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兵也點了點頭,指望不上餘慶,隻好搓了個雪團子嚼了兩口,趙東平忽然說道:“臥槽,這個雪團子有椒鹽的味道!”
幾個小兵不信,趙東平讓他們每人咬了一口,頓時覺得美味無比,隻是其中一個小兵大驚失色,死活都不吃。
趙東平問道:“不吃算球,真他娘的好吃!”趙東平將有椒鹽味雪團子吞下,其他小兵羨慕不已,紛紛去尋找有椒鹽味的雪團子。
最終,他們發現了一處積雪,充滿了那個椒鹽的味道,爭搶不已,那個不肯吃椒鹽雪球的小兵終於站出來說道:“兄弟們不能吃啊!”
一幫將士連帶趙東平嘴裏都是雪團,詫異道:“怎麼不能吃?”
小兵臉色微紅:“剛才……剛才我在這尿了一泡……”
趙東平等人臉色驟變,紛紛作嘔,但肚子裏空曠,怎麼都吐不出來,趙東平拿起一把大刀說道:“臥槽,不都說了不許在城牆上尿尿,看老子不剁了你……”
寧初雪看著一幹苦中作樂的士兵,心中不由得酸楚,這時候餘慶從空中落到城牆,寧初雪喜色道:“怎麼樣?”
趙東平也忽然看到了餘慶,紛紛好奇的圍了過來,雖說不太相信餘慶搞到了吃的,但總有個希望嘛。
餘慶對寧初雪點了點頭:“抓了三四萬斤雪魚。”
餘慶單槍匹馬,若是餘慶說抓了一兩百斤魚還約莫可信,三四萬斤,純粹扯犢子嘛!一幹將士聽到了餘慶的話,有些怒火騰騰,他們辛辛苦苦打仗,餘慶卻還要戲弄他們,是可忍,孰不可忍。
趙東平更是說道:“三四萬斤雪魚?餘老板,你當雪魚會從天上掉下來啊!”一幹將士也是怒目相視,覺得餘慶玩笑開得太過分了。
不等餘慶說話,天上一條胳膊長的大魚落下,啪的一聲砸趙東平頭上,把趙東平砸得暈頭轉向,大聲喝道:“誰,誰打我?”
一幹將士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條從天而降的大魚,咽了咽口水,有個小兵說道:“趙將軍,是那條魚!”
趙東平也看到了那條魚,荒山野嶺,哪兒來的魚?我們都餓得產生幻覺了不成?而這條魚仿佛為了證明自己真實存在,一個掙紮,從地麵躍起,甩了趙東平一尾巴。
趙東平鼻血橫流,但按捺不住心頭的興奮,說道:“兄弟們,雖然這條魚不夠幾萬人吃的,但把這條魚燉成一百鍋魚湯,每人也能喝上一口!”
有個小兵拉了拉趙東平的胳膊,說道:“趙將軍,不用了,天上真的掉下來好多魚啊!”
趙東平一愣,剛剛抬頭,無數的大魚劈頭蓋臉就砸了下來,長城上的將士們被砸得七暈八素,但他們無不興奮的在咆哮著,天上下魚了!
看著將士們在魚群中遨遊的興奮模樣,寧初雪幸福的看向餘慶,她知道這些魚都是餘慶帶來的,伸出手抓住餘慶的大手,滿眼的愛意。
餘慶則輕輕摟住寧初雪的香肩:“在補給到來前,我絕不會讓他們餓著肚子上陣殺敵!”
寧初雪則溫柔的將頭靠在餘慶的胸膛上,餘慶在身邊,好像一切困難都不是問題。
將士們興奮夠了,趙東平從魚群中鑽出來命令道:“兄弟們,我們去火房幫忙,今個一定要吃到吐為止!”
將士們七手八腳,眾人食材火焰高,不多時就將這些鮮活的大魚統統送往火房,而趙東平也回過神來,餘慶竟然真的搞來了三四萬斤的大魚,而且從天而降,看這些魚的鮮活程度恐怕還沒有離開水中太久。
趙東平對餘慶的敬仰仿若滔滔江水延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當即上前以大禮跪拜道:“多謝餘老板!多謝國師!”
餘慶解決了他們的燃眉之急,有這批魚肉也能讓傷者盡快恢複,所以,趙東平發自肺腑的感激餘慶,當他抬起頭來時,眼中已然熱淚盈眶。
餘慶扶起趙東平,他們才是值得尊敬的人,甚至,天下的人都需要去感激這一批戍守長城的將士,餘慶笑道:“趙將軍切莫折煞了餘某,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趙東平老淚縱橫,寧初雪再三安慰下,趙東平才擦幹了眼淚,說道:“餘老板,國師,等會兒第一碗魚湯,末將親自給你們送過來。”
“有勞了。”餘慶沒有拒絕,畢竟,是這些將士們的一片心意。
趙東平走了兩步,又回頭說道:“剛才,我是不是打攪到了二位?”
寧初雪微微臉紅,餘慶一愣,當即笑道:“既然知道打擾了,還那麼囉嗦幹嘛?”
趙東平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當即說道:“那啥,祝餘老板和國師早生貴子!”說完,趙東平一溜煙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