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衰竭,聽過嗎?全心衰竭。醫生在她小的時候就說過她活不過五歲,但她現在已經十二了。最近不知怎麼回事,病情不太樂觀……”
“那不是你該操心的事。要知道,你已經被華家趕出門了。”華蓮冷漠的說。
“這你都知道?”我苦笑,“沒錯,我自身難保……雖然華家送她去國外高額治療,好歹算拖著一條命。但我還想見她,我總覺的、事情沒醫生說的那麼糟糕……”
“辦法倒不是沒有”華蓮突然笑了,笑的我渾身發毛,“等她快咽氣的時候,你可以把她放進壇子裏養起來;這樣隻要你不死,沒人能把她從你身邊奪走”
“華蓮!”我一聽他的話,差點氣炸了、眼睛冒火的瞪著他。
華蓮不屑的一抖衣袖,身形刹那消散在我眼前。
“順著這樹、往東走下山”
……
下山的路並不好走。以為這看不到頭的山路我要自己走到腿折,誰知在半路上居然和方采等人遇了個正著——他們不知在哪搞了個除了苟延殘喘的老馬哪都響的破馬車,不緩不急的揮著小鞭子往山上來找我,乍一看去,哪像是尋人,還帶著餐盒、根本丫就是來野餐的!
“我去!”
我前腳才踏上馬車後麵的破板子、下一秒那板子就哢嚓一聲折斷了!我好懸沒把腿別在裏麵,氣得滿臉通紅。心說死屍客店沒留下我,差點栽在自己家人的的五指山裏。
“對不起……一時也找不到更好的能上山了”羅晴歉疚的說。
我這才明白這車是羅晴好不容易找的,便窘得不行。隻得岔開話題,滿臉黑線的指著笑嘻嘻挽手坐在對麵的華千靈和蔣思思,問他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原來我出去的太急,方采不放心、便去羅家找了熟悉這一片的羅晴。三人等了半天也不見我回來,最後坐不住了,便決定上山來找。
羅晴認為山上泥濘不好走,臨時找隔壁家接了個馬車,誰想沿路正好碰到了蔣思思和華千靈——方采認識華千靈,知道她是我妹妹,再一細問,才知我的處境真的是很危險——
“裹屍的我都準備好了”任君行插嘴,示意我看馬車板上那張髒兮兮的破麻袋。有對比才有區別,這樣看來,麻衣人的那個破鬥篷還真是幹淨整潔啊……
經我一問,他們這一上來,居然沒碰到一個高利貸的人。不過想他們也不會呆在山裏麵作死……還有其他的了麼?
“……接下來?接下來也沒什麼,這不就找到了麼?”
方采哈哈笑著,一行人坐著馬車——為什麼隻有我在下麵走——調轉方向回了村子。
一路上眾人說說笑笑,好不熱鬧,隻餘我在後麵淒慘的跟著,這叫我無端想起了跟著繩子上吊著蘿卜豬——這麼一想更是感覺悲從中來、累的簡直要脫力了。我深刻的對子自己之前幼稚的想法進行反省——雖然車破、但好歹也是輛車,蒼蠅再小也是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