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餘慶轉眼一想,雖說魚青瑤可能想要自己去死,但不至於用如此手段,因為魚氏門下高手輩出,王伯之流的就夠自己喝上一壺,何必派一個用毒的弱雞。
這個用毒的老頭功夫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下毒的伎倆倒是不錯,餘慶沉吟一番,對淩劍二人說道:“吃飽了,正好沒事兒可做,不如消食活動一番如何?”
“好!”淩劍冷酷的點了點頭,將黑魔劍緊緊抓在手中,一副不殺個千把個人就不爽的姿態。
拓跋紅英則有些興趣盎然,點了點頭,當即抓著淩劍的胳膊。
“這是?”餘慶腦袋一蒙,就算你迷師傅也不至於這般大庭廣眾之下秀恩愛吧?
“師叔有所不知,我練的是戰場上的殺人術,輕功可真是不行。”拓跋紅英一臉幸福的靠在淩劍肩膀上,這哪像輕功不好的樣子,揩油倒是真的。
“行,淩劍就帶著你徒弟!”餘慶不再多說,將用毒老頭像小雞一樣拎在手中,縱飛而起,乘著夜晚的涼風,向著老頭說的方向前去。
淩劍被拓跋紅英抓著有些臉紅,但有些詫異餘慶的輕功何時變得這般好?也是一個飛縱,跟上了餘慶。
“老頭,等會兒你該怎麼接頭,就怎麼接頭,拿了錢就走,若是演砸了,你就別想活了!”餘慶威脅了一番,讓這個老頭假裝毒害了餘慶等人回去交差,餘慶想要順藤摸瓜,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頭本以為任務失敗,甚至要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場,沒想到還有活下的機會,更能拿到酬勞,心甘情願去演這一出戲。
雲都是一座不夜城,即使深更半夜,街上人群絡繹不絕,但沒有一人發現了餘慶一行人,很快來到了西北一個破敗的院子,餘慶放下老頭,讓他自己進去。
而餘慶三人則悄悄跟上,隱匿身形。
“大哥,你的輕功啥時候變得這麼好?”這怪不得淩劍詫異,淩劍離開雲麓縣時,餘慶還隻是力氣大,現在卻覺得餘慶內力雄渾,讓淩劍都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有了些奇遇,後麵再說。”餘慶不會瞞自己的兄弟,但卻對拓跋紅英有些警惕,畢竟相識太短。
淩劍點了點頭,當即跟著餘慶,遠遠吊在老頭後麵,融入黑夜。
老頭蹣跚著走在路上,回首看去,餘慶幾人仿佛消失不見,但他知道必然在某個地方注視著自己,也不敢耍花招,來到一個房間門口,三長一短的敲了敲門。
門內傳來聲音:“天王蓋地虎?”
老頭回答:“手指擦屁股。”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夥計模樣的人探出頭來,穿著魚氏商行的員工服,四處看了一番,就讓老頭進入房間。
餘慶幾人見狀,輕飄飄的飛到屋頂,偷聽屋裏的談話。
“你不是號稱天殘毒佬麼,怎麼落得如此淒慘?”小夥計的聲音有些嘲諷,“殺了餘慶一幹人等沒有?”
“哼,那是當然,也不打聽打聽我天殘的名號!”老頭有些得意的說道,甩著自己斷掉的胳膊,“隻是這場任務凶險萬分,我自己也斷了隻手,得加錢!”
小夥計聽聞,琢磨片刻,錢不錢的無所謂,隻要能殺掉餘慶幾人就行,看老頭樣子不似作假,拿出兩條黃金:“我們魚氏商行不缺錢,拿去吧,記住此事一定要保密!”
老頭欣喜,接過黃金,正要將其揣進懷裏,就在此時,那個小夥計掏出一把匕首,一刀就捅死了老頭。
小夥計擦了擦帶血的刀子,將兩條黃金撿回自己的衣兜,冷笑道:“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小夥計將老頭的屍體丟到院子中的枯井,隨後四下查探了一番,向著一個方向疾馳離去。
餘慶幾人沒想到這個小夥計殺人滅口,更是好奇起來,至於那個用毒的老頭,行走江湖,要麼殺人,要麼被殺,沒有什麼好同情的,隻怪自己學藝不精。
餘慶當即又跟上那個小夥計打扮的人,遠遠的吊在後麵。
這個小夥計可不能以貌取人,極其老練厲害,哪怕沒有發現有人跟蹤,依然繞了半夜的路。
先是回到了雲都西城的魚氏商行折騰了一陣,緊接著又路過皇城門口的魚府,和守門人打了個招呼,最後又跑到了一個豪華的四合院,才終於到了目的地。
餘慶三人落在院子中的一棵大樹上,看到小夥計和一個衣著華麗的方臉男子碰了頭,料來這就是幕後主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