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打破這局麵的是黑衣人,他看著看著,就閉上了雙眸,似乎要休息了。
顧晴然才不相信他是真睡著了,她望著黑衣人,忽然就笑了。
黑衣人還是沒有理會它,兀自一人歇息。
顧晴然望著他道:“黑衣人,你說一句顧晴然你能不能不要給本王丟人?”
黑衣人沒有睜眼。
顧晴然又笑道:“真是難為你了,好好一個王爺不做,偏生要做一個黑衣人。王爺,你真要用這幅麵孔帶著我去哪裏?”
“你也不嫌憋的慌。”顧晴然淡淡道。
黑衣人,哦不蕭墨,蕭墨這才睜開眼看她,眉眼裏全是讚賞地將臉上麵紗給拿了下來。
“你是怎麼看出來是本王的?”蕭墨問。
顧晴然看著他,笑了笑道:“王爺,你用那藥丸時候能不能想起來我是一個大夫,雖說我也隻是半桶水,可怎麼說你也不能用這藥物來侮辱我的醫術。”
“說重點。”
“重點就是你時常說我愚蠢,這語氣我也聽習慣了,你一說話我就覺得不太對勁了,這不一下子就知道了。”
顧晴然攤了攤手道。
蕭墨看著她,又道:“再重點。”
他表情淡然,顧晴然也淡淡回他道:“我一開始也想過你是用我來威脅你的,可後來你不僅沒虐待我,還在馬車上準備軟塌這些,讓我們能夠休息好一些,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哪有人對人質這麼好。”
“不是讓你休息好一些,而是給本王準備的。”
“哦,我也沒那麼自戀,就是感覺不太對勁,還有啊,最不對勁的是,你的語氣動作很像你,再加上我又想到那天。”
“那天怎麼了?”蕭墨問她。
顧晴然道:“那****雖然都是殺招,可真在你手下死的自己人壓根就沒有,你還因為我的話這麼輕易就放過莫屬他們,這根本就不是殺手會做的事情。”
蕭墨看了她好幾眼,眼神示意了外麵。
顧晴然會意,點了頭。
當時,她雖然看到地上有屍體還有打鬥痕跡,可自從他們過去了之後,又沒真的有過傷亡。前麵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不清楚,但後麵是怎麼樣她看在眼裏。
隻是,那個時候她隻是懷疑,卻沒有想到過這個人是蕭墨,若非那一句下意識的話,她還真想不到蕭墨會做這樣的事情。
蕭墨看著她驚訝的目光道:“本王不太放心,就想著過來瞧瞧,誰知道一進來就看到我們的人被圍殺,本王讓人救下了那患有鼠疫毒的人,並用一個屍體換下了他,之後本王就悄悄殺了領頭那人,想要假裝是他,潛入這群黑衣人內部。”
“可是王爺你沒有想到我們來的這麼快,所以你就將計就計,再把我給擒住了,正好立了兩功。”
顧晴然淡淡道,待看到蕭墨點頭之後,她就想要敲他了。
所以這個二貨一直問她,如果蕭墨不來救她不把她放在心裏怎麼辦。她當時好像還很自在的說,蕭墨會為了她,殺了她們。
這話,想想就丟人啊,特別是在正主麵前。
顧晴然望著蕭墨的眼神很不好,蕭墨看了她一眼,不太明白她這又是在生什麼氣。
“王爺,你到底要幹什麼?”
秋後算賬。
顧晴然又收回了怒氣,問他。
既然都走到了這一步,蕭墨又想要做什麼?順藤摸瓜摸出到底是誰在散播鼠疫毒?或者是找出幕後之人?或者是把所有事情都挖出來?
蕭墨到底在查什麼顧晴然不清楚,可她也知道這事一定牽扯很大,不然也不會讓一個王爺來查了。她倒是不擔心知道了這事會被滅口什麼,畢竟誰讓她現在嫁給他了呢,蕭墨這人看著心狠,但不會對妻子心狠。
對於他的人品,顧晴然還是很相信的。
顧晴然望著蕭墨道:“王爺,你有什麼要我配合的就說吧?”
蕭墨看了看她,道:“假裝不知道本王就是對本王最好的配合了。”
又是滿臉的嫌棄,這讓顧晴然很是受傷。
她是想不明白了,怎麼蕭墨總是覺得她丟人呢,她明明就是一個溫柔賢惠的女子啊。
深呼吸一口氣,顧晴然用眼神看了看自己被捆綁住的四肢,道:“王爺你先給我鬆綁,我幫你易容,這樣你就可以直接是那個人了。”
“不用了,他已經被本王殺了,而且,沒人見過他長什麼樣。”蕭墨望著顧晴然道,“他在死之前,已經告訴本王他知道的一切了。本王要做他,很方便。不需要你操心,你管好自己就行。”
這辦事效率,顧晴然很想給他點個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