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406年,Z國的科技不可同日而語,架空立交橋懸浮在西安市的上方,無數輛頂級氣動跑車川流不息,璀璨的霓虹燈照亮了整個西安市,卻唯獨有一隅,兀自黑夜。
一座小院坐落在這黑暗的一隅,古樸的大門上懸掛著一塊匾額。匾額上沒有任何字跡,秋風掃過,卷起門旁枯樹上的殘葉,一縷蒼涼漸漸浮起心頭。
走進大門,古老陳舊的屋子有序的排列著,與繁華的西安市格格不入。忽然,一段簫聲悠悠傳來,其聲婉轉悲切,像是述說著心中的不甘,也像是對現實的不滿。
“滄海桑田,轉瞬成空;浮華落幕,路在何方?”一聲頹然的長歎,簫聲戛然而止。一名男子從屋內走出,望著遙遠的星空,搖了搖頭。
流雲長發披散在肩上,男子穿著一件淨白的襯衫,下身則是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身材頎長,麵容雖算不上驚世駭俗,也足以比下一般人。
按理說,男子正處青春年華,應當四處打拚,而不是在這裏望空兀自嗟歎,這男子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讓他對這個世界如此絕望。
男子名為楚凡,是從西安市的一座重點大學走出來的,高學曆,外形條件也不差。為何放棄打拚,守候在這座古老的大院裏?
以前與楚凡打過交道的人都清楚他的性格,沉穩、冷靜是楚凡的代名詞,畢業已經這麼多年,在現在的楚凡身上,哪裏看得到往日的影子?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久居深閨的怨婦,總是在自暴自棄。
“你,終究還是不來。我已經在這座院子等了三年,一年之期早已過去,你,為何……唉……”楚凡自言自語,最後長歎一聲,便不再言語。
“一年之期已過,她沒來,明顯已經沒有將你放在心上,你又何苦自暴自棄?”古樸的大門被人推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了進來。
“於博,你怎麼來了?”楚凡轉頭看著來人,開口問道。
“我是來看看你到底怎樣,不就是被黎曼婷那個賤人給甩了麼?你又何必為她那樣的人傷神,還弄成這個樣子!”於博是楚凡大學時期的死黨,與楚凡的關係一直很好,此刻他看見楚凡這頹然的樣子,真想過去給他一個大耳刮子,好把他打醒。
“唉……”楚凡又是一聲長歎,搖了搖頭。
“我說你年紀輕輕的,幹嘛這麼長籲短歎的,趕緊麻溜的給我振作起來,咱的前途不可估量,何必為了一個女人作踐自己?”於博看著楚凡的樣子,拳頭不自覺捏成一團。
“可是……”楚凡欲言又止,不曾想被於博打斷。
“還可是個屁!趕緊給我振作起來,走!我帶你去把這非主流的頭發給剪了。”於博根本不給楚凡說話的機會,直接拉起楚凡就往院外走。
在大學時期,楚凡跟於博兩人都是籃球校隊的,強健的肌體自然不用多言。在被於博拉過去的瞬間,楚凡心中的那個結也終於解開了,他也懊惱當時自己怎麼這麼糊塗,竟然相信黎曼婷的隨口一言,同時,楚凡也明白了一個道理。沒有金錢的基礎,丘比特根本不會看見你。
“博哥,別拉著我行麼,讓我自己走。”楚凡灰暗的雙眸重新煥發出神采,從於博的手中掙開。
“凡子,你TM終於振作起來了!”當楚凡從於博的手中掙開時,於博還以為楚凡不願意去剪掉這已經齊肩的長發,剛想發作,卻看見楚凡那煥發出神采的雙眸,登時高興了起來。
“楚凡就是楚凡,即使沒有了黎曼婷,我也還是楚凡!”楚凡說出這句話的聲音並不大,卻足以讓二人聽清。
“好樣的,凡子,我就說不用為了一個女人作踐自己吧!”於博咧嘴一笑,用力拍了拍楚凡的肩膀。
楚凡沒有多說,隻是重重地點了點頭。兩人快步朝著離院子最近的一個理發店走去。
路上,許多行人都對楚凡投去異樣的目光,盡管於博的臉皮比較厚,但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也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腳步明顯加快了許多。
可再看咱楚凡,那可真是一個沉穩、冷靜,麵對眾多異樣的目光,臉不紅,心不跳,依舊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悠然地走向理發店。
“凡子,我覺得你經過這兩年,有了明顯的變化。”二人走到了理發店門口,於博輕聲說道。
“什麼變化?”楚凡不解,轉頭看向於博。
“臉皮更加厚了。”於博用著略帶戲謔的語氣說道。
“臉皮厚未必不是好事。”楚凡翻了一個白眼,徑直走入了理發店。
理發店的老板是一名女子,容貌清秀,隻是身高略微有些不盡人意,大概在一米六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