沒有絲毫套路可循。”宇文正德歎息一聲,老實開口。
葉凡站在這一堆人中間,此刻如同在夢中一般。
自己開始覺得這洞口不簡單,但那種想法也是門裏隨便來幾個金丹修士就能擺平,哪裏能想到這洞口居然另元嬰修士止步於此,束手無策,這還是擋在外麵的陣法,更不要提裏麵的東西了。
看來這佛光梵唱乃是銅人陣所發,那股邪惡的怨念想必就是來自於血河了。
“宇文,你能不能一口氣說完,不要吊大家的胃口了。”嶽笑塵早就好奇無比,隻是這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重要的能不能破陣,怎樣破陣更是一句都沒有提。
“依貧道的見識,這血河大陣和銅人陣並不是一體的,不然就憑這兩陣,大家可以掉頭就走了。”宇文正德再次開口:“巧就巧在這兩道陣法不是相輔相成,乃是為了互相牽製,所以我們可以費一番功夫,從這兩個陣法衝突的地方開出一條通道。”
“所以這通道承載能力有限,不能容修為太高的人通過?”方笑塵試探的問道。
“隻是這個道理。”宇文正德回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先快快破陣再說。”夏侯瑾軒催促道。
宇文正德擺擺手:“倒是急不得,這不是容易的事情,我等要先準備自家的看家法寶和神通,才有一線破開的希望。”
聽到這話,剩下的人齊齊色變,就這陣法居然需要眾人合力,還要借助看家法寶和壓箱底的神通?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是不想破陣,還是不相信貧道。”宇文正德冷哼一聲,眾人才從震驚之中反應過來。
事已至此,人都已經來了,自然不管怎樣,這陣法也要破開的。
何況上古時期和刀修一樣盛行的佛宗如何消失,這還是一個大大的謎團,佛修到底是怎樣的傳承,他們修行的是怎樣的功法,有什麼手段,至今已經沒有人知曉了。
這一切或許就能通過這個遺跡以管窺豹,說不得可以借此突破元嬰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