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那個身影慢慢靠近,正是胡龍。他走進來,打開了手裏昏黃的燈,燈光照射顯得他的臉扭曲可怖。
他盯著地上的秦可久:“此事本來與你無關,誰讓你非要多管閑事,既然撞上了,那就不怪我了。”
秦可久此時已經鎮定下來,不再掙紮,冷冷對上他的眼,“我撞也撞撞上了,管也已經管了,你綁也把我綁來了,怪你不怪你有什麼區別,何必又在這裏說這些!”
此時的孩子哭聲越來越大,秦可久聽得心裏一揪一揪的疼,滿臉的急切,對著胡龍說:“你不管有什麼目的,對著杜氏也好,對著醫院也好,孩子是無辜的,他這樣小,再這樣哭下去出了什麼事對你也沒有好處,你先把我解開,讓我照顧孩子!”胡龍冷笑一聲,“你以為我傻,解開你的手,你還會乖乖留在這裏麼?告訴你,做夢!杜氏的孩子怎麼了,就是因為杜吟葉,我的孩子才沒有了,她的孩子有什麼金貴!我就要她的孩子給我的孩子陪葬!”
秦可久聽此,突然輕笑出聲:“你要是想要殺了這孩子,在醫院你早就可以動手了,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地把孩子帶到這裏來。可知你本性不壞。既然你也覺得孩子無辜,何不把我放開。如果在孩子真的有什麼意外,你想要挾杜氏也沒了什麼砝碼。”
說完看著胡龍,他似乎是被自己說動了,但他的臉上還帶著顧慮。
可久知道他在顧慮什麼,深吸一口氣,仿佛下了極大的決心,“你如果擔心我逃跑,我會證明給你看!”那人看她:“你怎麼證明?”
“你先把我解開,放心,我現在沒有力氣,完全沒辦法在你眼皮子地下耍花樣!”可久把手伸到胡龍麵前,盯著他的眼神堅定沉穩。
胡龍看著秦可久,半晌,終於慢慢的從腰間抽出一把刀,將她手間的繩索割斷。
就在繩子割斷的一瞬間,秦可久一把奪過胡龍手裏的刀,胡龍猛地往後一仰頭,氣急敗壞的就要從秦可久手裏把刀奪回來,怒罵道:“臭娘兒……”們字還沒出口,他就被秦可久的舉動驚的呆住了!
隻見秦可久拿刀猛地一下子狠狠地劃在了自己的右腳腕處,血馬上汩汩湧出,浸濕了整個褲腳,滴到到了鞋子裏。
胡龍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怎麼樣,這樣你還擔心我會逃跑嗎?趕快把孩子交給我,他真的不能再這樣哭下去了。”秦可久看著震驚的胡龍,冷冷道。
胡龍被這一聲驚醒,對秦可久連說三個“好,好,好,你這位醫生真是有勇氣。我佩服,我佩服!”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看起來單薄的女孩會有這樣的舉動,居然就是為了這個照顧孩子,不惜自殘,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信任她!
秦可久並不理會他的話,強忍疼痛,一邊飛快的扯下發帶給傷口止血,一邊交代著:“求你去給孩子弄點奶粉,他一天沒吃奶了,再這樣會哭死過去的。”
這個胡龍到是早有準備。他把孩子交到秦可久手上,轉身去拿角落裏的一個包裹,秦可久這才有機會觀察這裏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