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人狂倒,差點沒翻白眼。滿以為李雲皓會雄赳赳氣昂昂,氣吞山河的拍著胸口慨然應允,沒想到他斬釘截鐵的冒出這句話來。我,不,答,應!你他媽還是不是個男人,你的勇武氣概到那去了?!即或是你勝了,咱們也為公主格格不值!
噓聲、鄙視的眼光鋪天蓋地般向台上砸來,如果這是一片海洋,此時的李雲皓絕對就是怒海中的一葉孤舟,在驚濤駭浪中起伏,扣人心弦!
西裏叭裂著嘴笑了,笑得那麼燦爛,那麼躊躇滿誌。心裏對李雲皓鄙視到極點,就這麼個貪身怕死的男人也敢與我爭公主格格?!你就是不答應我也會打得你缺胳膊斷腿,讓你下半身在床上呆著。
耶律宏的臉色變了,他一千一萬個沒想到李雲皓會冒出這樣的話來,還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天經地儀!感受著各族大汗們看向自己的異樣眼光,此時已找不到話說,默然坐下端起酒碗大口的喝酒。
銀鈴與銀珠卻與眾人的看法不同,自西裏叭登台說出立生死狀的話後,她們的心就一直懸著,李雲皓不答應她們自然高興,管他是不是男人,受不受別人鄙視,隻要慕白活著就成!
李雲皓將台下眾人的眼神、表情看了遍,對兩女安慰、鼓勵的目光心裏甚是欣慰,她們是真的喜歡我,我也不能太辜負人家!稀泥巴,你想玩死我,還嫩了點,不知道帶刺的木頭這次來準備擔架沒有?抬你回去白白浪費族中的糧食!由始至終,李雲皓都沒想著要對稀泥巴下殺手。
目光一掃眾人,振聲說道:“大家怎的如此心急,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我不答應,大家肯定覺得沒看頭,我隻是在想狼月、金帳兩族彼此間又沒深仇大恨,這麼個盛會何苦弄出人命,大煞風景……”
“羅裏羅嗦,象個娘們似的,你到底敢不敢答應!”西裏叭打斷李雲皓的話不耐煩的說道。
李雲皓盯著稀泥巴看了一陣,你他媽急著找死,老子就成全你!小爺最恨別人打斷我的講話,下重手的心進了一步。“好!拿紙筆來!”
簽完生死狀,當眾人期待決鬥開始的時候,西裏叭又高喊打斷比賽。“耶律宏大汗,西裏叭想請各族族人做個見證,我若勝了比賽,你族的公主格格就是我的女人,對不對?”
台下一陣哄笑,西裏叭是不是弱智?最後的勝利者當然是公主與格格的男人,要不然,大老遠的跑這來幹什麼!
耶律宏卻笑不出,直覺的感到這裏麵有陰謀,但西裏叭問得又找不出問題,思量一陣方說道:“這是金帳族邀請各族勇士來此的目的,西裏叭勇士怎會出此一問,還是快快比武,先贏得比賽吧!”
“好!耶律宏大汗說得好!我西裏叭如能贏得比賽,會將我的女人轉贈給我族葉兒花王子,請各族大汗做個見證!”
台下嘩然,俱都怔住。沒想到西裏叭說出這樣侮辱的話來,但草原上女人毫無地位可言,一個男人隻要財力與地位允許可以同時擁有幾十個女人,轉贈個把自己玩膩的女人倒也無可厚非。
銀鈴與銀珠氣得臉色慘白,高高在上的公主、格格竟被他用來轉贈討好主子,眼睛似要噴出火來。
耶律宏更是臉色大變,想發火卻又無處可發,轉贈女人對他來講不是沒有過,為了部族的利益他也經常轉贈自己的女人給其他大汗,但這都限於無身份地位的女人,自己的原配那是不能動的,我的女兒貴為公主、格格豈能隨意轉贈。舉眼盯著李雲皓,此時的唯一希望就是李雲皓能幫他出這口惡氣,心裏狂喊道給我殺了他!
原不打算發火的李雲皓心中的無名孽火嗖的一下就起來了。你小子是給你臉不要臉,真當我是泥菩薩做的?佛也有生氣的時候!
竟敢當眾侮辱我未來的老婆?你有才!你夠膽!不將你從人世間抹殺,對不起天老爺讓我碰見你!殺了你,草原上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婦女拍手稱快,說不定還要贈送我金匾呢。
再說日後少不得沙場上相見,也免去我多少兄弟姐妹在你手下丟掉性命,真是天助我也,扭頭看著耶律宏,以傳音入密問道:“大汗,這個粗人如此侮辱你,要不要把他幹掉,也免去日後兩族對戰的麻煩!”
耶律宏嚇了一跳,這等話怎能當著眾人的麵說出來!不令兩族立起戰事才怪,環首左右望了望,其他人俱都茫然的表情,心中一輕慕白不知又在搞什麼鬼。殺!怎麼不殺!老子心裏早將他殺了幾十上百遍,對著李雲皓堅定的點點頭。
李雲皓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渾厚,威震九天,讓草原上在場的每一個人聽得仔仔細細、明明白白,同時氣勢一變,整個人如同地獄裏鑽出的勾魂使者,渾身上下透散著陣陣森寒與蕭殺,一股股衝擊著在場的眾人,真正實力顯露出來。