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望著他,良久,才點了點頭。
南城北看著顧晴然,姣好的五官因為痛苦已經變得猙獰了起來,他無能為力,隻能歎息。
“福伯,等會兒把那顆藥丸給她服下吧,在我給她解毒之前,我相信,她想要看看蕭墨的。”
福伯什麼也沒有問,點了頭。
蕭墨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顧晴然身上。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這麼好看,好看到他都不想要再看其他人,隻想要看著她。
若是能看到天荒地老,該有多好。
……
顧晴然醒過來時候,發現很不對勁,她竟然是能夠看見了。
有一段時間看不見,她還真不習慣,才一睜開眼,就下意識想要擋住光線。一雙手早她一步,擋住了光鮮。
她眯了眯雙眼,慢慢看向了那個人。
那個人有一雙絕美的容顏,隻消得一眼,就足夠讓人沉淪。
大庸國戰神,當真稱得上是絕色。
顧晴然習慣了光芒,過了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她似乎是聽不見。
她看著蕭墨的嘴巴一張一合,可她聽不見他說什麼。起初,她以為是因為她身體不好,導致耳朵也不好使,現如今,她看著蕭墨,依舊是聽不到他說話。
無論什麼,她也聽不到。
風吹樹梢聲,陽光穿透樹林,三寸金蓮踩著枯枝,她所有的聲音都聽不見,什麼也聽不到。
能看到蕭墨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她又怎麼能夠在有這麼多奢求呢。
顧晴然覺得很知足了。
她以為,自己這一生都要看不見蕭墨了,這會兒竟然是能夠清楚看著她,就算失去了聽力,她也不在乎了。
這個人,比她的聽力更為重要。
她聽不見,沒有告訴蕭墨。
蕭墨在那裏喊了她好一會兒,也沒有聽到她回答他,有些著急,蕭墨就拉了拉她。
顧晴然迷茫的看著她,雙眸盯著蕭墨,不敢放鬆。
蕭墨的嘴巴一張一合,顧晴然隻能看出我們出去四個字。
點了點頭,顧晴然裝做什麼也沒有樣子,對蕭墨道:“既然出去,那我們走吧?”
蕭墨覺得今天的顧晴然很奇怪,他看了看她好幾眼。
他明明說的是,等會我們出去南城北,可他總感覺她說的話很奇怪。
林遙遙留下來的藥丸,到底有什麼用,他還不清楚,他更煩心的是副作用。
“晴然,等會兒見完南城北前麵,我們就出去走走吧,找一個房子,隻有我們兩個人,就這樣呆幾天,好麼?”
顧晴然聽不見他的聲音,她隻能憑借著感覺,猜出他話裏麵的意思。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蕭墨盯著她看好一會兒,才問道:“晴然,你是不是聽不見了?”
他說的很快,顧晴然沒有看清,但是不是四個字,還是讓她搖了搖頭。
不管是不是,她點頭搖頭,也許還可以蒙混過關,也說不一定。
蕭墨陷入了深思,他摸了摸顧晴然的頭,大致是猜到了顧晴然現在的狀況。
“我知道,許多事情你不想要告訴我我,是因為怕我擔心你,可你告不告訴我,我還是會擔心你的,畢竟,你是我的妻子。晴然啊,你不要害怕,等南城北前輩準備好了,我就會帶著你,找到能救你的法子。你放心吧,不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在你身邊。”
他說的太快,顧晴然來不及抓住他說什麼,隻能瞪大了雙眸看他。
蕭墨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對她慢慢道:“沒事,隻是想帶著你,出去走走。”
顧晴然彎了彎唇,道:“好。”
她不清楚他在痛苦什麼,他說的很多話她也看不清楚,她也隻能夠默默陪在他身邊了。
很多時候,能不能白頭到老不重要,隻要雙方都愛著對方,天涯海角,其實不過是咫尺。
蕭墨牽著顧晴然的手,兩個人慢慢走出去,一步一步,沒有停留。
蕭菀兒在背後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也是感慨萬千。
“我早就應該明白,無論她變成什麼模樣,在表哥心裏,隻有她一個人。”
楊太妃也是歎息一聲道:“將來,你也會遇到一個在他心中隻有你一個人的人。莞兒,我們走吧,讓他們兩個人呆一段時間吧。”
“好,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