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剛咽下去的東西,平陽公主又趴在馬車上吐了起來,一時之間,她有些想死。
過了許久,孫易龍命人調查一番,才明白過來,這些戰馬被人下了藥,腹瀉了!
孫易龍眉頭一皺,若非戰馬訓練有素,腹瀉都不敢停止奔跑,否則現在早就停止前進了。
“停下來休整一番,你們五個,去山上找些止瀉草,其他人給戰馬喂些鹽水!”孫易龍當即命令,若是繼續前行,這些戰馬必然會虛脫。
勒馬駐足,平陽公主還在嘔吐,吐完了肚子裏的東西,就開始吐膽水,這種純惡心導致的嘔吐沒有藥物可以治療,孫易龍找了一方手巾,沾濕了水,給平陽公主做了個簡單口罩。
隻要不聞到馬的味道,可能就會好受許多。
平陽公主果然好了許多,但還是有些幹嘔。平陽公主說道:“夫君,是誰給戰馬下的瀉藥?”
孫易龍也命人查了一番,當即說道:“可能是停在雲麓縣的時候,餘慶命人下的藥。”
平陽公主當即眼神狠辣:“夫君,我一定要殺了那餘慶!”
“那賤種自然不可留在世上,等返回武國,我再派高手前來,將他抓到武國,到時候夫人你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孫易龍拍了拍平陽公主的後背,安撫道。
“好!”平陽公主仿佛已經將餘慶捏死在手中一樣,神色有些快意,但忽然說道:“夫君,在這之前,將拉馬車的三匹戰馬殺了!”
這些戰馬都是一等一的寶馬,每培養出一頭,起碼耗費數百兩銀子,但孫易龍知道不殺難以泄憤,當即命人將拉馬車的三頭戰馬斬殺,隨即,又換上了三頭新的戰馬。
給戰馬們吃了止瀉草,喂了鹽水,忽然,有人戰戰兢兢來報:“報告將軍,後方來了一隻大蛇!”
孫易龍哦了一聲,他有些搞不明白,一隻蛇而已,有什麼好要專程來報的。
平陽公主則仿佛想到了什麼,詢問:“是什麼大蛇?”
屬下咽了咽口水:“蛇頭就有房子大,軀幹十人合抱,長度有一條街……”
平陽公主神色大駭:“立刻出發!”
孫易龍疑惑,世間哪有這麼大的蛇,平陽公主說道:“夫君,傳聞餘慶從十萬大山帶出來一條黑蛇,巨大無比,後來安置在雲江中。”
“就在不久前,餘慶驅使大蛇和雲江中的水怪大戰一場,成百上千的人目睹,我也是將信將疑,但現在有大蛇追來,想必傳言不假!”平陽公主掌握著情報,是孫易龍的左膀右臂,所以孫易龍十分信任她。
聽聞此事,孫易龍雖然依舊懷疑,但他相信平陽公主的判斷,當即喝道:“都上馬,走!”
孫易龍和平陽公主失去了戰力,若是餘慶驅使那傳聞中的大蛇來襲,加上還有個鬼風化身的寧初雪,恐怕回不了武國!
馬隊飛速前進,比之前的速度更快。
餘慶在小黑的頭顱上,不斷催促小黑加快速度。地麵上有著濃烈的馬臭味,所以餘慶不會跟丟方向。寧初雪則伏在餘慶身後,拽著餘慶的衣服,生怕他不小心被罡風吹落。
不多時,餘慶來到孫易龍先前休整的地方,寧初雪落到地麵探查一番,檢查了三匹被殺的戰馬,隨即返回。
“偽君子,他們在此處休整,想必距離不遠了,隻是不知為何殺了三匹戰馬!”寧初雪說道。
“不知道,我們繼續追!”餘慶當即命令小黑繼續往前追去。若是他們知道這三匹戰馬因為把馬糞拉到了平陽公主嘴裏,才招來了殺身之禍,不知有何感想。
翻過一個山頭,煙塵滾滾,餘慶終於看到了一支馬隊。
“小黑,上!”餘慶一拍蛇頭,馬兒隻能在大路飛馳,小黑卻從山腰開了下去。
“吼!”小黑一聲吼,整個山林都顫了顫,同為獸類,雖然戰馬經過了良好的培訓,不容易受驚,但小黑仿佛天敵一般,這些戰馬不約而同的駐足嘶鳴,好多人都被摔了下來。
孫易龍從馬車中探出身來:“怎麼不走了?”
車夫用鞭子抽打著馬兒的屁股,但馬兒就是不走,車夫焦急道:“將軍,好像是那巨蛇驚住了這些戰馬!”
孫易龍往後方看去,如龍一般雄偉的大蛇正從山腰開赴過來,若非他行軍打仗多年,也要被這等氣勢所迫。
孫易龍喝道:“用刀刺!”
不少人也看到了山腰上追來的小黑,被嚇得呆滯住了,聽聞孫易龍的一聲爆喝,才清醒過來,當即拿刀,刺在了馬臀上。
馬兒受痛,這才撒腿狂奔。但就這一停頓的功夫,小黑一口咬住落在最後的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