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婦人這樣一個存在,顧晴然還是擔心已經被換了,輕輕問她。
楊太妃倒是沒有想那麼多,道:“世人都以為像你母親那樣的女子,應該是喜歡牡丹這樣國色天香的花,但她真正喜歡的是梅花,隻是她自幼就對梅花過敏,就算喜歡也隻能遠離呢。”
顧晴然這會兒已經可以確定這是真正的楊太妃了,她對她道:“母妃,出門之前多帶上人,萬事小心。”
楊太妃隻以為她是平常的叮囑,也沒放在心上,點頭應了句好。
“對了,晴然,關於菀兒的事情,我還是想和你商量商量,不過你舟車勞頓,還是先去休息,瘋休息好了,母妃再跟你說,到時候你可得跟母妃出出主意。”
看楊太妃的樣子,就知道她這是在為蕭菀兒的婚事著急。蕭菀兒出了那檔子事,她自然是不能嫁給蕭墨了,楊太妃也隻能給她找護好人家了。
顧晴然看了看楊太妃,心底一陣歎息。
楊太妃對蕭菀兒這麼好,蕭菀兒若是真傷害了她,那就是沒心沒肺了。
她實在不忍心去傷害楊太妃,隻能讓蕭墨去處理這件事了。
她想,蕭墨這會兒應當也是回了王妃。
畢竟,這麼大的動作,蕭墨不可能看不到,她這會兒應當是在王府那個位置,還正以蕭語的人監視她們呢。
她卻是沒有想到,蕭墨這會兒是光明正大就在房間監視她們了。
顧晴然剛進房間,就被蕭墨午休了嘴,往後麵拖。她不知道是蕭墨,直接就踹了過去,聽得悶聲一哼,她這才聽出來是蕭墨的聲音。
回頭一看,還真是他,隻是,他似乎是受了傷,身上全都是許多呢。
誰能傷到他?
顧晴然想到初見時候,蕭墨也是受了傷,不由笑了笑。
蕭墨不滿望向她道:“都什麼時候了,顧晴然,你竟然還敢笑,還不給本王處理處理傷口,小心你守寡。”
看他說話這麼中氣十足,就知道他問題不大,顧晴然自留笑著,卻蹲下來看蕭墨的傷口。
傷口很淺,隻是傷及皮肉。他之所以身上會這麼多血,是因為他身上不單單隻有自己的血。
他去做了什麼,顧晴然也不問她,隻是拿出醫藥箱去給他包紮。
想她一個法醫,平時處理的都是死人,這會兒還要處理活人,她也是頗為感歎。
“怕什麼,做了寡婦我就去改嫁唄,有什麼大不了。”顧晴然淡淡道。
這樣大膽的說法,蕭墨立馬就瞪著她了,瞧這樣氣呼呼的模樣,一點兒也不像是外麵那個威風凜凜的王爺了。
“顧晴然,你膽子越來越大,竟然敢想這樣的事情,等本王好了,一定不會放過你,好生懲罰你。”
顧晴然一麵給他上藥,聽到這話,故意弄疼了他,蕭墨也隻是皺了皺眉,並沒有說疼。
顧晴然撇了撇嘴,心說真無趣。
給蕭墨處理傷口,是很輕鬆的事情,因為他不會緊張也不會喊疼,這樣顧晴然操作起來速度就快上許多,也不要去觀察他的情況了。
很快,她就已經處理好了一切。
抬頭就望向蕭墨,卻發現他正在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她,她微微一怔,又瞪向了他。
“做什麼這樣看我,不過是開玩笑說了一句而已,你就以為我真要改嫁啊,若是我真改嫁了,你還不得爬出來啊。”顧晴然開玩笑道。
蕭墨望著她也笑了,顧晴然看著他笑也鬆了口氣。
“你也是清楚,顧晴然,你應當知道,成為了本王的王妃,你是想要再嫁給別人也不可能了。就算本王不喜歡你,你也隻能待在這個王府,給本王生兒育女。”
顧晴然哦了一句,趁著這會兒趕緊把蕭語的事情給蕭墨說了一遍,蕭墨聽完就望向了她。
她也不害怕他,也望了回去。
好一會兒,蕭墨才道:“今後,你還是在王府相夫教子,不要在出去冒險了。”
“啊?”
她還沒有懂他的意思,就聽到他在問。
“鼠疫毒你可有把握去解?”
顧晴然沒有想到蕭墨會先問這件事,她還以為他應該會去查蕭語的事情呢,不由怔了一下。
“啊什麼?難道是蠢了?顧晴然,,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快就蠢了。也是,能主動吃下毒藥,你也不是一般的蠢。”
顧晴然嗔了他一眼,道:“你以為我想啊,我這是沒有辦法,你放心吧,我會研究出解藥的。”
“嗯。好生保重自己,以後不要冒險了。”
他難得關心她,顧晴然望著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