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止血的草藥,月靈還拿來了許多的食物,這次事件之後修仙界死傷了大約一半的修士,對修仙界而言可以說是一場大災難。
外麵有許多無法吃飽穿暖的修士,而一些藥鋪也趁著這次機會拚命抬高藥價,一些原價一靈石一棵的賣到了十靈石一棵,價格是原先的十倍。
所以這一現象又造成了一些受了重傷的修士大批起去,月靈一聽到這個情報便和墨兒連夜用馭風術飛到了最近的一個集市中。
隻見那裏滿是發臭的屍體,蒼蠅叮滿地,而為數不多的兩個藥鋪前則是排滿了不少知受了一點小傷的修士,一些重傷的,買不起藥的修士則躺在了一旁,眼睛則是死死盯著藥鋪敞開的大門。
“求求您,求求您給我一棵止血的草藥吧,娘的血止不住,快不行了!”一個衣服破爛的男孩被一個大漢推了出來,他的身上有多處傷痕,深淺不一,有新有舊,想來是這些日子求藥而被打傷的。
那男孩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身高卻要比月靈高出半個頭。
那大漢是專門守著不讓人搗亂的,雖然修為隻有靈動中期,可勝在生的魁梧,光是從他凶神惡煞的表情上就能嚇退不少沒錢想來搶藥的修士。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狠狠地道:“你娘怎麼樣關我什麼事,要拿藥就要給錢你知不知道?真是的,一塊靈石能買什麼藥?還不快滾?”
那男孩因為身子弱,所以被那大漢一推便再也站不住,踉蹌著退後兩步跌倒在地,他的手被粗糙的地麵磨破,盡管這樣,他還是跌跌撞撞地往那大漢爬了兩步距離,一下抱住了他的大腿乞求道:“這是這裏最後一家藥鋪了,求您行行好,給我一棵止血的靈草吧……”
那大漢滿臉不耐煩地將那修士一腳踹開,大罵道:“死開!別髒了你爺爺我的鞋子!”今天這個可是他碰到的第十九個厚臉皮要求藥的修士了,真是群惡心人的!
想到這些修士的樣子和即將分到的月銀他的態度便更差了一些,掌櫃的說了,隻要能將這些前來討錢的修士給攔住,他這個月的月錢就能多十顆靈石,為此他就算是不睡覺也要將這些窮要飯的給攔住外麵。
“啊……咳咳。”那男孩如此虛弱的身體哪裏受得住那修士運足了力道的一腳?他往後滾了兩圈,隻覺得胸口生疼,還沒爬起來便直接吐出了一大口血來。
一些看熱鬧的修士也紛紛朝他們這邊看去,卻沒有一個人要去幫幫他。
月靈遠遠的站在一旁,看到那地上的一大灘血跡也是吃了一驚。這大漢也太狠了一些,就剛才那一腳來說就足以讓一些身體一般的修士內傷了,更何況那還是個孩子?
隻是同情歸同情,她現在還並不打算前去幫助那個孩子,若是不讓他知道乞求是沒有用的這個道理以後他可還是會吃虧的。
那男孩又咳嗽了幾聲,又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了看周圍的人。娘總說這世上是有許多好人的,他們熱心且善良,可為什麼他從他們的臉上看到的隻有冷漠?
見他愣住,那大漢也不想在那男孩身邊浪費時間,又往地上啐了一口便又走了進去。
這時才有些修士前去將他從地上攙扶起來,那男孩剛起來便又撲通一聲重重地跪下,一邊在地上磕頭一邊道:“求你們,求你們給我一棵止血的靈草,我娘,我娘她快不行了……”
他跪的力道極重,周圍的修士都能聽到骨頭與地麵碰撞是發出的聲音,之後又有人去扶他起來,可不管怎麼扶那男孩也都掙紮著不肯起來。
“求你們了,隻要一棵就好,隻要我娘止住了血,我願意賣身為奴一輩子跟在你們身邊做牛做馬,任勞任怨,絕無二言!”他也是不多時才和自己的娘親來到這個修仙界,之後他練習了一下其他散修前輩的功法後修為的進展也是飛快,才短短八個月就從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成了靈動中期的修士,而他的娘親也修煉了一些日子,雖然仙資沒有他好,卻也成了靈動初期的修士。
平日裏娘親總是去樹林裏摘一些野菜野果什麼的吃,從來都沒有殺過生,他們就用身上所有的積蓄在林子裏蓋了一間小木屋。
在這的日子活的雖然清苦了一些,可總體而言還是能過得下去的。
隻是好景不長,前幾天就來了一大群的妖獸,它們叫人就大,不少修士都被它們給踩死,咬死了。
而他們由於住的比較隱蔽,所以並沒有被那些妖獸發現,可他們修為低,木屋裏儲存的野菜野果也終於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