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國師大人等我的好消息!”千機老人非常感激餘慶,因為餘慶不僅給他提供實驗場所和研究基金,更是時不時的提出一些新穎的觀點和方向,讓千機老人都快愛死他了。
餘慶離開千機閣,又準備去雲麓府看看,聽說雲麓府尹豆漿最近辦了個大案子,鬧得沸沸揚揚。
這件案子好像是這樣,一個權貴子弟強搶民女,民女家人報官,豆漿便將那權貴子弟抓拿到雲麓府嚴加查辦,權貴子弟的家人想動用關係,大事化了,結果豆漿油鹽不進,某個從二品的侍郎想來說情,結果豆漿嗬斥道:“若非我沒有權限審查二品官員,否則早把你打五十個大板!”
氣得那個侍郎頭也不回的走了,隻撂下一句話來:“別栽我頭上。”
後來那權貴子弟的家人見豆漿油鹽不進,便私底下找民女的家人,結成姻親,因為出了重金,民女家人撤訴。
這件事情本該就此了結,結果豆漿一拍驚堂木:“強搶民女是犯罪,就要以正典型,若是侮辱了一個女子,通過娶她就能免除責罰,那法律何在?公平何在?”
於是,豆漿當場把那權貴子弟給鍘了……
餘慶最開始聽聞這件事情,覺得豆漿也太他麼的有性格了,簡直一少年包青天啊!但這件事情的後果,那權貴子弟的家屬告了禦狀,案件交到刑部手中,今天就是刑部和雲麓府聯合重審本案的日子。
餘慶到得雲麓府外,早已人山人海,可想這次案件的影響深遠。老百姓們指指點點,有的說那權貴子弟該殺,又有的說不該殺,畢竟那良家女子名聲被壞,權貴子弟肯負責善莫大焉。
百姓們吵作一團,權當開審前的熱身運動。
餘慶進入雲麓府,豆漿端坐高堂,因為他年齡小,身板也小,千機老人為他發明了一個升降椅,否則堂堂雲麓府尹,還要站在凳子上審理案件。
刑部侍郎坐在大堂左側,見餘慶到來,立馬起身,恭敬的前來打招呼。
餘慶擺了擺手,看向豆漿,笑道:“雲麓府尹,出大事了吧?”
豆漿眼睛一橫,也不和餘慶打招呼,說道:“怎麼的,你也是來看我笑話的不成?”
刑部侍郎嗬斥道:“能和國師大人這麼說話嗎?你還在那兒坐著幹嘛,讓國師大人上座!”
豆漿下巴一抬,說道:“本官是雲麓府尹,憑什麼要讓?”
“你!”刑部侍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這豆漿油鹽不進,他自己坐了冷板凳倒無所謂,國師是能坐旁邊的嗎?
“無妨,我今個就是來看個熱鬧。”餘慶笑了笑,“你們該怎麼審理就怎麼審理。”
豆漿發現餘慶並非來落井下石或者幫那權貴子弟的樣子,對餘慶也沒有那般充滿敵意,吩咐道:“來人,給國師大人搬張椅子!”
就這樣,豆漿坐高堂,餘慶坐在右邊,刑部侍郎有些緊張,屁股尖挨著凳子,絕不敢和餘慶平起平坐,累得汗如雨下。
餘慶看在眼中,有些好笑,這刑部侍郎就是傳說中去找雲麓府尹說情的那個侍郎,要知道,雲麓府雖說直屬瑤帝,但刑部侍郎好歹也是從二品大員,雲麓府尹隻算三品,官大一級壓死人,可豆漿真是沒有給他絲毫麵子。
這時候,衙役把證人、各方當事人帶到現場,豆漿一拍驚堂木:“升堂!”
隨即,豆漿對堂下跪著的一幹人等說道:“張氏一族,因爾等不服判決,現由刑部侍郎監審,重審張明一案!”
堂下的張父張母穿著考究,眼神中充滿了恨意,這雲麓府尹殺他獨子,不惜動用許多關係,讓刑部介入其中,必須廢掉這雲麓府尹,才能平息心頭之恨。
張父張母看向刑部侍郎,有人牽線搭橋,這刑部侍郎必然會為張明做主!
刑部侍郎起身,做了一番自我介紹,張氏族人哭天搶地的喊冤,直指雲麓府尹草菅人命!
豆漿一拍驚堂木,不為所動,再次說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嘩,再給諸位介紹一下,這位是華夏國師!”
華夏國師是誰?三歲小兒都能道出餘慶的名字,堂下眾人紛紛一震,向餘慶磕頭。
“本官無審理之權,隻是前來觀審,爾等正常進行即可!”餘慶從心底裏是比較支持豆漿的判決,但不同時代,有不同的價值觀,恐怕豆漿難以服眾。
所以,餘慶除了來看熱鬧,還有另一個目的,若是豆漿敗了,餘慶會全力保下他,等其長大成人,再委以重任,這次經曆,就當鍛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