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和朋友相處的熟悉態度,讓顧晴然拿著茶杯的手一停。她倒是沒有想到,這個人也對它好奇著。
也是,她突然之間變化這樣快,確實會讓人好奇。
顧晴然學著他的模樣,慢騰騰道:“秘密自然是要等價交換,你不說你的秘密,我又為什麼要說我的秘密,這位公子,你還是先說吧,你為何要派人去殺蕭墨的人,你和蕭墨又是什麼關係?你是誰?”
“很重要?”那人問。
顧晴然點頭,“很重要。”
這自然是很重要的,憑空出現一個和你丈夫長得很像的人,而且這個人出現的又是這麼詭異,你身邊的許多事都和這人有關係,你又怎麼會不好奇呢?
顧晴然這會兒還真很想要知道,若是蕭墨知道,有這麼一個人會不會吃驚呢。
那人處事倒是鎮定,顧晴然一連串的問題,他也隻是輕輕笑了笑,並沒有表現出要說的意思,隻是笑著看著顧晴然,沒有說話。
顧晴然看著他,不懂他是什麼意思。
“公子,不是說要合作麼?既然要合作,可不應該是這樣的態度,我們應該坦誠相待不是麼?你若不告訴我你要什麼,我又怎麼能跟你合作呢?”顧晴然率先敗下陣來,她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就是有什麼說什麼了。
她知道,對於這個人,她不需要拐彎抹角。
對於她的問題,那人也隻是輕輕一笑。
“一一茶沒有了,換一壺來。”
“是。”
這等態度,顧晴然琢磨不透,她看著這張和蕭墨一模一樣的臉,也是頭疼的很。
難得讓顧晴然焦急,他這才慢悠悠開口,說的話也不是顧晴然想要的。
“先跟我出去走走,這些問題,以後問也不遲。”
顧晴然望著他,笑問:“公子帶我出去走走,就不怕我趁機逃跑?”
“你不會的。”
“這麼相信我?”
他在前麵站著,回頭望著顧晴然,顧晴然原本嘴角還帶著笑容,被他這似乎洞悉一切的眸子一望,下意識就收回了笑。
“不是相信你,而是你沒有這個能力從我手上逃脫。。”
這話說的霸氣,顧晴然不由望向了他,原本溫和氣質這會兒也變得和方才不同,不怒而威的氣勢散發出來,她下意識就想到了蕭墨。
顧晴然笑了笑,道:“公子對自己倒是很有信息,就是不知道公子的信心會不會讓公子失望了。”
她話鋒一轉,又問道,“國家如今也不打仗,公子要兵馬做什麼?”
那人隻是輕輕掃了顧晴然,顧晴然的笑容僵了一下。
他走在了最前頭,顧晴然望了望他的背影,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這個男子身分不明,又和蕭墨的這樣相似,且他看起來是一個溫和好相處的人,可從這幾次聊天中她就知道他不是好相與的。他和蕭墨一樣,傲在骨子裏。
有這樣容顏的人,和鼠疫毒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身份又這麼撲朔迷離,她還真好奇呢。
而如他的自信所說,這一路,竟然沒有人看著她們,她跟在他身後,若非知道粘膜有自己的計劃,恐怕她還真會覺得有機會逃跑呢。
然而,蕭墨有自己的打算,她不想要破壞他的計劃,再加上她現在對這個人也是好奇的緊,就更沒有逃跑的打算了。
她本來是沒想過逃跑,看在那人眼裏又是另一種意思了。
“你很恨蕭墨?”他問。
顧晴然望著他後背,從他語氣中聽不出什麼態度,想到之前她和飛飛的說辭,就道:“不,我不恨他,我隻是想要折磨他。”
“就因為他對你不好?”
顧晴然也不管他能不能看到,就點了頭:“是。”
她也不知道這樣說辭那人會不會相信,反正她就是這樣一本正經胡說八道了。
那人問完這句,又不說話了,顧晴然跟在他身後,一開始還是很淡定的,但後麵,她發現他走的路線越來越不對勁了,眯了眯雙眼。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條路是昨晚蕭墨帶她走的那條,雖然蕭墨用的是輕功,可她不是路癡,有方向感,蕭墨帶她走了一遍,她就記得清路了。
而這會兒這個人帶著她,又是直接往那個方向去,顧晴然眯著雙眸,心裏也是驚魂不定。
他,不會是知道這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