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扶,石怯總算是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過此時卻再沒人敢嘲笑石怯了,他們都看到了剛才魏髯想要扶起石怯時的吃力,也看到了魏髯動用體內真氣這才將石怯扶起來的場麵,捫心自問,他們自己就根本做不到,此時若再嘲笑,那就真的是夜郎自大了。
“老李,這小娃,叫什麼名字?”魏髯輕舒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真氣散去,嘴裏雖然問著旁邊的老伯,但眼睛卻看向了石怯,老伯還沒說話,石怯便率先說道:“我叫石怯,膽怯的怯。”
石怯的雙眼之中透著一股崇拜之色,自從那夜的離奇之後,石怯就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在力氣上比得了自己的人,可就在剛才,自己明明使出了全力,但卻依舊被魏髯從地上拉了起來,這讓石怯十分佩服魏髯的能力。
此時的石怯,顯然不知道,魏髯之所以能夠扶起他,並不是因為他的力氣大,而是因為他修煉了一種法門,有著超越身體之力的能力而已,若是單憑自身力氣,魏髯是怎麼也不可能扶起自己的。
“石怯?好古怪的名字。”一般父母給自己孩子取名,大多會取一些吉祥如意的名字,或者是有好兆頭的名字,這家父母倒好,給自己孩子取一個怯字,難不成是想讓自己的孩子以後做一個膽怯的人?魏髯有些想不通,可這並不能掩蓋他對於眼前少年的喜愛,他接著說道:
“不過你這小子,確實是當鐵匠的好材料,不過工師寮有工師寮的規定,你若想拜我為師,就必須要在這工師寮當學徒三年以上才行,這規矩自從工師寮建立的那一刻開始便有了,誰也破不了,怎麼樣,你要留下來試試嗎?”
聽到要三年的時間,石怯有些猶豫起來,魏髯見他有些猶豫,心中竟有些緊張,像這樣的好材料,那是哪裏都想要的,若是這小子嫌三年時間太長便去了其他處所,那自己豈不是失了一愛徒?不過若是連這點耐心都沒有,那就算成了鐵匠也當不長久。
兩種思想在魏髯的腦海中不停的翻雲覆雨,就在魏髯心驚肉跳的時刻,石怯總算開口說道:”那個,大人,不知道當學徒的這三年,有沒有工錢拿啊?“
聽到石怯原來是擔心工錢的問題,魏髯不知為何鬆了口氣,笑著說道:“當然有工錢,每個月三錢銀子,半年之後五錢,包午飯,怎麼樣?“
聽到這工資,石怯開心了起來,三錢銀子在這工師寮雖然不算多,可是放在這豐城裏卻不少了,據他的了解,一個更夫一個月的收入最多就三錢銀子,而像那些守城的衛兵,也隻不過三、四錢的樣子而已,可想而知,這筆錢已經十分的豐厚了,所以石怯也不猶豫,點頭便答應了魏髯的要求。
魏髯見石怯終於決定,立刻點頭說道:“好,那從明天開始,你就到工師寮來點卯吧。”說完便伸手拍了拍石怯的肩膀,臉上的表情很是高興的樣子,一旁的學徒們見此情形,臉上滿是豔羨,誰都知道魏佐寮長大人向來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遇到那不喜歡的人,便是公侯世家,也是不放在眼裏,現在竟然對這才剛來一天的小子如同對待家中晚輩一般,這怎能讓他們這些待了好幾年的學徒們不感到羨慕呢。
一個個從石怯身旁走過的時候,都不由多看了幾眼這矮了自己一頭的小子,心裏鼓搗著好運氣之類的話,心情不怎麼愉快的走了,最後整個院子裏就剩下了石怯和老伯,還有石鋒和石迅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