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久擦著半幹的頭發從浴室出來,沒看到杜仲宣在沙發上,不禁奇怪,“走了嗎,都不說一聲。”
她端著一杯水走到臥室,卻看見杜仲宣正大搖大擺的躺在她的床上看閑書。
看到秦可久走進來,杜仲宣起身,“洗好了?”
秦可久盯著杜仲宣,“對,我要睡覺了,你也快點回,路上開車小心點。”她急急想把杜仲宣打發走。
“那個今天晚上我怕是走不了了。”杜仲宣悠悠吐出這麼一句。
“什麼意思?”秦可久不解。
“陳高闊剛剛打電話來說,我家必經的那條路剛剛出了車禍,現在戒嚴了。我回不去,要不你就收留我一晚?”杜仲宣望著秦可久,眼底深瀾。
秦可久隨手拿過一個抱枕砸向他,“這麼爛的借口你也好意思來糊弄我!你家到底有幾條必經之路啊?那一條路上戒嚴啦?你倒是說清楚啊!”
杜仲宣將秦可久砸過來的抱枕接住,“別生氣,別生氣,我說的是真的!剛剛陳高闊才打來電話,不信你問他。”
“他是你助理能不安你的意思辦事?別蒙我了。起開!”她把毛巾丟到一邊,俯身去鋪床。
杜仲宣站起來,趁機從背後抱住秦可久,他的動作很輕,很溫柔。鬆鬆的環住她,並不貼緊。秦可久的動作頓住,一動不動。
她的頭發柔軟細滑,帶著剛剛清洗的芳香。隔著空氣,杜仲宣甚至都能感受到她皮膚散發出來的沐浴的清香。他的呼吸緩緩噴在她的頸畔,一下一下,帶起奇妙的酥軟。
“放手。”秦可久本想氣勢十足的命令他放手,可這句話出口卻變成了如情人低語一般。
杜仲宣的手臂進一步收緊,“放心,我什麼也不會做。我就這麼抱你一會兒。你要是困了就睡吧,我就躺在床邊看看你。”
被他這句話蠱惑一般,秦可久靜靜躺在床上,剛開始還能和杜仲宣搭兩句話,可隻幾天實在是太累了。不一會兒,她就安靜的入睡。
杜仲宣將被子拉倒她下巴處蓋好,看著她沉靜的睡顏,心裏也變得寧靜,他忍不住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輕聲呢喃,“你放心,你不喜歡的事,不願麵對的事,我都不會讓他們出現在你麵前。”
第二天早上,秦可久醒來,略略動了一下,感覺到身邊有人。她突然想起來昨晚杜仲宣睡在她的旁邊!
她大驚坐起身,去看還在熟睡的杜仲宣,還好杜仲宣沒有轉醒的的跡象。
秦可久輕手輕腳的起身穿上拖鞋,又溫柔的幫杜仲宣蓋好被子,忍不住用手戳戳他的鼻尖,然後噙著笑離開。
在門關上的那一刻,杜仲宣悠悠的睜開眼睛,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嘴角上翹。
看著鍋裏已經煮的軟爛的銀耳,秦可久拿起勺子撒了一點白糖,又嚐了一口,滿意關火,隨手撒上一點枸杞。
她拿了把蒸好的速食包子擺上桌,就在她準備盛粥的時候,臥室的門開了,杜仲宣穿著襯衣走向廚房。
“你的洗漱用品我放好了,就在洗漱台左邊。”她把粥放到桌子上對杜仲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