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在吸收腳步聲的毛毯上,我的會歎氣的狗邊跑邊舔著我的鞋,我看向喬力,他正在熱情的為我們帶路,後麵緊跟著老周,大叔則畏畏縮縮的跟在我的後麵。
沒有必要呆的太久,這裏本來就是夢幻,我暗暗地提醒自己。
在座的人都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他們沒有饑餓的感覺,卻不想待在潮濕陰冷的一人車廂。
可俞到這個時候越希望麻痹自己的神經,吃憑空的美妙的食物,隨便在這裏做一些活著的時候沒做的事情。
我抬起頭,走在酒漬和果脯肉汁上麵。
虛榮的和虛榮的安排在一塊,貪財的和好色的在一塊,像是台球桌上似乎有命運相連的不同花色的球。
這就是列車長精心安排的一切,他不希望在他麵前站著哪怕一位頭腦清醒的人。
可是這個列車又將要開向何方呢?
厭氣再次襲來,胃裏感到一絲惡心。我看向走在身後大叔。
他是唯一的方法!走出餐車,我們行走在長廊上。說是長廊不過是幾個連著的車廂。
剛進入第一個車廂時,感到明顯的狹窄。黑暗像是一層霧汽一樣籠罩著這裏,慢慢走,還有點點火星逐漸冒出來,仔細一瞧才知道是燃燒著的香煙煙頭。
當眼睛適應黑暗時,我看到周圍迷茫而機警的眼神。
他們穿著破爛的麻布和牛仔,坐在一個個簡易的床鋪上,有的幹脆把三四個床鋪合並到一塊五六個大人和一個小孩睡在那裏。有一個女人從昏睡察覺到異樣,坐起來裸著上半身看我們。眼神如見到會放屁的猩猩一般。
走進第二節車廂時,燈光稍帶溫柔。黑影開始布滿視線,想無數把小刀削著透明的水果一樣削減周圍的人造的霓虹。
車廂兩邊,各種顏色各樣服裝的站街女郎嫵媚地看著我們,手支在床架的鋼管上,擺出性感的動作。在這個車廂裏或許在空中搖曳著奇妙的紗,始終撫摸著人最柔弱最易被竊取的地方。
哎!
狗在歎氣,為何這時?那聲音成了嘔出來的空氣,汙染著車廂。
我看向白鴉,從她的側臉到走路的步伐,直到發現她的內心竟如水般平靜。
第三節車廂,燈光要亮的多,卻還是存在黑暗這樣的東西。
起初還有幾位站街女郎穿著暴露肌膚的服裝,手自然而然的托著紅酒,有的嘴裏點著一根長過濾嘴的的香煙。後來則是幾個身穿禮服肌肉並不多但看起來勻稱的男人站在車廂裏麵。
或許這個青年在他們中間算是不大不小的上司,當喬力經過時,他們都紛紛低下了頭。
如你所見,我們來到吉聚會之前,沒有一個人說話。
這裏也同餐車一樣的豪華,但是風格迥異。和前者比起來,後者更像是每一個摩天大樓裏精致的會議室和高級酒吧。
燈光昏暗,四下裏十分安靜,剛剛穩定了的心幾乎又被掠奪了去。
這裏沒有服務生,沒有引導的人,隨意入座,座位圍著一個巨大的桌子展開。
我聽到有人低喃有人啜泣著小聲說話。且當一個人說話時,周圍像死一樣寂靜。
這樣的感覺和多年前一樣,這樣的環境就是要把心底最深的秘密交代清楚。以座談會為名,實則是思想控製!
就在集體催眠時,內心裏真正所想的東西就會不脛而走!
我定了定神,強迫自己堅強起來,把自己腦海裏秘密封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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