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第一次見你娘親時候，那時候覺得那樣風華絕代的女子，應當是能配得上我兒子的，不成想，她又做出了那檔事，導致你也沒了娘親。”
顧晴然低下頭去，她總感覺聽老夫人這意思她娘親死的原因不一定是因為難產。
她好像聽說過，護國公和相國府決裂的原因就是因為她娘親的死因。
她很想問老夫人，可也看出來了這件事不是她問就會有結果的，猶豫了一下，什麼都沒有說。
老夫人又道：“那個時候見你，還很小，卻沒有想到，這麼快你就長大了。晴然，你可知道，你有一個哥哥。”
顧晴然抬頭望著老夫人，事實是老夫人說話她是越來越聽不懂了，她不知道老夫人到底要做什麼，要表達什麼。
既然老夫人人還好好的，又為什麼要讓人以這樣的理由把她叫過來，還弄成這樣的陣勢，弄的好像就跟真的一樣。
顧晴然斂下所有以為疑問，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她想，老夫人她們應當是不知道她其實知道這件事的，既然如此，她就裝作不知道吧。
老夫人看著她，點了點頭道：“想來你是不知道的，但你確實有個哥哥，而且，過幾****哥哥就要回來了。”
“祖母你要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這樣繞來繞去，顧晴然聽的都頭疼，很幹脆就問道。
老夫人頓了頓，看著顧晴然道：“你去請求你兄長，讓他娶蕭菀兒為妻。”
要不是她沒有吃東西，恐怕她都要噴出來了。開什麼玩笑，讓她的親哥哥娶蕭菀兒為妻？
且不說她和蕭菀兒之間這麼多矛盾，就說她兄長的身份護國公的外孫，娶一位公主都可以了，還用得著娶蕭菀兒？
事實上，她希望她哥哥娶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無論那人什麼身份，什麼背景，隻要她兄長喜歡就好。
蕭菀兒就算了吧，雖然她還沒有見過她哥哥，但她相信她哥哥是不會喜歡蕭菀兒的。有時候親情之間的直覺，準的讓人覺得可怕。
老夫人道：“現如今，皇上膝下的皇子，沒有幾個是可用之才，五王爺雖然不愛朝政，可也是有能力的賢王。蕭菀兒的身份是不怎麼樣，但楊太妃很寵她，甚至於把她當作親身女兒，隻要你哥哥娶了她，那我們和王府就會親上加親。”
老夫人說的很興奮，顧晴然卻是笑了。
“祖母，兄長是在護國公府長大，且我已經是王妃了，這種親上加親的事情可惜不需要。”顧晴然說。
老夫人看著她，慈愛的笑容也沒有了，“這麼說你是不願意了？”
顧晴然很果斷的點頭道：“不是晴然不願意，可是晴然根本就沒有辦法讓哥哥答應，我與兄長從未見麵，這等終身大事，又怎麼能私自替她做決定呢。”
“不，你是他唯一的妹妹，你開口求他，他定然答應。”老夫人很肯定。
顧晴然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老夫人道：“你若是答應，我可以告訴你，你娘親是被誰害死的。”
顧晴然剛想起來，聽到這話又笑了笑。
“祖母是早就知道了誰是凶手麼？”
老夫人笑笑，沒有回答。
看她表情，她也能猜到一二，不由得有些心冷了。
不管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娘親終究是她的媳婦，她為什麼早就知道了是誰害死她娘親的，卻沒有任何動作呢？或者說，當年她知道了有人害她娘親，但是沒有救？
最後一個可能讓她渾身發涼，她不太敢再想下去了。
老夫人看著她，也不管她到底會想什麼，繼續道：“恐怕這個世間還知道真相的人就隻有我一個人了，晴然，你可得想清楚，錯過了可就沒有機會再知道你娘是被誰害死的，而且，你也不會知道你身上的毒是怎麼來的了。”
顧晴然望著她，還是搖頭道：“不需要祖母費心了，這件事我自然會去自己查，至於身上的毒，也是晴然自己的事情，祖母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的身體吧。”
她慢慢起身，看著老夫人道：“如果沒有什麼問題，晴然就先出去了，老夫人病了，需要靜養。”
“我給你想的機會，”老夫人不死心道，“雖然說剛成婚不能一直在娘家，但是現下我病了，你留下來侍疾。”
顧晴然看了看她，也沒說什麼，隻是說了一句祖母安好就離開了。
門外是顧晨和王瑩在那裏焦急的等著，還有其他兄弟們在那裏滿眼都是擔憂，看樣子是真很關心老夫人的樣子，看在她眼裏卻全然就是諷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